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范無咎點頭,確定自己也是相差無幾的結論。
沒有神性,只有靈性,且很顯然,那靈光中的靈性比起上一回我等察覺時要強盛了不少。祂道,很顯然,靈性的本源正在隨著阿彰修行的精進而逐步恢復。
也只是靈性而已,神性大抵仍舊是沒有的。
這樣郁壘和神荼聽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黑白兩位無常便開始勸了。
黑無常范無咎道:這件事便莫要再多想了吧,你們看,上頭的幾位大兄都沒有為此煩擾,該怎么樣做還是怎么樣做,你們兩個又何必在這里發愁?
白無常謝必安也道:就是,且放寬心去,阿彰氣數鴻混,且人品雅正,又是我等手足,自有天地護持,怎么也不可能走到絕路上去?或許,這還是阿彰自己的福緣呢?
郁壘、神荼兩位門神聽出了什么,對視一眼,用心傳心的方式給兩位無常傳話。
聽你們兩個方才話語里的意思,你們兩個是確定了一些事情了?
黑白兩位無常聞言,一下就笑開了。
我說郁壘、神荼,你們兩個也將我們看得太厲害了吧,居然都敢這樣猜了?
黑無常范無咎慣常板著的沉肅面容這時也崩裂開,露出跟白無常謝必安很有幾分相似的笑影。
郁壘、神荼兩位門神皺了皺眉頭,表情竟然也跟著垮了下來。
不是嗎?
果真是我們兩個想錯了?
當然是。面對兩位門神的疑惑,黑白兩位無常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兩位門神不禁有些失落。
黑白兩位無常見得,有些稀奇也有些羨慕。
你們兩個不是正在從阿彰那些演化的夢境世界中得到幾分體悟,正在增納、開拓自己的神道道則的嗎?現在這樣分神也不打緊?
修行最是講究專注,尤其是增進體悟時候,更是恨不得全身心投入進去,可郁壘和神荼這兩個如今的樣子,顯然是只投入了部分的心神,真的可以?
郁壘就笑了起來:若是其他時候,確實是不成的,但眼下阿彰那里嘛
神荼接話道:你們忘了嗎?阿彰那里的都是夢境,須得入夢去才能開始體悟,而阿彰的那些夢境,你們該是知道的,還太虛薄了些。
郁壘重新將話頭接過來:哪怕我們兩個想要再往那些夢境世界中投入更多的心神,它們也承載不住我們兩個啊。
神荼又道:何況阿彰眼下還在不斷汲取各方道蘊增進他那些夢境世界的本源,催動他的夢境道種的生長,我們兩個真要是強擠入他的夢境世界里去,阿彰的修行會被攪擾的。
最后,郁壘一攤手,做出了總結:眼下里阿彰的修行才是最緊要的,我們不著急。
祂們一眾兄弟手足之中,就數阿彰的修為最簡薄,跟他們相比起來,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祂們這些做兄長的,自該多幫著些幼弟才是,怎么可能在阿彰專注修行的時候還去加重他的負擔?
更何況,阿彰眼下是什么境界?
筑基。
筑基!
但凡是個修行者,都知道這個階段的修行到底在日后意味著什么。倘若根基不穩,何談以后?
而阿彰,他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會選擇在今日完成筑基境界的修行。
個體和族群的安穩與動亂、個人選擇的利己與利他出世與入世、文明的進與退
此等種種,都可以在今日人族這帝都洛陽城里的金鑾殿中找到。
天時與地利,阿彰顯然都已經考慮到了,這才選擇突破。
他如此的用心,如此的在意,現下就連阿彰先前沒有謀算過的人和也不期而至,祂們這些做兄長的,怎可為了自己的少許便利,便攪擾了他的修行?
黑白兩位無常對視得一眼,齊齊笑了起來。
郁壘、神荼兩位門神察覺有異,同時壓了壓心頭的各色情緒,抬起頭去仔細打量著身在祂們自家神道法域里的兩位無常。
這一瞧,果真就叫祂們瞧出幾分端倪來。
好啊,你們兩個這是來詐我們的?
白無常謝必安笑得甚是無辜。
怎么就能說我們倆是在詐你們呢?我們不過就是順道問一問罷了,可沒有別的意思。
黑無常范無咎也沉聲點頭:我等手足將替阿彰護法的事情交付你們兩個,可未曾想過你們兩個會在這時候從阿彰那里收獲些體悟的。
郁壘仔細打量著黑白兩位門神的面色,忽然問道:兩位游神呢?
白無常謝必安泰然自若:兩位游神兄長么?日游兄長眼下正在外間巡游,而夜游兄長自是在自家神道法域里歇息。怎么,你們要見兩位游神兄長?
黑無常范無咎的臉色也恢復了祂慣常對沉凝端肅。除了寥寥幾個以外,旁人等閑難從祂那張臉上看出什么來。
所以,神荼也是柔和一笑,輕聲問,阿白、阿黑你們兩個是想替我們一替?
白無常面上笑容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