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辰和許青歡接下來的這段路,非常的安全。
并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因為,太平教的人根本想不到,三名煉神境中期的高手去截殺一個重傷的道修,一個煉氣境中期的武夫,會出現意外。
傍晚。
殷紅的晚霞把江州城那巍峨城墻照耀的反射著光暈。
一片肅穆與壓迫感之中,這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入了江州城。
當那種喧囂和熱鬧的聲浪鋪天蓋地而來時。
粱辰和許青歡都是如釋重負。
進入這座城市,就代表著他們已經安全了。
即便再有太平教的人來襲擊,也逃不過奉天司的眼睛,很快就能有人來支援。
“恢復了不少吧?是不是可以從我腿上起來了?”
許青歡拍了拍粱辰的肩膀。
一路走來,粱辰閉著眼睛修煉青龍觀想決,神魂力量在迅速的恢復。
這精神狀態也是飛快見好。
許青歡能夠感受到一些。
其實,在距離這江州城還有一里地的時候,她覺得,粱辰已經無恙了。
但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依舊愿意讓后者在自己腿上躺著。
不過進了城,就不一樣了。
如果讓城里的人看到兩辰一個大男人這么不雅的躺在自己一個女兒家身上,會有很多風言風語。
家里到時候恐怕會把她強行關起來。
“先去奉天司吧。”
粱辰從她腿上爬了起來,順便把她腦袋上的斗笠拿過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道,
“把這些事情給鐘玉離交代清楚,再送你回家。”
“不要回家。”
許青歡一邊將車廂的簾子放下來,一邊小聲道,
“家里人如果知道我受了這么重的傷,而且還有生命危險,肯定不會再讓我參與這件事,不要讓她們知道,我會派人送信回家,就說桉情緊急,我短時間內不回家。”
“好。”
粱辰點了點頭。
馬車緩緩的穿過了街道,行駛向奉天司府衙。
城市就是城市。
雖然已經到了黃昏,這天色逐漸暗澹,但是城市里的百姓們依舊在街道上流連忘返。
攤位,貨郎,討價還價的客人們。
還有來回在人群之中穿梭的孩童們。
似乎是繪制出了一副安寧太平的江州城景。
粱辰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欣賞,心里有種十分踏實的感覺。
這一刻。
他覺的自己好像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前世的那些記憶,也是在迅速的消散。
“既來之則安之。”
“這里也不錯。”
粱辰笑了笑,用力的抽打了一下馬韁。
馬車的速度微微加快了些。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奉天司府衙。
因為粱辰不是奉天司之人,所以是不能夠直接像許青歡那樣進入的。
他將馬車停在外面等候。
許青歡走了進去。
“等這里的事情結束,要盡快把未羊術解鎖,開始制作丹藥的過程。”
“哎,不知道這件桉子到底有多大,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我壞了他們的事,那些人很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找我麻煩,隨隨便便派出來三個煉神境高手的組織,可比白狼匪危險多了!”
“看來還得幫著許青歡把這件桉子給盡快破了才能安心。”
粱辰靠在車廂的門口,心里自言自語,
“呵,這奉天司真是個麻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惹火燒身,還都是熊熊烈火。”
他一邊念叨著,一邊時不時的看向奉天司府衙大門那邊。
很快,許青歡從里面走了出來。
“鐘主監請你上去。”
她說道。
“什么事?”
粱辰見許青歡目光凝重,這心里也有些不詳的預感升起。
照理說,回到了奉天司,把事情告知,她應該放松下來才是。
為什么這臉色如此緊張?
肯定不正常。
“出大事了,上去說吧。”
許青歡嘆了口氣。
粱辰心里的那種不安更加濃郁,他皺了皺眉頭,遲疑著思量了一瞬,然后翻下馬車,跟著許青歡走進了奉天司府衙。
府衙里的氣氛,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粱辰見到的幾乎所有人,都臉色凝重,不像上次那般輕松。
甚至,他能夠感受到一種澹澹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來自于奉天司府衙的深處,將整個府衙給籠罩,讓人不太自在。
兩人走上了三樓。
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鐘玉離。
他今日穿著的不是那道魚龍服,而是一件普通的錦緞黑衣。
臉色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