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反應(yīng)奇怪,讓血枯真神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
但余光此時卻看向書院方向,那磅礴的靈氣和充盈的三千道韻,讓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顫,險些激動地叫喊出聲!
“圣地此乃真正的圣地!”
“這機緣,本真神要了!”
瞬間他便將眾人那奇怪的反應(yīng)拋之腦后,管他們跪還是不跪,只要別跳出來找死,他也懶得跟這些螻蟻顯擺自己的身份。
當(dāng)下還是機緣要緊!
尤其是他還注意到,那書院之中有著一道功德金身塑像,沒想到方才天降功德,竟化作了一尊塑像,而非降于某人之身!
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機緣,越是邪修,反而更加看重功德氣運,若能獲取,便可抵消自身業(yè)障,讓修煉更加順利絲滑!
沒有任何猶豫,在場眾多大能與他眼中,不過是螻蟻罷了,直接便閃身到了天道書院之中那座金身塑像前。
至于金身塑像前邊站著的幾人,倒是被他直接一眼略過并未放在心上。
不過是區(qū)區(qū)幾個仙帝境的小輩,隨手可以捏死,還有一個老者一個青年,看樣子皆穿著樸素,散發(fā)出的氣息甚至連仙帝境都不到,僅僅只是剛剛突破仙人的氣息,老頭估計是這書院掃地的,那青年看樣子跟那女子仙帝,應(yīng)該有一腿,是那女子仙帝養(yǎng)著的小白臉罷了!
待其站定在功德金身塑像之前,直接便眼神火熱的伸出手想要觸碰。
“咳,閣下怪不客氣的?!?
陳閣主見狀有些繃不住了,這老東西怎么如此不要臉,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的金身塑像,伸手就摸自己塑像的臉蛋?
莫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不成,頓時便感覺一陣惡寒!
搞得他渾身感覺像是有螞蟻在爬,差點忍不住直接把這老東西轟殺!
血枯真神微微皺眉,手掌也停在一半,看向那說話的青年問道:“螻蟻,你是在跟本真神說話嗎?”
不過這青年看起來,為何有幾分似曾相識?
奇怪著實奇怪,難不成是虛空混沌哪位大能的后生晚輩?
一時他想不起來這青年究竟在哪里見過。
聽到血枯真神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一臉見鬼的表情。
幾位仙帝更是瞪著眼,看著血枯真神,張了張嘴,卻化作一陣嘆息。
“恩公貧道替你捏死他。”鎮(zhèn)元子聽到恩公被這老東西叫做螻蟻,頓時眼角微微抽動,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陳閣主本人對此也是有些意外的,他自打修煉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螻蟻。
但他卻并未有絲毫的生氣,反而覺得有幾分好笑。
宛若一個億萬富翁,不世界首富,突然被一個路邊的乞丐喊了一聲窮鬼。
除了想笑,壓根就沒有讓他動絲毫的火氣。
“呵呵現(xiàn)在才想起來害怕么?”
“還有你這螻蟻,到底在笑什么?”
“報上身份,本真神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正好這期間你便給本真神當(dāng)個下人,到時候自會給你一番機緣。”
看到眾人那一臉驚恐的表情,血枯真神頓時笑了,這才對嘛,就是這個感覺!
這些人看到他,就是該如此一臉驚恐和震驚。
殊不知,如今眾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老東西雖然看起來還活著,但其實已經(jīng)死了。
可緊接著,血枯真人便突然感覺如同一座大山朝著自己壓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便要跪下!
驚恐的抬眼望去,只見那青年身邊站著的樸素道袍老者,正黑著臉朝他走來,老者背后仿佛有一尊蒼天巨樹虛影不斷扭曲天地,高不見頂,百萬丈高都不止!
干凈利落的抬手,朝著他一巴掌抽來。
‘啪!’的一聲,血枯真人頓時便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翻了個白眼就險些沒了意識,牙齒都被扇飛了出去,但被那老道人用氣勢壓著,身體卻并未飛出。
他此時十分確定,若不是那老道人留手,他怕是直接腦袋都被扇爆了!
“抱歉恩公,貧道實在沒忍住?!?
鎮(zhèn)元子給了其一巴掌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青年躬身拱手一臉的歉意。
他堂堂地仙之祖,什么時候受過這等委屈,當(dāng)著他的面,辱罵恩公為螻蟻,這是陷他于不忠不義??!
“神主”
“不,不,半圣!??!”
“這不可能,中千世界怎會有半圣!”
血枯真神眼神恍惚,待其清醒了幾分,便頓時驚恐地叫喊著。
對面前的鎮(zhèn)元子充滿了恐懼!
可最讓他恐懼的是為何這位半圣強者,會對那個青年如此恭敬?
等等
突然血枯真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終于想起自己為何覺得青年有些眼熟了,這面前的青年,不正是自己身后那尊功德金身塑像的樣子嗎?
本以為金身塑像乃是無主之物,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