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家長里短最是扯不清。
看來王小菊從心底就沒有覺得自己錯過,此時挨了打一樣不認為錯,反而還認為是徐家在冤枉她。
哪怕就是口中認錯也是被逼的。
這種奇葩人哪里都會有,從腦袋到腦后跟,沒一個細胞是正常的。
總認為天底下的人和事都該圍著她轉,一個不滿足就是欺負。
呵呵,王家辛苦培養出的一個小太妹大瘋子,自己何必辛苦去調教!
要怪的還真是徐根寶這個沒腦子,既然婦唱夫隨,要心甘情愿的跟著瘋,那就一起滾出徐家村。
不過,這帶人進村搶劫的事就不能輕易算了。
“王小菊,你帶人搶糧,該不該罰?”江枝沉聲道。
王小菊語塞,她想再次狡辯。
可皮肉之痛還沒有過,那火辣辣的感覺一跳一跳的,疼得她想忽視都難。
“搶糧是根寶說的,我原本不答應,根寶說是自己的地該拿就拿,再說家里連買木頭這點小忙都不幫,憑什么白種地。”
旁邊徐根寶急了:“明明是你說的要糧,不然王家兩個嫂嫂要給你臉色看,說你回娘家吃白飯!”
“還不是怪你沒出息掙不回錢來,才害得我跟磊娃受人白眼!要不然這點糧食和棉花,我才不稀罕來拿。”
王小菊不顧挨打的地方還痛,對著徐根寶就大吼大叫,要是有銀子用多好,自己還不用跑到村里來挨打。
江枝走到徐根寶身邊:“你也這樣認為的,錯在王小菊身上?”
她的臉色很不好,手上的黃荊條子都在微微跳動,仿佛是控制不住又要抽人。
徐根寶摸著自己隆起血棱子的屁股,看著兇神惡煞的王小菊,齜牙咧嘴道:“本來就是她出的主意,還找的人來,害得我跟著倒霉。”
當著娘和大哥的面,還有徐家其他族親的面,徐根寶做不到像王小菊一樣閉著眼睛胡扯。
他還是承認自己的錯誤,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出來,只不過這錯的當然是王小菊。
從兩人成親后,王小菊就瞧不起徐家人,也看不起村里。
沒鎮上熱鬧,也沒有鎮上的人貴氣,在家從來不干活,還要挑吃挑穿。
這次逃出來,村里人一直都聚在一起,雖然混在流民堆里沒有性命之憂,可免不了會受苦。
王小菊就罵罵咧咧不停,這幾個月更是看自己不順眼,徐根寶也憋著一肚子火。
當著村里幾十上百號人的面,徐根寶和王小菊就對罵起來,說的都是誰該為這次搶糧負責。
江枝打斷兩人的話:“我不管是你們誰的主意,反正你們兩都要挨打。身為徐家村人,沒有養狗咬自己的道理。”
“王小菊,這些口口聲聲說的都是你這個王家小姑找的人,你就得挨打!”
說著,手中黃荊條子帶著風聲就又抽下,王小菊疼得尖叫著哭出來:“是徐根寶,是徐根寶!我是冤枉的!”
江枝轉身就一條子抽在徐根寶身上:“都說人教嬰孩,婦教初來。王小菊這毛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人是你千挑萬選抬進門的,毛病是你一天一天慣出來的,現在她犯錯,你至少要負七成責任。”
說著又是兩條抽上,徐根寶被打得鬼哭狼嚎:“她犯錯跟我有啥關系,又不是我教的。”
江枝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別想跟我推三推四的。
從今以后起,只要王小菊犯錯,你就挨打,我只找你!
除非你拿了戶口本搬離徐家村,我就不打你。
要想在徐家留下名冊,你就給我好好管好你媳婦。”
江枝不想跟王小菊磨牙,打蛇打七寸,所有事情都是徐根寶這個罪魁禍首造成的。
要是他行得端坐得正,態度強硬些,又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席話可把徐根寶嚇到了:“江嬸子,我管不了王小菊!”
他在王家都是低頭干活的,根本就不敢跟兩個舅子哥對上。
江枝抬手就打:“你要是管不住媳婦,管不住兒子,那就管住襠里的玩意,馬上把王小菊休了!”
又是幾條子打得徐根寶嗷嗷叫,連聲的答應:“我以后管住,一定管住!”
“姓徐的,你敢管我!”王小菊氣極了,她發現自己要是被徐根寶管住,一定會被徐家村的人打死。
于是也不管自己屁股疼,趁拉住自己的秦氏和皮氏不注意,一把推開就往村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我要跟徐根寶和離,就是死在外面也不回徐家村。”
這一招在以前她就用過,總會把徐家人嚇得追來賠禮道歉。
可是今日,劉氏沒有動,田氏也沒有動,徐根有這個大伯哥更是沒有反應。
徐根寶要是愿意休了惹事精,他們求之不得。
徐根寶卻是哭了:“哥啊!遇到這樣的女人我沒啥辦法呀!”
徐根有搖頭:“你自己看著辦,你的地我不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