蝙蝠俠：“……沒有。”

維維安松了口氣，不管蝙蝠俠和布魯斯是什么關(guān)系，至少現(xiàn)在他和蝙蝠俠商量的事，他不希望被布魯斯知道。

緩了緩緊張的情緒，維維安再次開口：“丘比又來找我了。”

“蝙蝠俠先生，您有查到丘比究竟是什么生物嗎？它為什么要一直騷擾我？”

蝙蝠俠沉默片刻，含著一絲抱歉說：“還沒有，我在查。”

維維安神情有些失落，但還是表示理解：“沒關(guān)系的，您慢慢查，不要著急。”

“我……會繼續(xù)警惕丘比的，不管它想怎樣蠱惑我，我都不會讓它得逞。”

“放心，我保證不會給您添麻煩。”

蝙蝠俠看起來在思考，維維安說完一番保證，也半垂著頭，斂眸思考。

半晌，蝙蝠俠突然出聲：“不是麻煩，你沒有給我添麻煩。”

“啊，我、我就是隨便說說。”維維安把睡衣的邊角都抓皺了幾縷，他磕磕絆絆地，“不、不是麻煩就好。”

蝙蝠俠又盯了他片刻，出聲道別。

維維安這時才又那些關(guān)于蝙蝠俠和布魯斯的種種猜測，喊住蝙蝠俠，支支吾吾地問：“蝙蝠俠先生，我、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蝙蝠俠：“可以。”

維維安眨巴著眼，慢吞吞說：“就是，你和我父親是什么關(guān)系啊？因為聽到了一些傳聞。”

“還有，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合作關(guān)系了吧，我不想因為我父親討厭您的事，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蝙蝠俠：“什么傳聞？”

維維安：“是我父親資助了您，他其實不是真的討厭您，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對嗎？”

眼膜遮蓋了蝙蝠俠的眼睛，所以維維安看不見那雙熟悉的藍色眼眸，也就不知道蝙蝠俠此刻的糾結(jié)。

在維維安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于冒犯蝙蝠俠的時候，蝙蝠俠終于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他說：“是。布魯斯·韋恩在暗中資助我。”

維維安霎時恍然大悟，“難怪您發(fā)現(xiàn)丘比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找了我父親。”

想到這兒，他臉色一變：“你不會把我們還在調(diào)查丘比的事告訴我父親了吧？”

蝙蝠俠否認得很快，“沒有。”

維維安眼神懷疑：“真的？”

他之前不知道蝙蝠俠和布魯斯的關(guān)系就算了，現(xiàn)在知道了，難免會懷疑蝙蝠俠的話。

畢竟黑粉頭子和金主區(qū)別可大了。

“我答應(yīng)過你，不會反悔。”蝙蝠俠只能再次否認，頓了頓又說，“我和韋恩只是單純的金錢關(guān)系，除了資金往來不會有過多的接觸。”

維維安半信半疑，想到布魯斯這段時間的確不知情的樣子，他才勉強放下心來。

但為確保萬無一失，維維安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我資助你。”維維安拿出了自己的基金證明，韋恩家的每個孩子都會分到這樣一份家族基金，“蝙蝠俠先生，希望您可以信守承諾。”

蝙蝠俠：“……”

是他給兒子的零花錢太多了嗎？

這筆基金被蝙蝠俠拒絕了，不止拒絕，蝙蝠俠還轉(zhuǎn)頭就走。

維維安只好遺憾地收回基金證明，勉強選擇相信蝙蝠俠。

眼看著蝙蝠俠要離開了，他還提醒道：“東邊靠樹林處多裝了幾個監(jiān)控，你要小心，別被拍到了。”

蝙蝠俠的身影在黑夜里揚長而去，眨眼就沒了蹤跡。

關(guān)閉窗戶前，維維安還是心虛地四處張望了一番。

院子里黑咕隆咚一片，一排排窗戶也是漆黑的。

看樣子蝙蝠俠的到來沒有驚動其他人。

維維安放心地合攏玻璃窗，又重新將窗簾拉上，掩去窗外過于明亮的月光。

他打了個哈欠，踢踏著拖鞋慢吞吞走向柔軟的大床。

靈光一現(xiàn)就在這個時刻——

蝙蝠俠是怎么精準地找到了他的房間？

他來過韋恩莊園？

阿福淺眠，一點點動靜就會醒來查看。

蝙蝠俠是怎么做到，不發(fā)出任何響動就能判斷出房間里住的人究竟是誰？

他不怕自己敲錯了窗戶了嗎？

維維安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聯(lián)絡(luò)器，猜測是這個小東西的功勞嗎？

這么精準的嗎？

可另一個詭異的念頭又從他的腦中升起，蝙蝠俠好像對韋恩莊園很熟悉，所以才能準確地找到他的房間。

維維安渾身一個激靈，有點汗流浹背了。

他想到蝙蝠俠說的金錢關(guān)系，一個久遠的、荒謬的小道消息被他從記憶邊緣處挖掘出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他該睡覺的時間了，但他現(xiàn)在精神抖擻，完全睡不著了。

左思右想，維維安點開了杰森的通訊頁面，他問：[你是不是知道蝙蝠俠和dad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杰森很快回復(f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