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你該罵又罵該打就打,可耀祖和小寶沒有得罪你吧!你再怎么也是他們的大伯大爺,孩子們上門來看你,你不能閉門不管!”
“大伯!”
“大爺爺!”
徐耀柱和徐小寶開始喊,耀祖媳婦也嚎啕大哭起來。
徐長壽耍刁放橫,把門板拍得山響:“反正不管了,我來到這門上,你不開我就一頭撞死在這。”
屋里,小滿爺閉上眼睛,手指輕輕顫抖。
這就是血親,自己家遇到難,他不幫忙不說,還要讓大柱死,現(xiàn)在自己家勉強過得下去,就又巴巴貼上來。
在小滿爺旁邊,小滿奶搖頭嘆氣:“這就是一家子爛人,幾個閨女嫁了人也沒辦法甩掉的玩意!”
小滿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爺,奶,讓我出去打死他們,沒道理被人逼到門上來鬧還不出聲?!?
同樣是家里人丁少,江嬸子以前在村里是跟人放潑,雖然名聲不好聽,但沒有人敢欺負(fù)。
而爺奶養(yǎng)成息事寧人的習(xí)慣,凡事都拘著自己家人,盡量不跟人吵鬧,現(xiàn)在還讓人堵了門。
其實,門里門外就一張門板隔著,中間還有手指頭寬的縫,里面是什么情況,徐耀祖他們早就看見聽到了。
他瞧著小滿也在,立即大喊道:“小侄兒,我是你耀祖叔,快把門打開,你爺是老糊涂了,你要學(xué)會懂事,別那樣斤斤計較……”
他不說還好,一說,小滿本就按耐不住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不斤斤計較是吧!那你就寬厚些!”
他說著,一下打開門扇,徐耀祖還沒有笑出來就被一掃帚抽在臉上:“你他娘的是誰叔叔,不認(rèn)識,滾!”
小滿現(xiàn)在還是學(xué)得理智了一些,沒有提他那鑲嵌著尖石子的青岡棒,只用新扎的掃帚。
可徐耀祖還是被打懵了,鼻血一下流出來,“唉唉”叫著連連后退。
徐長壽一見兒子被打,立即撲過來扯住小滿:“徐長庚,你家一個小輩敢打長輩,養(yǎng)出這種忤逆不孝的東西。
難怪祖宗會罰你死了兒子還死孫子,克死兒子害孫子。
我要給徐家全部人都說,要讓他們都知道你家霉運是從哪里來的,看誰家姑娘還敢嫁進(jìn)來?!?
一席話讓小滿爺臉色蒼白。
兒子兒媳的早死,孫子的受傷讓他夜夜自責(zé),反復(fù)想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讓祖宗生氣。
這是他的痛處,也是徐家人可以輕易傷害他的地方,甚至在全村人逃難時,讓他一度自暴自棄。
“住手!”小滿爺嘶聲怒吼。
小滿停手,可正撲打小滿的徐耀祖,耀祖媳婦卻沒有放手,還死死扯著小滿的衣襟不放,嘴里只喊打死人了!
徐耀祖抹得自己滿臉是血,呲牙咧嘴道:“我心口疼,頭疼,被打的!”
就在這時,正獨自在房間里睡覺的妮妮被吵醒了。
她自己穿好衣服,打開門揉著眼睛出來,一看見外面來了陌生人,還跟小叔打起來,頓時嚇了一跳,奶聲奶氣喊:“太爺太奶!”
而江枝和徐二瑞也到,連聲喊著住手。
其實,從徐長壽他們進(jìn)院來,總共只說了幾句話就打起來了。
見有江婆子,徐耀祖警惕道:“這沒你什么事,你休要多管閑事?!?
江枝插著腰:“你的聲音大,嚇得我的雞不敢回家算不算閑事?!?
徐長壽現(xiàn)在正又累又餓,想的是怎么才能理直氣壯的讓別人養(yǎng)著,可沒有精神跟這個潑婦胡攪蠻纏,他拉一把自己兒子:“別跟她一個不相干的婦道人家扯不清?!?
立即又對江枝道:“這是我們這房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偏房的寡婦莫來指手畫腳壞了規(guī)矩。”
他這時候又要講規(guī)矩了。
對著老實人論拳頭,對惡人就要講道理,兩面黃的豆腐都沒有他會煎。
江枝皺眉站著,這是小滿爺?shù)募沂?,沒小滿爺主動開口,自己的確不好插手,否則這個自尊心強的犟老頭又要想不開。
小滿爺壓住憤怒:“我說了,不認(rèn)親,你們自己走,別在這耍嘴皮子!”
徐長壽差點丟半條命才上來,哪里肯走,一屁股坐在門坎上,對著小滿奶就喊:“嫂子,拿些吃的來,要不然我回去管不住嘴,小滿就別想找媳婦。
呵呵,你家大柱呢?怎么沒看見出來,應(yīng)該早死了吧?
他就留下一個啥也不是的丫頭片子,要是小滿再壞了名聲,你家就要絕后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也是在人情社會的鄉(xiāng)下最致命的把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這時候大柱不在家里,兩口子又在梯田那邊的土窖里忙活。
已經(jīng)收完一茬老樁木耳,正嘗試著在木棒上打孔種菌。
徐長壽的到來,江枝暫時沒有去通知他們,免得徐大柱幫不上忙干著急。
第130章 妮妮打架
聽到徐長壽威脅自己,沒等爺爺奶奶多想,小滿黑著臉:“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