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玩的都沒有,還得每日里坐得端端正正地學文識字,枯燥又乏味
這樣簡單一個對比,應該選哪一個而拒絕哪一個,沒有哪個鬼童胎靈沒有主意。
楊三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到現在都快要出發了,他們還在爭呢。
孟彰都不必安慰楊三童,楊三童自己就提振起精神來了。
但不會多久了,等月出,我們就得上路,他們要再爭再鬧,也鬧不了多久的。
畢竟被留下的不是他嘛,楊三童簡直不要太輕松。
孟彰又聽楊三童絮叨了一陣,才找到空隙來問話:那你們出行的路線呢?已經定好了嗎?
定好了!說到這個,楊三童的情緒就又高漲起來,我們決定,就跟在彰阿弟你們的后頭。
孟彰沉吟起來,跟在他們的后頭?
楊三童的聲音緩了緩,大抵也是知道孟彰在那邊細細思量,他道:我們是這樣想的
我們曾經闖過郡城隍府不是?當時基本都知道我們就是去見你的,現在阿弟你離開了安陽郡這邊,在外人眼里還沒有得到阿弟你答復的我們,自然還該跟上阿弟你。
這是第一個,第二個,有這一場同行的情誼,我們日后才好聯絡彰阿弟你不是?我們得給彰阿弟送情報消息的,這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總不能一直藏著掖著。
洛陽那地兒是人家的地盤,那些人的修為又高,他們如果沒注意到我們也就罷了,我們的聯絡還能瞞得過去,但如果他們上了心,我們是瞞不住他們多久的。
倒不如光明正大一些。
再有,這路上其實不太安穩,有我們在后頭照應著,能省彰阿弟你不少事兒呢。
楊三童將他們一群人考慮過的種種原因都跟孟彰說了一遍。
孟彰都聽著,也沒提車隊里其實也還有安陽孟氏一族的陰神道長護持這件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道:聽起來確實很不錯。
楊三童聽明白了孟彰話里的意思,撓著腦袋又笑了起來。
待到小海螺被收起,楊三童轉身,果真就看到站在他不遠處的鬼母白氏和白長女這些兄弟姐妹們。
彰阿弟怎么說?白長女先就問道。
彰阿弟他沒有說什么。楊三童道。
程二郎道:所以,是答應下來了?
楊三童想了想,點頭:但我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白長女笑了,問:這又什么不好的?
彰阿弟很有主意的,我們這回跟在他后頭去往洛陽而不是另行擬定路線,雖然理由很說得過去,但到底是將我們跟他又給捆綁得更緊了些我們做下這個決定以前,卻沒有先問過彰阿弟的意思楊三童道。
白長女沉默了一瞬。
程二郎也是嘆了一聲,他看定了楊三童,道:但我們必須得這樣做。三弟,你也知道,隨著彰阿弟的聲名正式傳開,其他人也都生出心思來了。
程二郎說的其他人,這里所有人都聽明白,指的就是其他鬼母麾下的鬼童胎靈們。
楊三童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確實知道。
他們這一支,比起其他鬼母麾下的鬼童胎靈們來,優勢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我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楊三童這樣道。
孟彰倒沒有太將這些雜事放在心上。收起小海螺后,他再次收斂了心神,閉眼沉入定境之中。
有寶傘和寶衣護持,孟彰的修行效率又往上提升了一小截。
修行夢境中,天穹上高掛的銀月輪廓隱隱又更清晰了幾分。
從修行中醒來,孟彰看著月下湖中更遠處的連綿山巒,滿意地笑了開來。
自這一日開始,孟彰的生活規律了許多。
白日里翻翻書、睡睡覺,傍晚時分跟湖里的銀魚玩上一陣,待心境安閑下來后,便開始他一夜的修行。
如此過了這么半個月,孟彰滿意地發現,他的修行夢境終于穩固到能夠支撐他少少地活動一下了。
站在湖岸邊上,孟彰往湖里搖曳的青蓮看過去。
青蓮蓮臺凝實穩固,看上去跟孟彰修行所在的月下湖里那座白蓮蓮臺差不多,似乎能夠承受得住孟彰的體重。
畢竟,看上去七八歲都不到的孟彰,也著實重不到哪里去。
但孟彰自己心里很清楚,那都只是他的錯覺。
孟彰再看得那座青蓮蓮臺一眼,便自收回目光,開始邁開腳步。
開始的時候,他走得很慢,就像是剛剛才學會走路的孩童,但漸漸地,他的速度就抬起來了
走著走著,孟彰面上也開始放松起來。
等到孟彰從定境中脫出,他心神沉落,映照魂體內部,果真就看見了魂體里流淌的精純的精元。
煉精完滿了。他道,面上有笑意自然而然蕩開,接下來,是該準備將這些精元煉化成精氣了。
他這么說著,又開始去計算時間。
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