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炘炘在黑暗里有些茫然,她以為兩人的關系已經不一樣了,度濂淮已經很久沒把她關在這了,明明20天前兩人還在家里的肆意交歡耳鬢廝磨,她記得他在耳邊說,她以后會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現在狼狽的跪在這里又算什么,她伸手想提上褲子穿好,可是受傷紅腫的屁股一碰到褲子邊緣就疼得厲害根本沒法穿回去,手掌也又麻又熱在隱隱作痛。冬天的厚褲子卡在腿上實在不舒服,度炘炘索性起身把內褲和褲子一起脫了,用力地砸在墻上發泄著情緒,她赤裸著下半身已經感覺不到寒冷,只覺得火辣辣地疼。她已經不像小時候那么怕黑了,她也清楚不管關多久度濂淮肯定會來放她出去,可她就是突然覺得好難過,心底的難過甚至蓋過了肉體上的疼痛。
“啊!!”女孩尖叫了一聲隨后趴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啊嗚嗚嗚嗚嗚……”度濂淮并沒有離開一直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動靜,手碰上把手想打開門但又縮了回去,“我的小貓心理承受能力可不能這么差。”他小聲地嘀咕了句,靠著門聽到里面的哭聲漸漸小去才轉身離開。
這次并沒有關太久,大概過了五六個小時晚上11點了,度濂淮想想還是不忍心關她一個通宵,打開了房門。度炘炘正蜷縮著身體抱成一團側躺在地上,赤裸的雙腿縮進了外套里,只有受傷紅腫的屁股光溜溜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褲子被她卷成了枕頭墊在頭下。濂淮看著快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的度炘炘,這模樣看起來既滑稽又有些讓人心疼,度炘炘聽到了開門聲并沒有回頭,只是更加蜷縮著身體雙手抱緊自己。他拿起毯子裹住她將她抱起離開放到沙發上,讓她平趴著頭搭在沙發邊緣。
度濂淮將留給她的晚飯熱好端到她面前,“張嘴。”度炘炘艱難地撐起身體張嘴,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她已經嘗不出飯菜的味道了,只感覺自己吃了一碗眼淚鼻涕拌飯。“嘖,怎么越長大越矯情了。”度濂淮看著她的花貓臉拿過紙巾給她擦了擦,“我討厭你。”她小聲嘟囔了一句。“你討厭我或者喜歡我都改變不了你的處境。”度濂淮依然是不冷不熱的語氣。
第二天因為屁股疼,度炘炘干脆蹲在椅子上吃飯,度濂淮看著蹲成一團的她忍不住笑出聲:“你倒挺會找舒服的姿勢的,你這模樣看起更像小狗了,不然把飯盆放地上蹲著吃吧?”梆的一聲度炘炘生氣地把手里的碗砸在了桌上,碗沒砸碎但是碗里的飯菜濺在了桌上,她放下筷子起身,“我不吃了。”。“站住!”度濂淮沒想到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撂筷子砸碗,抬頭想給她一耳光但是舉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度炘炘閉眼偏過頭但以為會落下的巴掌并沒有落下,她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度先生,我也是有尊嚴的。”說完轉身回到房間繼續躺在床上。
“行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度濂淮走到床邊坐下,掀開被子,度炘炘扭頭不想看他。“別亂動,我幫你上點藥。”他伸手小心的扯下她寬松的褲子,看著紅紫一片傷痕累累的皮膚,眼里閃過一絲愧疚,把藥油淋了上去,用手掌小心地涂抹開。度炘炘沒忍住疼得哼哼唧唧,“好了,你不是狗,你是嬌氣的小貓。”他繼續按摩涂抹著,“好好休息,過兩天給你請個數學家教補課,你不是想上大學嗎,這必考科目不及格可不行。”“啊…”度炘炘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原來他不是找借口打自己是真的開始關心自己學習了嗎?“怎么?不樂意?”“沒有,我會好好學的。”
新來的家教是個溫柔的名校大學生,度炘炘很喜歡她,比學校那死板的數學老師講課有意思多了,不過上了十來天課就馬上是春節了,家教姐姐也要回家過年了。度濂淮今年給自己家里的保姆傭人也放了假,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他和炘炘兩人。不過其實區別也不大,度家的保姆基本上只有做飯做家務收拾的時候才會出現,平常都呆在頂樓的隔間里或者出門不在家,基本不會出現打擾兩人生活。
現在最大的區別就是,終于可以重新看到度濂淮親自下廚了。度炘炘想起來度濂淮上一次給自己做飯好像已經是九年前了,那時候他們還沒搬來這里。“度先生,需要我幫忙嗎?”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的男人思緒仿佛回到了10年前,那時候她真的以為他是來拯救自己的溫柔的天使。“把青菜洗了吧。”他指了指一旁盆里的蔬菜,自己繼續切肉。“好。”度炘炘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落在手上,“小心凍手。”度濂淮伸手把水龍頭扭到熱水方向,“用溫水洗吧。”
看著一桌豐盛的家常菜,度炘炘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其實已經不記得當年他做的菜的味道了,但是放在嘴里感覺就是那樣熟悉讓人懷念。“我做的菜好吃還是保姆做的好吃。”“你做的。”“那你多吃點,以后吃不到了,平常我可沒空給你做飯。”
今晚是除夕夜,應該是個熱鬧非凡的日子,不過這十年來每年都是他們倆人一起度過。“會喝酒嗎?”度濂淮從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會!”度炘炘其實只在外面偷偷試過低度數的雞尾酒和啤酒,對自己的酒量一無所知,但還是很自信的接過酒杯。杯子里的冰塊剛開始融化,她拿起酒杯把高度數的酒一飲而盡:“咳咳!”“呵,不行就別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