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中開始他就發現了這位厲害的二傳,成熟的技術,能夠挖掘隊內隊員全部實力的人。
這樣的人不應該待在一支普通的球隊,這是他認為的。
二傳手并不是隊內主要得分的位置,他是屬于銜接的位置,當然這句話并不是在說得分的人才是隊伍主要的位置。
而是每一個位置都有自己的作用。
二傳手銜接所有位置,就是為了給攻手們以最大的限度,讓出最有利的得分路線。
即使二傳手能夠發揮所有人的力量,并且達到百分百,那么如果這支隊伍上限只有一百分,那么發揮到極致有一百二十分。
可如果有一支隊伍光攻手就有兩百分的力量,這位二傳手再努力也只能跟著球隊位于輸家。
牛島若利不會說話,但他不希望及川徹這么優秀的二傳手,只是在一個普通的球隊,浪費整整三年。
運動員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不能在最佳的時間被人看見,那么他就會永遠的只能藏在黑暗里。
沒有人能夠在及時出現給他亮起這盞燈,那么他再也找不到前路的光明。
但及川徹并不接受他的好意,他覺得自己那支普通的球隊,就是最厲害的隊伍。
牛島若利如果是以前一定不會收回這句話‘貧瘠的土地長不出豐碩的果實’。
但現在,他收回。
青葉城西會有屬于自己那份二百分。
自己并不是那唯一的二百分。
在比賽開始前,及川徹呼了口氣,站在白鳥澤的體育館內,感嘆著此刻的心情。
可能做夢夢到過很多情況,但現在這個情況是他夢里都沒有過的情況。
牛島若利曾經和他說過一些話。
大抵是,‘及川徹你應該來白鳥澤’。
每次想到牛島若利那樣自大的臉龐他就想一拳揍過去,看似是對他一個人的認可,其實是對他整個球隊的否認。
他知道牛島若利可能沒想很多,只是單純的邀請他。
可他沒辦法不想太多。
他背負的責任不止是自己。
現在的他終于還是站在了白鳥澤的體育場,以另外形式,已經完全證明過自己后的形式。
說不出具體什么感覺,但是就是感覺不一樣了,嘴角抑制不了想要上揚的那種感覺,他很想抱住牛島隼斗,然后大聲告訴他,他好喜歡現在感覺,好似那飽滿的情緒,已經又回來了。
但他還是努力壓抑住這種興奮,讓整個身心回到地面,實實的踩在體育館的地板上。
a隊在開場前,鷲匠老師給他們講了對面選手大概的情況。
“1號副攻手是他們的隊長,接球能力很強,不亞于你們見過的最強自由人,如果失誤率不是很高的話,那就是什么球都能接。”
“2號二傳手傳球很靈活,多注意他的假動作,有球看球,不要猜測他會傳什么位置,可能你沒反應過來球已經過去了,不太適合應變攔網,天童覺最好準備起來。”
“3號,4號都是主攻手,你們也看出來都是留學生,身高你們也看到了,他倆的摸高在整個大學隊也是能排上名號的。”
“7號是副攻,身高一七四在大學隊雖然算不上很高,但是他很會攔網,想要直接突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記住不要被他引誘。不然很容易掉入陷阱。”
“8號是二傳接應,和牛島若利是一個定位,你們就知道,純力量型選手,扣球高度和力量都是王者級別的。”
“13號的自由人,要小心,很難打。”
“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了,怎么打,給你們十分鐘開會時間。”
練習賽之所以是練習賽,更多的還要練習他們針對這樣不同對手,會怎么應對。
說實話大學生不虧是大學生,氣場就足夠嚇人。
因為完全發育結束了,他們大多很高,肌肉也都是肉眼可見。
更何況隊內還有職業選手。
對于普通人來說第一次很容易被嚇到。
但是a隊,有好幾個可是常年和自己年級不匹配的對手打球。
“是!”
眾人回應。
因為下午有的時間,所以b隊幾乎是候補著等著a隊和大學隊pk。
先候補,之后再單獨和大學隊打一場。
牛島若利是隊長,按道理會有他組織發言,然而牛島若利掃了一眼,最后指了指及川徹。
“你來。”牛島若利絕對不是戰術型,他更多的是靠力量取勝。
直白的力量,能夠突破一切防線,但他知道這樣的力量超過全國八強就很難輕輕松松了。
面對大學生也不會很輕松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八木川一起打球,即使所了解的也就是鷲匠教練說的那些。
及川徹沒想到有一天會和牛島若利做隊友,但如果往上走總是能和厲害的人做隊友的,放在以前是沒想到,但是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