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炘炘原本覺得,這樣平靜的日子或許會一直延續下去。每天有課就去上學,很認真地學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學生。度濂淮因為工作或是其他事務似乎變得異常忙碌,經常會有事好幾天不在家。雖然再也沒有消失那么久過了,但這給了度炘炘很多自由的時間,讓她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漸漸地,她發現原來離開了度濂淮,自己的人生似乎自由快樂很多。而這種認知一旦生根發芽,便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最終讓她恍然明白,其實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離不開這個男人。
度濂淮也察覺了她態度的變化,奈何此時他自身也是深陷于諸多棘手之事的泥沼之中,并沒有太多心力去收拾她,大部分時候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他想著等解決完手上的麻煩事再好好收拾調教她。
暑假快到高叁開學的時候,度濂淮又消失了一段時間。但度炘炘沒想到自己和朋友出門玩可以偶遇他,他正摟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從一輛豪車上下來,度炘炘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想了想還是假裝沒看到吧,她拉起朋友快速離開。她知道那是度濂淮的新情人,那女人很漂亮,看起來比自己漂亮成熟很多。離開的時候,度炘炘還是能夠感覺到背后有道目光一直追隨著自己。不用回頭她也能猜到,那一定是度濂淮投來的視線。果不其然,當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身后時,只見度濂淮的臉色微微一沉,原本掛在嘴角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不見。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他便迅速恢復了常態,若無其事地繼續摟著懷中的美女,有說有笑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度炘炘心中泛起一陣酸澀,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幾天后度濂淮回來了,他看著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度炘炘,緩緩地朝著沙發走去。他毫不客氣地伸出手,用力捏住度炘炘的臉頰將她的頭轉向自己。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內心深處的想法。“你那天看到了我,對不對?”度濂淮開門見山地問道,“嗯。”度炘炘抬眸看著他,“那女人只是我的一個工具人罷了。”說這話的時候,度濂淮的眼神有些閃爍,仿佛心中藏著什么秘密不想讓人知道。度炘炘有些意外他竟然會跟自己解釋,但也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反正我也只是個工具人而已。”度濂淮臉色一變:“你們不一樣!”他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了一些。
度炘炘用力掰開他的手:“你為什么要跟我解釋,我又不吃醋了。”“你什么態度,看來是我這段時間太放縱你了對吧?”度濂淮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度炘炘并不害怕,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度濂淮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莫名地更加惱怒,“我還沒問你,那天跟你一起的男生是誰?以后不準隨便出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一起玩。”“憑什么?我愛跟誰玩就跟誰玩。”度炘炘倔強地別過頭。度濂淮冷冷一笑,猛地將她扛在肩上,不顧她的掙扎,走向地下室。“放我下來!”度炘炘捶打著他的背。
地下室那灰暗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潮濕氣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水汽正順著鼻腔鉆入肺腑。算起來,度炘炘已經有半年沒來過這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害怕了,但熟悉恐懼感還是涌上心頭。“跪下。” 冰冷的男聲打破了這片死一般的沉寂。度炘炘猛地抬起頭:“我不跪!” 她咬著牙關,緊緊攥住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喊出這句話。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堅定地拒絕度濂淮的要求。以往,無論面對怎樣的命令或懲罰,她都會默默承受。
聽到度炘炘的回答,度濂淮似乎微微一怔,但僅僅只是一瞬間的遲疑后,他便迅速邁步向前一把扯過她的一只手臂,并毫不猶豫地將其用手銬牢牢地銬在了墻邊。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室里顯得格外刺耳。他對著女孩膝蓋后方狠狠踢了一腳,迫使她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天氣很炎熱,度炘炘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裙,因為緊張和地下室的悶熱,衣服已經汗濕了貼在皮膚上,膝蓋撞擊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聲響。
她緩緩抬起眼眸,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但她拼命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它們滑落下來。度濂淮見狀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緩緩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往上抬,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我很討厭你現在的眼神,寵物可不能這樣看著主人。”度炘炘盡管內心有些許慌亂,但依然保持著表面上的鎮定,毫不示弱地瞪著他:“我才不是你的寵物!”度濂淮挑了挑眉,湊近度炘炘的臉龐,輕佻地吹了一口氣,略帶嘲諷地繼續說道:“那你是什么?怎么我不在家的日子,真把自己當這的女主人了?”度炘炘沒有說話,只是張嘴用力咬住了他摩挲著自己嘴唇的拇指。度濂淮吃痛地抽出手指,看著上面的齒印,冷笑一聲:“長本事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度炘炘臉上臉偏向一側,臉上浮現出清晰的紅色巴掌印,一巴掌落下腦袋有點發懵,她呆呆地看著一邊的墻壁。
度濂淮起身去柜子翻找著什么,找了半天終于翻出了一條表面有菱紋凸起的長鞭,這玩意以前從來沒用過,打在身上會要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