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那副手鐲目標太大,就只順走耳環,藏在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衣服包里。
若不是秦氏這時候回來查,恐怕蓮花過后發現,都不敢說出來,只當是大香小香拿的。
反正蓮花情愿養兩個外人,也不愿意養自家侄兒侄女。
不過蓮花娘也沒有想到,一向軟和性子的蓮花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把丟耳環說出來。
偷耳環!
秦氏把背簍里的東西全部倒出來,里面有一些布頭,幾斤新米,還有一些干雜糖鹽,還有幾十文錢。
蓮花臉色紅紅,這些東西一些是她給自己娘拿的,一些又是娘偷的。
秦氏把一條濕噠噠的褲子提出來,順著腰帶一摸就捏出耳環。
這樣的小東西要是沒有提前發現,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秦氏拿著那對耳環對蓮花道:“蓮花,這可別怪我心眼小,你娘這一年來家里說是看你,背地里還不知道起了什么壞心。
現在我要把這耳環的事給你江嬸子說,讓大家評評理。”
蓮花又氣又羞,她對自己娘防了又防,還是出這事,現在又跟徐冬娟混在一起,自己是顧不住的。
想到這,蓮花哭起來:“娘,你該怎么就怎么吧!我娘她改不了,那一大家子都等著她拿東西。”
自家是什么情況她清楚,爹娘不喜歡干活,有熱鬧處一坐就是一天,哥嫂各有心思,巴不得多拿點錢回去。
秦氏對蓮花娘也是厭惡得緊,可蓮花性子是好的,也沒有把銀鐲子送娘家,她心里就原諒了一大半。
此時見蓮花哭,只能煩躁的擺擺手:“這次就算了,反正你那腦子有病的娘再來,你就別想留在徐家,我定要讓根慶休了你。”
說完,轉身對李老實道:“走,跟我去罵那老婆子!”
她要李老實給自己撐腰!
這一次秦氏沒有罵人,跟著她過來等著看熱鬧的人啥都沒有看見。
手中有了實據,秦氏在學堂中對著徐冬娟和蓮花娘好一通大罵,連帶著把徐家人也全部罵了一圈,發泄心里怨氣。
徐長明以前也壓制過秦氏,此時就只能埋頭躲在人堆里不敢出來。
就連老好人劉氏也沒有出頭勸,畢竟大家說的都是秦氏,要她別跟小孩子計較。
直到江枝讓她安靜才停:“秦菱別罵了,周亭長自有決斷,你把蓮花娘的衣服包裹送來,他們這就要回去。”
在徐家村,徐冬娟沒有受罰,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跟蓮花娘吵架的勁頭一過,知道自己這次麻煩惹大了,她就徹底癱軟,連挪腿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由魯大錢和兩個兒子背走。
蓮花娘拿著李老實專門送過去的背簍,老臉黃黃。
偷女兒的首飾被當眾抓住,她再是臉皮厚也感覺羞臊得慌。
至于回去還要遇到什么事,自然是周亭長才知道。
整個過程江枝沒有插言,徐家村其他人也沒有出言。
已經聽孩子們唱了兩日的“打娘婆”,誰也沒臉讓秦氏原諒。
至于徐根慶那里,若此時在現場,肯定會聽到“看在一個爹的情份上”之類,要他原諒的話。
可他不認這個姐姐,現在連面都不露。
有人又說:唉,別怪根慶,誰怪以前徐冬娟打弟弟的時候太狠,也沒有人幫過。
都說打弟弟要趁早,徐冬娟對徐根慶這個弟弟更是舍得下手。
秦氏在家里沒地位,小孩子打架更沒有人在意了。
徐根慶是被姐姐哥哥從小打到大,不聽話就要打,直到逃荒回來,才開始真正學著成熟。
沒有人出言幫忙,大家就這樣看著徐冬娟一家人和蓮花娘被周亭長帶走。
別人沒事,蓮花卻有事了,這幾天又氣又急的折騰,蓮花受了刺激好像見紅要流產。
徐根慶趕緊找了郎中來開方安胎,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起來。
蓮花要養胎,雖然家里有大香小香,秦氏還是要每天風風火火去幫忙干活,做完又一路對惹事的蓮花娘和徐冬娟罵罵咧咧回來。
終于在等到蓮花可以起身,李老實就來找江枝了。
這天,巧云也在家里,她現在帶著孩子在藥坊上工,每過幾天也要休息一下。
“巧云,你娘呢?”李老實搓著手問。
巧云拿著一塊布比劃,準備給彩霞做一個小帕子:“娘和二瑞在鎮上,李叔是有事?晚上他們就回來了!”
李老實說晚上再來,就回去了。
等到江枝回來,李老實果然又來。
“江嫂子,我想跟你借點錢!”李老實也不客氣,直接就說錢。
江枝哼一聲:“你和秦菱這一年也掙了十七八兩,怎么就用完了?以后也是要養老過日子的,手上該緊就緊些!”
李老實和秦氏沒有孩子,用錢比別人大方,也不至于缺錢。
李老實尷尬笑道:“沒用完,秦嫂子舍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