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下首的,則是司馬慎。
已經(jīng)消失了?武帝司馬檐問。
不知什么地方,有聲音傳了過來。
陛下,那兩道氣機確實已經(jīng)離去了。
武帝司馬檐靜默一瞬,又問:還沒有確定來的到底是誰嗎?
那道聲音靜默一陣,只賠罪。
是臣等無能。
武帝司馬檐深吸一口氣:其他人呢?其他人有沒有答案?
那聲音仍然只能賠罪:是臣等無能。
武帝司馬檐壓制下來的怒火高漲,就要噴薄。
坐在他下首的司馬慎站起身來,拱手對武帝司馬檐一禮:阿父。
武帝司馬檐看向他,再次鎮(zhèn)壓下心頭的怒火。
阿父,直面大怒的武帝司馬檐,饒是司馬慎,也有些搖搖欲墜,阿父,進入帝都的那兩位皆是陰神,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
皇后楊氏也笑著勸:是啊陛下,來人畢竟是陰神,有天地作為遮掩,而且今日的帝都那般不平靜,各家都未必有什么收獲,還是莫要太過為難他們了。
武帝司馬檐看看皇后楊氏,又看看司馬慎,最后抬手一掃:罷了,你們都退下吧。
一陣細微的聲響過后,整座宮殿里又安靜了下來。
武帝司馬檐低頭沉思一陣,目光落在下首坐定的司馬慎身上,他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皇后楊氏的手牽住了他。
武帝司馬檐偏頭看過去,望見皇后楊氏眼底的求懇。
他沉默一陣,到底是沒有問話。
你今日也在這里陪我們坐一日了,回去早些歇息吧,莫要累著了。
皇后楊氏這才轉(zhuǎn)頭,笑著對司馬慎說道。
是,阿母。
司馬慎低了頭,行禮后退出殿外去。
到司馬慎退出去了,武帝司馬檐才皺眉問皇后楊氏:阿慎明顯知道些什么,你為什么攔下我?
第95章
皇后楊氏半點不懼他,反倒還嗔了他一眼。
你縱是問了阿慎,阿慎不想說,你難道還能壓著他開口不成?
不是她小覷了陛下。要真是陛下有這般能耐,那阿慎為何那般看重孟氏孟彰的緣故,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點說法。
武帝司馬檐眸光一閃,卻板起了面容。
我是他阿父,我要問了,他敢不給我一個說法?!
話呢,武帝司馬檐是這樣說的沒錯,但人他也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谏项^,一動不動的,顯然沒有了再追著司馬慎去問的意思。
皇后楊氏懶得理會他,只低頭自個兒沉吟。
武帝司馬檐坐了一陣,又湊過來問皇后楊氏:你在想什么,想得這樣出神?
皇后楊氏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武帝司馬檐看定了她。
皇后楊氏甚是無奈,卻也果真開口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阿慎今日挺奇怪的?
奇怪?武帝司馬檐一面凝神回想,一面問皇后楊氏,阿慎今日哪里奇怪了,我怎么不覺得?
皇后楊氏很有些生氣,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哪里不奇怪了?!明明就很奇怪!
武帝司馬檐低眉,要聽一聽皇后楊氏的高見。
阿慎不是很看重那孟氏阿彰的嗎?昨日里也還特特遣了人出宮去給他送賀禮呢。可今日怎樣?皇后楊氏說道。
武帝司馬檐聽著,好像也生出了幾分懷疑。
今日他皺了皺眉頭。
皇后楊氏暗自嘆氣:似這次一樣的機會很是難得。
畢竟不是什么時候,那幾支封王都會湊到一處,并聯(lián)合朝野內(nèi)外的各家同時針對一個人的。
阿慎不會坐視不理,我們這一次也都沒有攔著他,還幫著推了一把。可偏偏
皇后楊氏側(cè)了半個身體回來,端端正正看著武帝司馬檐。
你看今日阿慎可有順遂了心意的歡喜?
武帝司馬檐這次是真的擰緊了眉關。
你是說,阿慎收復那孟氏孟彰的事情,還是生了波折?
皇后楊氏先是鄭重點頭,然后又反問武帝司馬檐:不然呢?
武帝司馬檐心頭怒火陡然燒起:難道安陽孟氏還有別的想法?!
他目光往外一掃,宮殿內(nèi)的某一抹陰影似乎動了動。
皇后楊氏竟然沒有發(fā)怒,她奇異地冷靜。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站在了宮殿下首。
安陽孟氏那邊近日都有什么動靜?武帝司馬檐壓著心頭怒火,冷聲問道。
那道身影先是一拜,隨后躬身將近段時日以來安陽孟氏那邊廂的情況都給稟報了。
孟梧遣兩位學生入帝都,護持孟彰左近。
武帝司馬檐聽完以后,原本滿腔的怒火便夾雜上了不少的困惑。
除了這些之外,可還有其他?他問。
立在宮殿下首的那道身影一字一句說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