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聲越大,他笑聲更大。
這僅是一間牢房的景象。
有的犯人坐在滿是鐵釘的鐵椅上,身上遍布都是血窟窿,如同漏氣娃娃,血液在窟窿中流出,染紅了鐵椅,也染紅了地面。
那人仍舊抬頭看著虛空,癲狂大喊:“要信仰自由!”
牢房內全是慘無人寰的刑罰。
鮮血甚至流出了牢房,上面還浮著細小的人體組織。
如同人間煉獄。
莊白慈往外走,這種血腥場面才少了些。
外頭的牢房作用應該是單純關人,房間隨意用草墊子鋪著,還能看見不明蟲子在地上爬動,墻壁內的鐵鏈子鎖住犯人脖子,犯人縮在角落眼神空洞看著外面的過路人。
燈光也明亮了,空氣也干燥不少。
畫面帶來的胸口沉悶也少了不少。
不遠處是監獄出口,陽光落在地面,溫暖耀眼,像是地獄的盡頭,出現了天堂的入口。
莊白慈收回打量囚犯的視線,輕輕吁氣,蹙眉,像是被驚嚇到了。
“一開始就是這種血腥場面,這個副本會不會很難?”
話語中含有擔憂。
易彬給顧卓使眼色:兄弟,展現你魅力的時候到了。
顧卓猶如屏蔽了易彬,垂眸看著莊白慈,對于易彬的訊號沒有接收到。
易彬:……他媽恨鐵不成鋼。
“放心吧。”易彬摟著莊白慈的脖子,笑嘻嘻緩解剛才殘留的壓抑,“跟著我們走,我們帶你躺贏,是吧,顧會長。”
“嗯。”
顧卓終于肯發出一個單音節。
他看著莊白慈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其實顧卓想說對方壓根不需要躺贏,但他感覺到莊白慈開場的反常,隱約能感受到對方有自己的計劃。
至于是什么計劃,顧卓也不清楚。
“謝謝。”莊白慈又接著問,“系統給我們的任務大致意思,是讓我們保護審判員解決異教徒,前輩覺得誰可疑呢?”
“開場大家都是先看人員配置,都沒有特別反常的行為。何瑾祈不像是,是宮廷人員,算比較邊緣人員,魏修繆高冷走孤狼路線,符合他的一貫風格,喻晏家和魏修繆一起走,應該是開始行動找人了,沒多久應該會找到我們。”易彬收起嬉皮笑臉,認真思索,“當然不排除喻晏家是有大身份,很可能主動出擊找人。”
“目前線索太少,都不太好說。”
莊白慈點頭:“我之前參與的都是團隊型副本,對于陣營副本也是頭一次,第一次就是大神車隊,我也有些壓力。”
【好的,莊茶茶限時上線。】
【主播這個局難打,都是一群大神,預言家還有技能道具,一撒謊就能測出來,只要被猜出來,五個大神,單是那兩個戰斗力高的就不好打。】
【我想問,顧神要是知道莊白慈的身份真的會下狠手?】
【以他那個戀愛腦的程度,應該……不會吧。】
【很難說,說不定為愛連陣營都強制換掉都有可能。】
這個局面對于莊白慈而言是很不利的。
他作為異教徒只有一個人,他死就輸,如果其他的都有人數顯示,說明人數較多的那一方比他們更優先猜測出審判員和異教徒有幾位。
站在游戲方角度來說,最重要的一個點就是平衡。
它不能讓一方擁有壓倒性的優勢,這樣的游戲一眼就看到了結局,沒有趣味。
最好的便是像天平一樣能保持動態平衡,如同蹺蹺板,不能有一方一直占上風,在最后的逐角中,得出勝利。
莊白慈覺得這才是系統的想法,既然如此,人數較多的必然是教徒,保持平衡的話,很可能是一到兩個審判員,人數上他不確信,但是對于技能次數,莊白慈能肯定和他的阻擋技能次數是相同的。
“不要有壓力,哥保護你啊,別看他們板著臉不好惹,各個底下都顛覆你的想象。”易彬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哥這里娛樂八卦很多,想聽哪個,哥跟你說。”
“你多大。”顧卓冷不防開口。
“21啊。”易彬一臉疑惑地看著顧卓。
不會因為自己插不上話,開始挑他的錯了?
“他比你大。”顧卓面容冷峻。
意思是別讓他老是哥來哥去,誰是誰哥都不清楚嗎?
易彬聽懂了顧卓的話,沒好氣懟回去:“咋地,怪我在這兒太耀眼?”
“哦,上天。”易彬抬頭看天,“我頭頂的光芒都比過了太陽。”
說話間,他們已經從監獄中走出來。
這個副本的房屋建筑大多數是米白色為基調的巴洛克式風格,每棟屋子上都雕刻了繁雜的花紋。
樓層高聳,整齊排列。
街道寬敞,除了零星幾輛的馬車,其余都是來來往往的路人,還有一排排巡邏侍衛。
侍衛察覺動靜,來到易彬身邊。
“神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