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田貴見小夫妻有話說,就準備離開,不過在抬腳時還是對徐根慶說了一句:“根慶,我呢仗著比你年長,有些話就厚臉皮說兩句。
自己的媳婦要自己疼,別靠忍,忍是忍不出頭的。
不僅害得媳婦孩子受苦,也要害老人失德。
再說你娘要真為你好,就不會讓你天天為難。”
住在徐根慶家隔壁,田貴自然聽到桃兒娘說秦氏對蓮花苛刻,也親眼看見一些事情。
以前,他認為父母隨便罵幾句話沒啥,只要爹娘開心。
自己多干些活也沒啥,只要兄弟妯娌間沒有矛盾。
離開老家,他算是活明白了,尤其是差點死了媳婦,才知道自己以前活得多窩囊。
以前自己的忍并沒有給大家帶來快樂,看不順眼的還是不順眼,想罵還是一樣的罵。
自己撐不起腰受苦受累,媳婦孩子也跟著受氣挨餓。
媳婦是自己娶進門的,日子也是自己跟著媳婦一天天過的。
別人說再多“我是為你好”,又不能跟你睡到一個被窩里,知冷知熱的還得是枕邊人。
看著徐根慶也在走自己的老路,他忍不住就開口說了。
徐根慶現在已經嘗到順著自己心意的甜頭,對田貴的話也聽得進去,點頭道:“嗯,我娘那脾氣是不好,委屈蓮花,以后不會讓她再欺負媳婦。”
等田貴走了,徐根慶這才問蓮花:“家里真的有事?”
蓮花也不顧此時在路邊,拉住徐根慶就道:“我可能有了?”
“什么有了?”
徐根慶腦子里都是娘又怎么蓮花了,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蓮花又羞又喜:“當然是我們有孩子了!”
徐根慶呆了呆,猛然狂笑:“真的?真的,嘿嘿,快,我們快告訴娘去!”
他拉著蓮花就要往家跑:娘天天都罵蓮花沒生孩子,現在總不能再罵人了!
可蓮花拉住他,神情緊張道:“別告訴娘,你想想這孩子是怎么來的。
要是娘知道是我們……她要罵你不檢點,罵我不知羞,還會憋不住話在村里四處說,要是傳揚開,你我以后的臉還想不想要了。”
徐根慶一下就笑不出來了。
是啊,自己總不能說這孩子是自己跟蓮花在外面撿青杠割豬草時懷的,若是讓娘知道,還不知道會說出什么難聽的。
至少娘以后對孩子喊“野孩子”什么是肯定會的,還有其他難聽話也不用懷疑。
田貴剛才的話還在耳邊,自己的媳婦孩子要是天天的受委屈,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那怎么辦?”
徐根慶心里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彌漫開就開始撓頭,一張臉皺成苦瓜。
若換成其他人自己還有辦法,可那是自己娘,怎么辦?
為了以后的幸福著想,蓮花也不矯情,直接道:“只有告訴江嬸子,有嬸子的話,娘就不敢胡說。”
沒辦法了,她本來不想把這種事說出來,可蓮花清楚婆婆的那張嘴,還有不管不顧又沒心眼的性子,萬一知道真相,恐怕以后就會天天拿那事來刺自己,自己在這村里就沒法待了。
在這個村里,婆婆最怕江嬸子,還得找嬸子幫忙。
這一次徐根慶果斷轉身:“好,我們現在就去說。媳婦別急,趁著江嬸子還在村里,我一定會讓嬸子想個法子。”
江枝此時的確還在村里,若是徐根慶再遲一陣來,她也要回山,再下山又得是幾天后的事。
“蓮花,這可是好事啊!有了身子,可不能動氣。”江枝拉住蓮花高興道,知道秦氏那個沒心沒肺的為孩子磋磨兒媳,現在兩人有喜,可以放松一下了。
蓮花紅著臉不說話,徐根慶吭吭哧哧道:“嬸子,這孩子、孩子是我跟蓮花……在外面懷上的!”
江枝沒聽懂:“什么意思?”
徐根慶一張黑臉憋成紅臉:“就是我跟蓮花在外面搭了窩棚,睡過幾次覺,蓮花就懷上了!
江嬸子,我已經知道這樣不對,這種有傷風化的事,以后再也不敢做了。”
這一次江枝聽明白了,心里頓時暗嘆,看著老實巴交的兩人,玩得倒挺花的。
不過在現代,什么“野營度蜜月”的宣傳在公眾視野里傳播是肆無忌憚,她早就見怪不怪。
高山湖畔,天上海里,無處不可以硝煙彌漫、炮火連天,這種夫妻之間的事玩的就是情調。
只是、這里是徐家村,她這個村長肯定不能夸獎徐根慶勇氣可嘉,干得好。
雖然兩人是夫妻,萬一被小孩子們看見怎么辦。
別說驚著人,就是驚著旁邊的花花草草,驚著阿貓阿狗也不好。
看眼前這兩個已經羞得快鉆到地縫里的小夫妻,她面不改色,只淡淡說了一句:“以后注意點玩,村里人多口雜的,你不怕羞,蓮花還怕被人說。
你娘那人也不是個好性子,要是被她聽到這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