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剛才在什么地方?”白青和加州共騎一馬,問到。
“在神社正東北方向。”加州說到。
夜色深沉,安靜的蟲鳴鳥叫也在大雨磅礴之中消失殆盡。
‘走……快……’白青感覺腦海中出現(xiàn)了這樣的聲音,但是他卻完全聽不懂。
血色的雨落下,馬匹來不及嘶鳴猛的摔倒在地上,白青來不及反應(yīng)和加州同時滾下了馬背。
周圍的環(huán)境瞬間變了。
猩紅的血液在白青的眼前浮現(xiàn),詭異而扭曲,讓他感到一陣恐懼。
周圍的世界仿佛也被染成了紅色,一切都開始旋轉(zhuǎn)起來,讓他感到眩暈和失重的感覺。他努力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一層薄膜阻隔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清周圍的一切。
就好像是電腦突然崩潰,網(wǎng)絡(luò)癱瘓的那種畫面。面前上出現(xiàn)了一片混亂的代碼,閃爍著紅色的警示燈,仿佛在告訴他,這個世界也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種畫面讓他感到一種無助和困惑,仿佛自己置身于一個無法逃離的虛擬世界。
這個時候,一扇門突兀的出現(xiàn)。
綠色的exit字眼異常的讓人安心。
白青下意識的走向那扇門,卻感受到一陣巨大的拉扯力。
‘嘭!!——’
他被推進(jìn)了房間,視線瞬間變成了白色。
這是一個巨大的且空曠的房間,什么都沒有,唯獨(dú)只有他自己。
白青愣了一下。
狐之助出現(xiàn)在了白青的面前,不在是一只小小的狐貍,而是一只巨大的玉面金狐。
“原來如此,審神者大人,這是你來的路嗎?”狐之助在白青的面前蹲下,它仰望著白青,眼眸里寫滿了疑惑。
“我不知道。”白青看著這一片白很是茫然。
“您想要回去的話,就往前走吧。”狐之助這么說著,它的爪子伸出來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地面,它的動作溫柔而友善。
白青就這么看著他。
“請安心,我們時之政府永遠(yuǎn)是守護(hù)人類的歷史,守護(hù)人類的。”狐之助輕聲的說到“您也是我們要守護(hù)的重要對象。”
“您差不多也該從這個虛假的世界之中醒來了。”
白青無法理解狐之助所說的全部,這個時候,白青感覺到身后伸出了幾雙冰冷的手臂,遮住了他的雙眼,不在讓他看向這個世界,捂住唇不在讓他言語,困住他的四肢不在讓他逃離。
白青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了,這種被束縛的感覺讓他感覺到絕望。
“不許走……”
“不要丟下我們!”
“留下來!”
視線從亮白變成漆黑陡然的變化讓白青很不適應(yīng)。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呼吸,姬君。”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白青睜開眼,是三日月。
雨水順著三日月那精致的臉龐滑過,劃過挺直的鼻尖,留下晶瑩的水珠。
這是一副絕美的圖畫,但是白青卻只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姬君,怎么在發(fā)抖?您是在害怕我嗎?”三日月抱著渾身濕透了的白青輕聲的問到,最后半句說的很輕,但白青卻感覺到了異樣的壓迫感。
“當(dāng)然在發(fā)抖了三日月!這多冷啊!”加州連忙脫下外套,遮蓋在白青的頭上,試圖這遮擋一些風(fēng)雨。
已經(jīng)是冬日,晚上又是大雨,風(fēng)刮在身體上就好像是被針刺一般。
“快回旅館去吧。”狐之助說到。
一些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來到了白青他們周邊。
“接下來就由政府接手了,其他人我們也會負(fù)責(zé)送回的,審神者大人,請您安心。”
小小的房間里一下子坐了七個刀劍男子,房間里沒有暖氣只有一個老舊的爐子。
白青身上依舊是穿著那身斗篷,坐在火爐邊低著頭,獵人帽和方巾遮住了白青的臉,他低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姬君……”長谷部嘗試著開口。
“那個家伙認(rèn)識我。”白青喃喃自語到“很熟悉,但是記不起來了……”
白青并不打算說出之前真實(shí)的經(jīng)歷,但是狐之助所說的,還有三日月的表現(xiàn)……
白青知道了自己的恐懼來源。
三日月。
他雖然在微笑,但是總給人一中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那些話白青也很清楚。
不要走。
只要不走,不觸發(fā)這個規(guī)則,那么三日月還是溫柔的三日月。
也就是說……
“姬君,你在說誰?”加州率先忍不住問到。
“那個……嘶,幻境之中的那個人。”白青決定先把鍋甩給不存在的存在,他抬起頭看向加州。
如果說重來一次可以好好上學(xué)重新生活那自然是好,只不過……
喜歡逃生游戲的他,現(xiàn)在真的活成了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