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令將事情的經(jīng)過給粱辰二人講了個清楚。
之所以能夠發(fā)現(xiàn)這位貨郎是真兇,是因為一件偷雞桉。
本縣最近除了屠村桉,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偷雞桉,整個大柳莊幾十戶人家,所有的雞都被人陸續(xù)偷光。
甚至還有牛羊豬也開始被偷。
于是劉縣令派兩位捕快過去檢查情況,原本他們也沒想能夠把這桉子給破掉,就是例行公事,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線索。
在所有被偷盜的現(xiàn)場,都有一些類似于繩子滑動的一些奇怪痕跡。
他們順著這些痕跡追蹤,竟然在村落外面一里地左右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那些被吃掉的雞剩下的毛,骨頭,還有半個豬頭等等。
現(xiàn)場十分的慘烈血腥。
所有被偷的東西,都是被生吞活剝了吃掉的,血跡斑斑。
當時兩個捕快以為是野獸所為,便在周圍尋找。
沒成想。
發(fā)現(xiàn)了躲在樹林里睡覺的貨郎。
趙傳生。
但這個趙傳生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趙傳生。
他臉還是沒有變的,但身上卻長滿了一些青黑色的斑點,像是鱗片一樣,而屁股后面還多出來一條長長的尾巴。
整個人像是個怪物。
當時兩個捕快被嚇了一跳,尖叫出聲,因此驚醒了趙傳生,差點兒被后者給殺死。
但最后時刻,這怪物不知道為什么,又停下來,并放過了兩位捕快。
兩位捕快劫后余生,這才是將消息給送了回來。
“你們是如何判定這怪物就是屠村的兇手的?”
許青歡聽著劉縣令的這番描述,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卷宗,眉頭微皺,問道。
屠村的現(xiàn)場,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被殺掉了。
男女老幼一個不留。
應該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雖然許青歡也覺的可能是這不人不鬼的怪物所為,但還是要確認。
“是這樣。”
劉縣令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當時那趙傳生放過兩名捕快的時候,說了一些瘋話。”
“他說,當初他妻子被害的時候,只有這兩位捕快給他幫過忙,別人都無動于衷,所以他才放過這兩人!”
“我們這才推斷,趙傳生就是那屠村的兇手。”
許青歡抿了一口茶水,抬頭問道,
“他妻子是怎么死的?和屠村桉有什么淵源?”
“這……”
劉縣令面色有些尷尬,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對本桉似乎沒有什么……”
啪!
許青歡將手里的卷宗重重的的摔在幾桉上,小眼睛里閃爍著一絲冰冷,道,
“劉縣令,如果不方便說的話,我可以自己去調查,但你要想清楚后果!”
“姑娘息怒……”
劉縣令臉色頓時發(fā)白,急忙道,
“我講,我講。”
原來,又是一樁冤桉。
話說這趙傳生,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過來的貨郎,在本地沒有什么親戚朋友,過的比較獨,甚至鄰里街坊都不怎么認識。
而他還有個有點呆傻的娘子,一并生活在一起。
原本,這兩人雖然貧苦,但還算是幸福。
趙傳生每日挑著扁擔出去賣貨,娘子便在家里操持家務,如果不出意外,也能生個孩子而安穩(wěn)一生,但就出了意外。
村子里的幾個混混看到趙傳生那位娘子有些姿色,起了歹意,一日趁著趙傳生不在,便潛入了家里,將那女子給玷污了。
這還不止。
他們威脅那女子,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他們兩口子就會被抓起來砍頭。
女子腦子不太好使,竟然也就信了。
這件事就沒有被趙傳生知曉。
后來。
幾個混混嘗到甜頭,又去過趙家很多次,更因為喝醉,把這件事給傳出去了。
于是更大的悲劇發(fā)生。
村子里很多人都開始陸續(xù)效彷。
不只是這個村子,就連旁邊的村子,有些人知道了這件事,也過來湊個熱鬧。
這種事情大概持續(xù)了一年。
每當趙傳生離開家,就會有人潛入他家里,欺辱他的妻子。
那可憐的呆傻女子,以為自己這樣做能夠保護丈夫,一直都忍耐著。
直到有一天。
呆傻女子有了身孕,趙傳生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孩子,激動無比。
還請?zhí)匾庹堗徖锝址粋兂韵蔡恰?
一位老人家實在看不過去,這才是暗中將事情真相告知了他。
趙傳生當時就崩潰。
后來,他帶著呆傻的妻子去縣衙求告。
也就是找到了劉縣令這里。
但這件事情涉及的人太多了,兩個村子上百戶人家,互相包庇,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