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賣,就一直存在家里。
除了木耳還有筍干、菌子、自家做的蘿卜干和青岡粉條,因為擔(dān)心被村里人知道惹來麻煩,這些東西一直都沒有拿出來過。
另外還有小滿在梨花鎮(zhèn)沒有賣掉的草鞋麻線。
小滿把所有東西裝滿一大背簍,還加上一根繩子從背簍頂上固定住:“嬸子,這些東西還是要擺攤買呀?”
他對擺攤有些發(fā)怵,自己站在路邊跟二傻子一樣讓人看,還要被人問東問西。
其實小滿會錯意了,在梨花鎮(zhèn)這個小地方,經(jīng)過一年的風(fēng)波,人人憔悴,誰家都過得不好。
可就他這個穿著干凈利索,身量高、長得勻稱,臉上毫無菜色的小年輕實在是惹眼,一看就知道家景好,沒有受什么損失的。
人家多看多問很正常,甚至有人每次趕集都來,要打聽這是哪家孩子,想結(jié)個緣說個親,可幾次后再找不到人。
江枝道:“還是擺攤,不過讓李老實去擺,你就跟我身邊。”
李老實是個不愿意干活的。
前期讓他監(jiān)管別人干活,那是因為全村人都要下地干活,人多面積大,得催著盯著。
現(xiàn)在服徭役本就是白做事,人不多大家做得就懶散,他還老在旁邊偷懶耍滑已經(jīng)惹了眾怒,還是躲幾天。
要是讓他去賣貨,肯定會開心可以出去溜達一圈。
“好勒!”不讓自己守攤,小滿瞬間就開心了。
旁邊小滿爺什么都沒有說,點起最心愛的煙桿,臉上都是笑容。
霍家沒有約定什么時候去縣城,只說盡快,甚至還先付出銀票。
江枝也沒有拖延,她在上山前就找張軍頭幫忙,想在路上搭便車。
徐家村靠著官道,每天不說是絡(luò)繹不絕,總會有輛車經(jīng)過。
江枝就托張軍頭他們在巡檢時,找一輛順風(fēng)車。
還問張軍頭有什么要帶去縣衙的東西沒有,自己順便可以帶去。
這是小事一件,張軍頭答應(yīng)下來,倒是沒有帶文書,只讓她中午前下山,那時候最容易找到車。
第三天,江枝就帶著二瑞小滿進城,因為要離家?guī)滋欤壶P晚上會上崖陪伴巧云住宿。
擔(dān)心佩奇晚上再趕人,它現(xiàn)在的力氣不小,犯起橫來誰都按不住。
江枝特意帶著春鳳到家里躺一下,再扯了佩奇耳朵耐心溝通一番。
“五花肉,我走了你也要聽話,晚上不許趕人!”
“嗯!”
“不許偷吃草藥!”之前種的草藥就在野豬廁所邊,佩奇每次去拉屎就會偷吃幾株。
“嗯!”
“白天記得去麥地搜兔子洞!”
現(xiàn)在麥子快成熟了,育好的玉米,棉花紅薯,都是嫩葉,小滿忙著山下的事,兔子也猖狂起來。
于是江枝讓野豬去搜,找到兔子洞就拱塌填了。
“嗯!”
“記住你都答應(yīng)了,只要你做得好,我買大麻花回來給你吃!”
“嗯嗯!”
交易完成,雙方協(xié)議結(jié)果,野豬是自愿同意的。
第三天,安排好家里事務(wù),江枝一行人就到官道邊等車了。
這次去城里,江枝沒有再帶藥材去賣,可四個人一個大背簍還是很占地方的,張軍頭幫忙攔兩次,強行著才坐上車。
這是一家商販的騾車隊,有幾個伙計押送。
商販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被巡檢逼著帶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說自己從經(jīng)商以來還沒有在路上帶人的。
尤其是現(xiàn)在,若不是巡檢司出面,肯定不會讓陌生人上車。
江枝笑著道:“以后這種事肯定會多的,徐家村有驛站后,歡迎你們常來村里歇腳喝茶。”
見上車這個婦人還算和氣,現(xiàn)在還邀請自己以后入村休息,商販剛剛還有些不悅的心情漸漸消散。
小滿是個活躍性子,難得見到這些走南闖北的商隊,話也多起來,不停打聽外面的事情。
說起外面的事,大家就有說不盡的話了,尤其是徐家村遇到流匪燒村的遭遇。
從伙計七嘴八舌的話語中,江枝知道靠路的村子都遭了殃,還被搶了幾個鎮(zhèn)。
這些事其實都是那些亂兵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