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該把小滿爺一家都接下山來。
現(xiàn)在二瑞和李老實上山還沒有回來,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心里掛念山上坐立不安,她卻走不開。
此事還需要老宋寫下公文遞交官府查辦。
有鎮(zhèn)上遞交的一紙公文,可比自己以后用嘴巴講一百遍管用,等官府找到徐小姑和她的幫兇。
以后聶繁天回來,才知道想殺他的人是誰,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他的苦難來自何處。
替親娘報仇,就能明白原身不僅養(yǎng)他一場,還是救他小命的恩人,也不讓小滿白挨這一刀。
江枝能往山上猜,老宋卻不能想到那么遠(yuǎn),被張軍頭逼問,他只能道:“我天沒亮就已經(jīng)在派人四下尋找,一旦得知消息就立即告知,現(xiàn)在只能等。”
張軍頭又開始拍桌子:“只等能等到什么時候?最多三日,三日沒有消息,我就要進(jìn)鎮(zhèn)剿匪!”
他是巡檢,做的是剿匪和道路糾察,不管這些民事案件,要他插手,那就是這里有匪。
老宋嘴角瘋狂抽動:自己才任半年亭長就整出匪患,那就別當(dāng)了。
他立即對張軍頭連連保證:“兩天之內(nèi)必定有消息。另外青泉灣藥坊一案今天就報知縣衙,請縣衙追查那個主犯來歷。”
這邊的事還沒完,江枝就聽到去山上接人的二瑞和李老實回來,小滿爺他們也去了田家。
得到這個消息,她心里頓時一松,山上沒有出事就好,至于那三個人……實在找不到也沒辦法,只是大家以后出門需要小心。
況且山上有佩奇,那樣大的野豬還是有威懾力的,尤其是有“野豬精”的傳說。
自從兩年前,那對想上山白吃白喝的耀祖父子被佩奇扒了衣服,徐家村就有一個傳言,說山上有“野豬精”,還是會扒人衣服的那種。
再加上村里人上山撿蘑菇、青岡子時,偶爾也會看見一頭野豬在山林間健步飛奔。
這野豬不近人,也不怕人,總是神出鬼沒,有時候身上還有幾朵花,很難不讓人想到山精妖怪。
徐根生就問過幾次李老實,江嬸子她們住山上,有沒有遇到過野豬精?
李老實一臉神秘,只說“不可說!既然是野豬精,肯定不能隨便拿在嘴上說,這是對精怪的不尊重,萬一被它知道了,會報復(fù)的。”
有他這半真半假的說法,有“野豬精”的說法就被坐實了。
人們也有意避著會遇到野豬精的地方,不往那些遠(yuǎn)處高處的山林子去。
第348章 無事忙的佩奇
野豬精現(xiàn)在還真的是精了。
現(xiàn)在圈里的小母豬已經(jīng)懷崽,佩奇不再當(dāng)癡漢,重新恢復(fù)它清高獨身浪蕩子的行為。
白天不是在自己的小木屋里悶頭睡大覺,就是在外面閑逛。
公雞們不打架,它都根本不到豬圈這邊來看一眼。
可是經(jīng)常會趁著春鳳不注意,身輕如燕的躍過半人高圈欄,把母豬食槽沒有吃完的殘渣舔得水洗一樣干凈再溜走。
等到春鳳來喂豬,就會發(fā)現(xiàn)食槽空了。
擔(dān)心小母豬懷孕后食量增加會餓著,就會又加量,還一天比一天多。
可無論她加多少,食槽次次都是水洗干凈,小母豬依然早早就敲圈欄討食。
直到有一天春鳳打掃衛(wèi)生時,看見輕松在圈欄內(nèi)外飛來飛去的佩奇,這才知道它已經(jīng)混到偷吃的地步,就對它嚴(yán)防死守。
每天佩奇有一大盆煮過的青菜米糠糊糊和青杠子,吃飽喝足就攆它出去,不許回來舔槽。
佩奇每天過得很無聊,別的野豬在忙忙碌碌尋食填肚子求生存。
它有吃有喝,只管每天在山林里閑逛找快樂,沒想到還真讓它找到一個大樂子。
晚上,那條無人問津的道路鬼鬼祟祟出現(xiàn)三個人,還見面就想用刀扎自己。
本來只打算將人嚇回去的野豬精怒了,一場惡戰(zhàn)把三人咬得皮開肉綻,然后全都撞下崖去,它也被刀劃了幾道口子。
若是二瑞他們當(dāng)時細(xì)心看,自然能辨出刀傷和以前野豬打架時的牙傷不同。
可在慌亂之時,無人留心這些小細(xì)節(jié)。
江枝此時在村里,就更不知道。
她在驛站跟老宋、張軍頭就這兇殺一事開過碰頭會后,又趕緊去田家來看小滿的情況,也要問問山上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滿爺奶到田家時,小滿睡了半天,已經(jīng)清醒過去了,可流了太多血,人是蔫蔫的沒精神。
看見爺奶到了,也是吃驚得很,想要坐起來傷口處卻痛得厲害。
大家慌忙讓他躺好別動。
此時小滿爺奶看到小滿,見人還好好活著,一顆心才終于放進(jìn)肚里,顧不得休息立即就想殺雞。
桃兒娘和田貴忙攔住:“小滿他奶,我早上已經(jīng)殺雞燉了,小滿剛喝上,你這就別殺,天熱等吃完再弄,下山走累了先歇著。”
小滿奶見田家真的已經(jīng)把雞燉在鍋里,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