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陰雨天氣,莊白慈很討厭,濕噠噠的,像是有人在哭。
他不喜歡別人哭,他討厭眼淚。
自然而然心情不好,可是看到顧卓后,莊白慈心情好了不少,這破天氣都順眼許多。
顧卓說他把紋身藏得好好的,沒有讓主任看到。
他還說雖然回去后有點痛,但這是同桌給他的禮物,他可以忍受。
莊白慈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像勾搭乖乖女的不良少年,為了自己那點陰暗的占有欲,強(qiáng)行在懵懂的對方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他想了想,把自己從不摘下的飛鳥項鏈給了顧卓。
“這是什么?”
顧卓問他。
“我最珍貴的東西,親人留給我的最后一件物品。”莊白慈替他戴上,和對方的襯衫很搭,原本空蕩蕩的脖子也有了裝飾品。
莊白慈打量一番后,將對方的頂上兩層的紐扣解了,露出半遮半掩的鎖骨,項鏈也印在顧卓肌膚上。
飛鳥項鏈還帶著莊白慈溫?zé)岬捏w溫,顧卓臉頰都紅了,他搖搖頭:“這不太好。”
“這是你親人留給你的,是你和親人之間最后的念想,很珍貴。”
“所以我要給你。”莊白慈按住顧卓的胸口,飛鳥在他掌心內(nèi),幾乎要嵌入顧卓體內(nèi),“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物品,不能弄丟了。”
顧卓呼吸沉重,脖子都紅了。
莊白慈還調(diào)戲說道:“我說大學(xué)霸,你是不是太純情了?”
“我會保護(hù)好它的。”
顧卓眼神堅定,只是說完后,敗下陣來,目光移向別處。
只是,在幾天后,他還是把項鏈弄丟了。
丟在了他們決絕的地方。
莊白慈不再回想,他閉上眼,放在胸口袋內(nèi)。
在他準(zhǔn)備休息之際,四周環(huán)境霎間變得安靜起來。
莊白慈忽然動起來,手中的葉片往某處飛去。
“是我。”
顧卓側(cè)身躲過那猶如刀刃的葉片,出聲提醒。
“我知道是你。”莊白慈抱手,看向前方,一點眼神都不給他,“你不就是顧大會長,人忙,也舍得抽時間找我了?”
“很抱歉。”
顧卓瞬間拘謹(jǐn)起來,就站在樹底下,他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不敢亂動再惹莊白慈不順眼。
“我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這些事,這是我給你一些武器。”顧卓叮當(dāng)當(dāng)從自己面板中拿出各種熱武器,只要是有用的,都取了出來。
莊白慈揚(yáng)眉。
他點開自己的面板,發(fā)現(xiàn)原本失效的副本面板又再次開啟,莊白慈大致知道,這應(yīng)該是顧卓的手筆。
“行了。”
莊白慈跳下來。
“這是你做的?”
顧卓知道他問的什么,點點頭:“我用了自己的權(quán)限,他們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你。”
“不過,維持不了多久。”
看來顧卓是躲著系統(tǒng)來的。
“那就長話短說。”莊白慈略過那些武器,“我們商量一下。”
“怎么毀了深海?”
看到顧卓帶著幾分意外和疑惑的眼神,他語氣輕了幾分:“然后,帶你出去。”
這是大逃殺的第三天。
寂靜的大森林危險潛伏,大型躲貓貓游戲玩久了,他們也是厭倦了,李國彪自認(rèn)為可以出去,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竟然拿著火柴準(zhǔn)備燒了這片森林。
“你們這么幫他,自己一樣會死!”被煙霧熏出來的玩家怒斥肖老二這群人,“這兒只能出去一個人。”
“那又怎么樣。”肖老二笑嘻嘻,“老大說了,他在外面有人,可以幫助我媽媽的手術(shù),可以救助我家下半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
“我能出去又怎么樣?我就一小混混,沒有功成名就,出去了也是背負(fù)高昂的手術(shù)費(fèi)和房貸,用我的命換我媽我全家的命,也是值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也是帶有淺淺淚花。
既然出去同樣是噩夢,為什么不在這兒提前結(jié)束這個操蛋的人生。
質(zhì)問他的玩家們難得沉默下來。
“你真以為,他出去了真能幫你?”秦茶出現(xiàn)了,幾天下來,她沒有了黑市老板娘的精致,膚如凝脂的臉頰也沾了煙灰。
她冷笑:“靠別人解決自己的爛攤子,也真是單純幼稚。”
“好了。”李國彪很喜歡這種站在至高權(quán)利的地位,他拍了拍肖老二的肩膀,“我李某,最愛講誠信,我說了會幫你的家人,就會幫。”
“你終于出現(xiàn)了。”李國彪對秦茶說,眼中的淫邪毫不掩飾在對方凹凸有致的身上打量,“這就是有權(quán)利的感覺,現(xiàn)在,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
“曾經(jīng),你拒絕了我加入你們的黑市成員內(nèi),我現(xiàn)在不計前嫌,你想要活命,就好好伺候我,我高興了,也能像他一樣,幫你完成你的愿望。”
秦茶冷笑。
“我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