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胸口哭的人,終于人哭完了,抬著紅紅的眼睛,擦了擦臉,努力的不讓自己剛才還有些狼狽的樣子讓人看到。
用的還是牛島隼斗的手帕。
及川徹側(cè)過身子,也不看牛島隼斗,別扭的是他,牛島隼斗剛才還有些混亂的思緒有些一掃而空了。
總覺得這樣的及川徹很可愛。
想要多看一會兒。
及川徹此刻看似脆弱的很,但在漫畫中和烏野對戰(zhàn)輸了的時候,還是沒在大家面前哭出來。
反而是巖泉一因為沒得到分懊悔的痛哭流涕。
其實那個時候最難受大概是及川徹。
他總想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自己,但是當(dāng)這條路并沒有走通的時候,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覺得自己作為隊長擁有著絕大部分的責(zé)任。
當(dāng)然排除這一身份,幼馴染如此的自責(zé)也是讓他最難受的一點。
但是這次不用了,不用體會了,牛島隼斗這么想。
“及川前輩,我還是覺得能進全國大賽真的太好了。”
剛才還因為贏得全國大賽冠軍喜極而泣的及川徹,下一秒鼻尖一酸澀,又哭了出來。
他不知道此刻算不算幸福,但是感覺快要死掉的感覺。
憋了半句,最后只說了一句話,“斗醬,好像幸福的要死掉了。”
誰知道牛島隼斗下意識的來了一句破壞氣氛的話,“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
及川徹:……
牛島隼斗:……
好像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及川徹想不明白。
但牛島隼斗知道。
最后兩個人停頓了一瞬,跟著一起笑了。
這一笑,才終于把兩個人拉回了本來的情緒。
嗯……不知道為什么空氣中剛才的尷尬曖昧的氣氛,一下清晰了。
沒什么人的狹小空間,只有兩個人,除了悶悶的嘈雜聲,但是更清楚的是兩個人彼此的呼吸聲。
畢竟因為狹小,兩個人一舉一動的聲音都格外的清晰。
“要回去嗎?”牛島隼斗尷尬的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作為社交困難癥他本人,會成為先打破此刻氣氛的人。
“嗯……本來要回去的。”及川徹一掃剛才的狀態(tài),恢復(fù)了以往輕浮的模樣。
頭一直看著別處,就是沒看牛島隼斗,玩著自己的發(fā)尾,“就是很想知道,斗醬如此關(guān)心我,只是因為我是青葉城西的隊長嗎?”
巖泉一今天的心情不錯,這種不錯不止是因為在全國大賽得了冠軍。
而是從早上開始就很不錯。
當(dāng)然他并不是從早上就知道今天能贏下冠軍這件事的。
畢竟誰能想到呢,估計今天來看比賽的眾人,也沒有想到。
他們作為第一次來到全國大賽的隊伍,居然能夠拿下冠軍吧。換誰都很難想到。
他自己也不能說想不到,只能說,有一種好像在做夢的感覺。
早上還在想,比完這一局回到家他想干什么。
其實也沒有特別的想法,可能還是會回去打球,也可能回去打幾天游戲,又或者喊幾個兄弟去跑步?
即使輸了他會怎么樣,大概也是回家打球,跑步,打游戲。好似沒什么改變,但好似什么都改變了。
以前覺得一定要來全國大賽,沒有哪個打排球的不希望自己能夠上全國大賽。
全國大賽是目標(biāo),但不是終點。
他們以前連這個目標(biāo)都達不到。
可是當(dāng)這個目標(biāo)達到了呢?
巖泉一倒是沒有想過后面該怎么樣,畢竟也沒想過能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
期盼,和結(jié)果,達成一致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肯定會是,啊不會是做夢吧。
不過腳落地的感覺他已經(jīng)體會過了,是真的。
就在他放空結(jié)束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及川徹回來了。
因為距離頒獎典禮還有一段時間,隊員們?nèi)ス鋱鲳^的,去購買相關(guān)周邊的,還有特產(chǎn)的,都散開了。
心情都不錯,還不如趁機跑出去玩一趟。
巖泉一本也要去的,就是在休息室等著及川徹一起的,這才一直在思緒放空的。
畢竟看到他把牛島隼斗拉走了,也知道及川徹情緒上的事兒,這才沒多問。
見人回來情緒不錯,想來兩個人之間氣氛也不錯。
他并不太過問,除非及川徹主動和他說。
“巖醬,你說,我應(yīng)該不至于沒魅力吧?”及川徹雙指摩挲著下巴,有點像是在思考的樣子。
但是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不錯,并不像他話中的意思。
那么就是另外一個不開竅。
“應(yīng)該不至于,不然你不會屁股后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是吧。”巖泉一戳穿他。
“這么明顯嗎?”及川徹雙臂緊貼腰身,手掌往外翹,別提有多開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