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蒽朵在車內愣愣看著過往的車輛,說不上現在是什么感覺,她只知道距離男人進去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心里強壓下酸澀感,這就是他給她準備的好戲嘛?
是來羞辱她的吧。
突然她聽見外面有人大喊著,但她聽不懂,好奇的問陳雍“他們在說什么?”
“頂樓爆炸了,您別擔心,靳總會沒事的。”
她一瞬間呆愣住“什么意思?”
陳雍知道男人什么都沒告訴他,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清楚“反正靳總一會兒就會過來的,等他過來了您親自問他比較好。”
“所以這一切只是你們的計劃?”
陳雍點了點頭,這應該不算多說什么吧。
祁蒽朵身體逐漸放松,原來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過了一會納靳才悠悠邁著步子走來。
見狀陳雍立馬下車給男人開車門。
納靳一進來祁蒽朵就聞到他身上有股濃濃的血腥味,以為他受傷了,下意識湊過去扒他的衣服。
納靳握住她在身上亂摸的手“怎么不生氣了?”
祁蒽朵甩開他的手,頭扭過去不理他。
他又賴皮的貼近“你又不問我。”
“你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祁蒽朵皺起眉頭不滿的說。
忽然,砰的一聲槍響。
后窗玻璃被被穿透,擦過祁蒽朵耳邊留下一道血印,她驚呼一聲,下一秒身體被身旁男人護在懷里。
“納靳,你給老子滾出來。”沓蘇猩紅著眼眶站在車尾,手里拿著槍嘶啞著聲音大喊。
“我的兒子女兒全被你弄死了,我要你殺人償命”
納靳臉色沉著臉怒吼“不開車等著被崩嗎?”
陳雍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發動,他居然犯了這么致命的錯誤。
后視鏡中突然閃過一道刺目的車燈,一輛黑色轎車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緊貼上來。
陳雍擰眉“沓蘇跟上來了。”
祁蒽朵心跳如鼓,雙手緊攥著座椅邊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甚至忘記了耳朵還受著傷。
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燈忽明忽暗,仿佛一雙陰森的眼睛,緊緊鎖定著。
“甩掉他。”
聞言陳雍猛踩油門,車身猛地向前一竄,試圖甩掉尾隨者。
但效果似乎微乎其微。
沓蘇現在已接近瘋癲,腦子里只有報仇這兩個字。
街道兩旁的建筑飛速倒退,紅綠燈在眼前一閃而過,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陳雍的手在方向盤上不斷轉動,試圖找到逃脫的機會。
突然一個急轉彎,鉆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車身劇烈搖晃。但沓蘇就沒有那么好的技術,在巷口猶豫了片刻,似乎在權衡是否要跟進來。
最終遲遲未見那輛轎車的身影。
“傷口傷的不深,暫時閉水就行。”
“好,謝謝醫生。”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祁蒽朵心還是久久難以平息。
陳雍站在納靳面前,低著頭,儼然一副犯錯的樣子“靳總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我甘愿受罰。”
納靳坐在沙發上雙腿交迭,吐出一口煙,微瞇著眸底看著面前的人“怎么,不想活了,想拉著我同歸于盡?”
陳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不敢。”
納靳現在內心煩躁,一點耐心都沒有,他狠狠將還未燃盡的煙頭砸到陳雍頭頂“等回到阿吉爾自己滾去領罰。”
陳雍毫無怨言“是。”
白墨一進來就看到這幅場景。
“呦,這是怎么了,咱們小助理犯了什么錯,干嘛跪著?”
陳雍見狀自覺起身開門出去。
白墨坐到納靳旁邊苦口婆心道“不是我說你,對待助理干嘛這么嚴苛,看給人家嚇得。”
納靳沒吱聲。
祁蒽朵這時也剛好處理好傷口走了出來。
看見她時白墨驚得嘴里都能塞下一顆雞蛋“這妹子一直跟著你出生入死啊?”
納靳睨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再次看見白墨,祁蒽朵瞬間垮下小臉,她對這個男人沒什么好印象,愛亂玩還出軌成癮。
她默默坐到納靳身旁,男人也順勢摟住她關切的問“怎么樣,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只是小擦傷而已。”她看向納靳的眼神充滿幽怨“這就是你帶我看的好戲?”
納靳將桌上的水擰開遞給祁蒽朵“好戲沒看上,下次補給你。”
祁蒽朵接過水,小抿一口“還是算了,我怕在遇到今天這種情況。”
白墨看著兩人的相處方式,輕嘆一聲,都說了以身做局容易自陷,現在看來是真的了,果然實踐出真理。
突然想到什么,白墨看向祁蒽朵“妹妹,你有虞晴的聯系方式嗎,她把我拉黑了。”
祁蒽朵撇了他一眼“她為什么拉黑你,你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