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互看不順眼,還真就讓這場練習打的很激烈,云雀田教練原先是不會跟現場的,會有其余專門教練跟每一個球場的訓練。
陪練員也會跟著訓練,但他們大部分的任務會觀察其他隊員的狀態,分析對戰隊員和自己隊員的優勢和劣勢。
然后把報告交給一旁跟練教練。
但及川徹這一場的球場,是云雀田教練親自跟練的。
會在比賽過程中,盯著他們的狀態。
說實話這一眾被選中的人里面,比較突出的幾個人還是很明顯的,除了他一早就見識過的宮侑和佐久早圣臣外,其次就是及川徹和牛島隼斗了。
這兩人相比較其他人來說,明明第一次來國青候補隊跟集訓,卻展現了比其他人更成熟的技術。
特別是牛島隼斗,他動作很完整,基礎特別好,這并不像是一個高中一年級生就有的水平。
他很滿意,就是隊內突然有些幼稚的氛圍,但他也不在意,到底還是少年。
對于這樣的結果,云雀田教練非常滿意,并讓各個教練在今天訓練完后,把總結出來的每個訓練隊員的報告總結給他。
之后他就離開了訓練館。
及川徹和牛島隼斗兩支隊伍就這么練著。
直到中午休息。
宮侑被及川徹針對的已經想要罵人了,這人比他想的還要強。
不是那種在傳球技巧上的可怕,而是另外一種的,他參不透的一種強。
別人的強是,你知道他傳球很精準,又或者發球很厲害,當然這些及川徹也有,及川徹唯一讓人覺得有些參不透的一點就是,他很強,能夠讓這個對手的狀態變得非常地好,而這種,即使是宮侑暫時還沒做到。
他只能做到他傳出超強的容易得分的球,但不能保證別人的狀態啊。
正所謂連他托的球都得不到分,那簡直就是廢物。
如此的二傳手為什么會在三年級才來到全國大賽,他實在想不明白。
宮侑并不認為自己的能力會不如他,只不過同樣等級的人一定要分個高下的話,那一定是經驗上的比較。
好期待,還想要打更多這樣的比賽。
宮侑是這么想的。
及川徹是有察覺到牛島隼斗在練習中有情緒的,他反而挺高興的。
結束了練習,兩個人一起去食堂吃飯,訓練中心的飯都是按照國家運動標準的,還是自助餐,所以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去拿。
兩個人領了餐盤,去挑自己喜歡吃的。
及川徹就這樣跟在牛島隼斗身后,看著他走,從結束了練習一路走到食堂,前面的人就一直悶著頭走,也不喊他,但是余光總是看著他是不是跟著。
他覺得挺有意思的就一直跟在他身側,他走哪兒及川徹就跟到哪兒。
直到牛島隼斗把餐盤填滿,兩個人打算找個位置坐著。
及川徹做好了準備吃飯。
然而牛島隼斗在前面突然停住了步伐,轉過身對著及川徹說,“我,我才是你……你的主攻手?!?
說完的牛島隼斗耳朵都紅了,臉上更因為皮膚白皙燒的通紅。
及川徹才反應過來,牛島隼斗是指剛才的練習賽。
本就有點使壞的意思,沒想到他還記著呢。
“就……我也沒說別人是我的主攻手?!奔按◤刭N近他,有點故意的意思。
牛島隼斗是真的不太能逗,只是稍微撩撥,他的臉就更紅了,也沒跑開。只是嘟囔了一句,“我知道,只是……想把我的想法告訴你?!?
單純的人想的東西就會很簡單,他也許并不知道自己這樣復雜的情緒是源自于什么,但是他就是會單純的把自己的當前的想法告訴別人。
及川徹是沒有想到,只是單純的表達會有這樣的沖擊。
也許是沒見過,才讓他如此受不住。
又或者是因為復雜的人在面對單純的人,總是會被這樣純然的情緒給沖擊到。
有一種,【哇酷哇酷】的不可意思的感覺。
太可愛了。
果然,牛島隼斗不是一個人,是一種狀態。
讓人很難不被吸引的狀態。
牛島隼斗有些害羞的,他雖然木訥,也有的時候害怕表達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擔心對方會嫌他煩。
可是當他意識到自己能夠自然的和及川徹闡述自己情緒的時候,他發現,其實是因為及川徹總是溫柔的接住他所有的話頭。
“嘛……你知道的,可愛的牛牛的是要被吃掉的。”及川徹還能在他敘述完之后這么開玩笑。
雖然這樣的話會讓他的腦子完全宕機,但他喜歡聽,當然僅限于及川徹和他說。
他沒辦法想出其他人這么對他說會怎么樣,只覺得恐怖吧。
及川徹不一樣,是他在心里最不一樣的存在。
牛島隼斗知道這樣的情緒和他對別人是不一樣的,比如哥哥,比如隊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