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靳淡淡“嗯”了聲,聽不出什么情緒。
隨后手被冰涼的手銬銬住,跟隨著警察離開了。
臨走前還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祁蒽朵,勾起唇角對她笑了笑。
仿佛是不讓他擔心。
一切事發太過于突然,祁蒽朵一時間不知所措。
她剛聽到殺人。
對于一個剛上大學沒經過社會險惡的人來說太過于震驚。
這時查爾德匆匆趕來,手扶在門框,呵著腰大口喘著氣,明顯就是剛得知消息跑著來的。
“你沒事吧,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祁蒽朵回過神,吞咽了下口水緩緩搖頭。
確認她沒事,查爾德緊繃的表情才放松開。
“你沒事就好,現在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回去吧。”
查爾德并沒有問她為什么會在這,也沒有問她為什么會跟納靳在一起。
祁蒽朵雖然有些懷疑,但眼下還是先跟他回去再說吧,畢竟她現在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好。”
-
另一邊。
納靳坐在審訊室,手銬已經被解開,臉上絲毫沒有被捕的慌張,反而悠閑地喝著面前紙杯里的白水。
對面人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面前的資料,眉頭緊皺,最后合上資料看向納靳。
“你是怎么進去的這場交接儀式?”
“邀請函。”
“可據了解主辦方并沒有為你分發邀請函,請問這你是怎么獲得的呢?”
“當然是有人不想去給我的。”
“那你為什么要引爆交接現場?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知道現場因為你死了多少人嗎?”
納靳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桌沿,漫不經心道。
“不知道,又不是我炸的。”
“那我現在是否可以認為你拒不認罪。”
“本來就是。”
對面眉頭皺的更緊
“等我問完問題自然會給你看你的犯罪證據的。”
“ok。”
“被捕前你在做什么,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逃離現場?”
納靳突然輕挑下眉,唇角緩緩漾起弧度。
“當然是做愛。”
“是跟你房間里的那個女人嗎?”
“不然還有誰。”
“你跟她是正當關系嗎?”
“當然,我們做過無數次愛,現在我的褲子上還沾著她的淫水,你要看看嗎?”
說著納靳作勢就要起身。
“不不…不用了。”
面對納靳這樣有些無理的行為,彭奇敢怒不敢言,這個人背后有些勢力,他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葬送自己的工作就不值當了,只能例行行事。
“我現在將證據放給你看。”
頭頂屏幕跳出一段視頻。
視頻里陳雍坐在審訊室,一只眼高高腫起,嘴角掛著已經干涸的血跡,雙手被手銬銬住擺放在身前。
“彈藥是靳總派我埋伏的,因為阿肯族與他之間有些淵源,所以趁著這次機會趁機報復阿肯族。”
啪,黑屏。
“這是你的人吧,據了解他是唯一一個跟了你好幾年的人,還是你的助理吧。”
誰知納靳突然嘆氣。
“哎,可是很不巧,前段時間他剛好叛變,還試圖殺了我的女人,我也在找他呢。”
彭奇攥著筆的手不驚緊了緊,事情好像有些脫離掌控了。
“你怎么證明?”
“問阿肯族的長子查爾德,我想他應該知道。”
納靳掀起眼皮,看向彭奇的眼神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得可怕。
-
祁蒽朵坐在車里,她能感覺到查爾德此時的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納靳被警察帶走的事。
“朵朵,明天我沒什么事,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突然問。
“所以今天的交接儀式是什么?”
查爾德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但還是笑著說“今天的儀式出了點意外,所以暫時終止了。”
“所以今天納靳被帶走跟這個有關嘛?”
“是,他的人炸了大廳。”
祁蒽朵內心隱隱不安“九點?”
“是。”
查爾德沒有隱瞞。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才讓我九點前離開對嗎?”
“是。”
祁蒽朵呼吸瞬間紊亂,手指用力攥著裙邊,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所以,你早就知道,但是你并沒有阻止對嗎?那這樣這場交接儀式根本就是騙局,故意引納靳入局的對嗎?”
雖然是在問他,但查爾德知道祁蒽朵是帶著答案的。
“是,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危險,上次他還想炸死我,要不是我及時聞出車內不對勁,現在我根本不可能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