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江思妤走后,祁蒽朵才顫抖著腿根慢慢挪進房間。
昏暗寂靜的房間,鐵鏈擺動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納靳默然的身影靜坐在椅子上,雙腿交迭,指尖散發(fā)著漸漸湮滅的紅光。
納靳抬眼看向爬在自己腳邊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人,地室黯淡的光映著他幽暗的眸光,眼神慢慢犀利起來。
“你不該惹我的,這就是生存。”
聽到這話,面前的人突然暴起,他雙手被鐵鏈扣到后背,掙扎著艱難抬起頭“呸,你不得好死,我?guī)土四愣嗌伲闶窃趺磳ξ业?”
納靳居高臨下睨著他的反應,胸腔漫出幾聲笑,薄唇微啟“是嗎,前一秒笑著討好我,轉(zhuǎn)頭巴結(jié)上阿肯族,替他們舔地皮,出賣我,這就是你的生存道義嗎,嗯?江毅。”
名叫江毅的人突然停止了掙扎,瞪大紅腫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你都知道?”
納靳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金色浮雕打火機,鏡利逼人的眼眸宛如一柄利劍,掃視著趴在地上的江毅“怎么,我知道很意外?”
地上的人突然痛哭起來“他們找人輪了嬌嬌,你知道的,她是我的全部,我沒辦法視而不見啊,你難道就沒有心愛的人嗎?”
聽到對方的辯解,納靳微微一笑,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打火機,隨后緩緩起身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衣衫袖口,眼神卻瞬間變得陰鷙冷冽。
只見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狠狠碾踩著男人的頭顱,聲音低沉而狠厲“呵,到底是不是為了你口中所謂的嬌嬌你比我清楚,三年獨賺五十億,你利用學校里的學生吃了多少紅利,你更比我清楚,你將我暴露在阿肯族面前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江毅心底瞬間慌張起來,沒想到他什么都知道。
三年里,作為校長的江毅,利用公職,只要富豪有需求,多稀缺的資源都會向他“采購”,不少學生悄無聲息的失蹤,而擺平那些家庭只需要幾十萬,他卻可以凈賺高達幾千萬。
只是有次,行動過后他才知道動了惹不起的人物,而納靳主動找到他,他便屈膝于他,納靳的給出的條件是需要他無條件為他做任何事,情急下他答應了。
說著要做任何事,實際只是以納靳的名義替他在奈肯出席各種無關緊要的場合罷了。
而納靳也信守承諾順手替他擺平,江毅后來不敢在對學校有歪心思。
他幾乎見不到納靳,也不了解這個人。
剛開始的他還對納靳抱有敬畏之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吃過來快錢紅利的江毅并不滿足于現(xiàn)狀。
在某次替納靳出席場合時遇到了阿肯族,江毅覺得這是個更大的大腿。
貪戀慢慢將他吞噬。
他好不容易靠出賣納靳而巴結(jié)上了阿肯族,但這個家族不是一般人能夠交涉的,他們更加相信逼迫服從心理,將江毅最親近的女兒江時嬌綁架并實施輪j,來逼迫江毅印證他的衷心。
江時嬌一直被關在那里成為性工作者,但每次接客的錢都會打給江毅,金額非常悅目。
一開始,江毅會求他們放過江時嬌,但時間一長,他開始貪戀他的女兒為他帶來的錢財,甚至欲望上頭時,還會光顧女兒的生意。
終于江毅發(fā)現(xiàn)阿肯族并不會幫自己,當他被當成納靳綁在游艇尾部時,其中知道真相的兩個阿肯族只是低笑看著。
在那之后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納靳死了,認為他簡直不堪一擊
而江毅拼死撿回一條命后,才明白為什么納靳讓他替自己暴露在大眾視野下。
他憎恨納靳跟阿肯族都沒把他當人看
隨后他就被綁到了這里。
此刻他狼狽的趴在地上,臉和身上被厚重的灰塵包裹,干涸的血漬也被灰塵凈數(shù)吞噬覆蓋。
嘴里還在不停嗚咽著,像是還想為自己辯解。
納靳抬起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下蹲,輕輕拍去對方身上的灰塵。
他壓低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每個字都仿佛帶著冰碴“別害怕,不會疼太久的。”只見他猛地抬手,一把揪住鐵鏈纏繞住他的脖頸,將鐵鏈越縮越緊。
直至周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