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郁壘也不按著白無常謝必安的肩膀了,祂雙手用力,將白無常謝必安帶著從坐席處站起,就要牽引著祂往孟彰那邊去,我們得去盯著阿彰些,真要是祂身上的力量失控,我們可以幫幫他
白無常謝必安直接被郁壘提起,不過堪堪站穩腳跟,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聽到郁壘有些慌亂的話。
不對,只我們這幾個,怕是頂不上多少用處,還得再找人。
對!得再找人!
各位閻君大兄乃至陰天子長兄,都該要叫上
好家伙,真要是叫郁壘因著這個烏龍驚動了那些兄長,讓陰神正位的大勢憑空再生出虛空波折,祂們怕不是都要被諸位兄長給惦記上了。
且慢!
白無常謝必安急急立定身形,同時反手拉住了郁壘,定睛凝望著郁壘的眼,直直望入到郁壘的眼底深處。
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嚴重,你且穩定心神,莫要失了方寸才是。
郁壘還在震顫的瞳孔一時定住。
情況不是我想的那樣嚴重?祂怔怔問。
當然。白無常謝必安重重回答,祂面上慣常掛著的柔和笑意此時已經消隱無跡,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至極的鄭重。
你要相信我們。情況真要是有那么嚴重,這會兒出現在你面前的,就不只是我們四個了。白無常謝必安說道。
可是不等郁壘再開口說些什么,白無常謝必安自己就先否定了。
不,不對,你甚至不會在這里看到我們,我們該都在阿彰那里才是!
郁壘的眼珠終于又動了動。
祂放開了白無常謝必安,往后退了兩步,低頭去整理自己的衣袖,也整理祂自己的表情。
你說得對。倘若真的出了什么問題,我們都不該還在這里
白無常謝必安舒了口氣,偏頭對上旁邊黑無常范無咎詢問的眼神。
白無常謝必安笑著搖了搖頭,無聲安撫住黑無常范無咎。
黑無常范無咎看了看不遠處的郁壘,也很有些無奈。
郁壘是關心則亂,且祂也是祂們的手足兄弟,祂不至于為著這點小事就對這位兄長生出了什么怨氣?;蛘哒f,確實會有些惱怒,但祂也真不會怪祂。
馬面眼睛眨了眨,隱去眼底的笑意,但也在這個時候,祂感覺到了自袖擺處傳來的一點力道。
往側旁看了一眼,馬面也有些無奈了。
牛頭又是憨憨笑著,更用了一點力道去拉扯馬面的袖角。
馬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怕了你了
都坐下來再好好說話吧,站在那里算是個什么事兒?!
叫馬面這話一點,郁壘、白無常謝必安和黑無常范無咎都定了定心神,齊齊笑開。
確是如此。
都坐吧,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說。
郁壘、白無常謝必安、黑無常范無咎等幾位陰神便又再次坐好。
所以,郁壘問白無常謝必安,阿彰真的不會受到河的力量侵蝕?
白無常謝必安很認真地點頭:確實如此。
不是不相信白無常謝必安的判斷,可郁壘還是想要看到更多的證據。
你怎么知道的?祂問。
白無常謝必安倒是很平靜,祂反問祂:從阿彰突破到現在,雖然還沒有過去多久,但也確實是過去些時間了,你看見阿彰身上有什么不對勁嗎?
郁壘定睛看祂一陣,忽然轉了目光去,仔細盯著洛陽帝都金鑾殿中的孟彰看了半日,終于搖頭:沒有。
祂道:阿彰眼下的氣機還在快速消去浮躁,沉淀下來。
而這,顯然是一個修士修為正在夯實、境界開始穩定的表象。
再明白、再確切不過的表象。
白無常謝必安笑了開來:那便是了。
說道這么一句,白無常謝必安又勸郁壘道:即便阿彰如今還年幼,修為淺薄,本源的漏洞也才剛剛修補上,可他確實是我們的手足,你該更相信他一些才是。何況
白無常謝必安面上眼底的笑容深了深。
祂悠悠問:那是阿彰自己的力量。你們覺得阿彰會讓自己的力量失去控制,以至于影響、侵蝕到他自己嗎?又或者說,你們覺得阿彰會在沒有確切把握的情況下,會貿貿然進行突破嗎?
郁壘叫白無常謝必安這么一問,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待祂反應過來,祂卻也來問白無常謝必安:雖是如此,可如果我們這些兄弟手足以及另一邊廂處的那些炎黃人族族群的各家大賢,原本就是阿彰為他自己準備的后手河防線呢?
白無常謝必安聽得,也愣了。
下一瞬,祂臉色就開始發白。
黑無常范無咎恰在此時開口:那我們自當出手。
郁壘、白無常謝必安、馬面和牛頭齊齊轉了目光看祂。
黑無常范無咎倒是坦然:即便我們可能會慢一些,可各位閻君大兄和陰天子長兄也都在,有祂們在上頭描補,阿彰該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