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
她吸氣。
她再吸氣。
狠狠吸氣。
整個故事講完了,傅景琛揚著眼尾看她:“時九念,你聽到了?你可別跟故事里的小女孩一樣不聽話,最后被人賣到山溝溝里。”
“講完了?”
時九念聲音盡量保持著平靜。
“嗯,講完了。”傅景琛點點頭:“以后我每天給你講一個小故事,我這里還有很多——”
還有很多?!
時九念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氣得直接把懷里的抱枕朝他摔了過去!
“傅景琛,你出去!”
傅景琛今天是不是有毛病!
居然講故事來恐嚇她!
嚇唬她!
還被賣到山溝溝里,腎都被挖了!
他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
“老婆——”傅景琛高大的身子站在,懷里抱著一只大鵝抱枕,有些局促的看她,
怎么還生氣了。
他講的故事,多么有教育意義!
“你出不出去?”時九念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了,她懷疑他今天是想打架,他幾乎從牙縫里蹦出字:“我數到三……”
笑話,她數數,他就會出去?
他能這么慣著她?
“一……”
“二……”
“嘭。”
門關上了。
傅景琛利落的出去,還輕輕帶上了門。
他講的故事肯定是沒問題的,是慕時川出的法子有問題,兩個招都沒有用,反而還把時九念越發得罪了。
慕時川……
呵!
……
時九念是真的被氣得不輕,一大早,傅景琛就故意找茬,一個勁兒的找她不痛快,昨天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今天還恐嚇她!
不過好在后面幾天,傅景琛就老實了,沒再搞什么幺蛾子。
陸曉曼大病了一場,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身體大不如前,倒是也沒空來找時九念的麻煩。
京大進修生開學報道的日子也要到了。
報道前一天。
陸家。
陸心語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很疼。
她一想到自己的手是因為時九念受傷的,就在心里罵了時九念無數遍!
如果不是時九念要開那個宴會,她怎么會也開宴會,然后招惹上黑客聯盟的人。
在外面的時候,時九念有傅景琛護著,又有時家護著,可到了京大就不一樣了。
那是她的地盤!
第一天報道,她就要給時九念一個下馬威!
想了想,陸心語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那頭很快接聽,“喂,心語,你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事情嗎?”
女聲頗帶了幾分討好!
“袁珊,明天是你負責接待對嗎?”
“是,怎么了?”
陸心語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鏡中人的唇角緩緩揚了起來:“我希望,你明天能幫我特殊照顧一個人……”
……
翌日。
傅景琛親自送時九念去學校。
快入冬了,他怕小姑娘冷,還特意給她戴了一個大大的圍巾。
棗紅色的圍巾遮住女孩小巧的下巴,襯得整張臉都白得透亮。
“時九念,真不要我和你一起進去?”
“不要。”
時九念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今天就只是報道而已,很快就好了,我不要你送。”
進修生并不想新生報道一樣復雜,她一個人完全可以。
她是真的怕了。
誰知道傅景琛又要在她報道的時候,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這幾天,他整個人就跟精神分裂一樣。
雖然安分了幾天,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而且,她還打算去看看那個劉建南,傅景琛在并不方便。
傅景琛看著時九念避而遠之的樣子,心里有點堵,但終究也順從她了,道:“行,我不進去,我車停在外面,你有什么事,直接打我電話。”
不讓他進去就不進去吧,反正京大又不是沒他的眼線。
不會讓小姑娘被人欺負了去。
“好。”
時九念非常利落的點頭,打開車門就下車,傅景琛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心又是一梗。
小東西。
專門來氣他的。
他有些生氣,干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慕時川在干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小黑娃,回道:“主子,慕二少正在辛苦的挖煤。”
傅景琛輕哼一聲:“把慕時川在非洲的期限再延長一周。”
時九念最近幾天,沒怎么給她好臉色,全部都是因為慕時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