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靜地往前走,手電筒只能照亮前方幾米的路程,莊白慈拐了彎,仍舊是相同的走廊,之前還能分辨路段是因為不同的壁畫,現(xiàn)在墻壁上幾乎都是如墨的黑,柳佘死不瞑目的情景復(fù)制在每一面墻上。
那雙眼睛向旁邊看,不管從哪個角度,莊白慈總覺得對方就是看著自己。
他重新走了回去,之前的走廊也變了。
那些繽紛色彩的壁畫,都成了無邊無際的黑。
往回走恐怕也是不行了。
莊白慈拿著手電繼續(xù)往前,頂著壁畫人物的目光。
在每個轉(zhuǎn)角處他都會用小刀刻上一筆,直到他看到了之前的痕跡。
莊白慈抬頭看迷宮上層,已經(jīng)和頂上合在一起了。
通過走墻壁頂端這個方法實施不了。
沒有捷徑,那就只能一個個去試錯。
莊白慈又一次在之前的痕跡又添上一筆,腦中構(gòu)思出自己的路線圖。
他沒有別的優(yōu)點,就記憶力還算可以。
直到,莊白慈再次回到原點。
他笑了起來。
迷宮的正確走向,他已經(jīng)知道了。
第126章 再遇隊友
莊白慈稍作休息,平復(fù)呼吸,拿出一支棒棒糖補充體力。
離開的時候,又往墻上刻畫一筆。
在此之前,墻壁上已經(jīng)有長長短短的五筆了。
這次,莊白慈走得很順暢,到了岔路口沒有停下來,也沒有查看墻上是否有痕跡。
在即將靠近出口的時候,莊白慈突然謹慎起來。
墻壁的另一邊,有腳步聲。
很輕,不雜亂。
“噠,噠,噠。”
莊白慈將手電筒向后蓋住,用手掌心掩住光線,拿出小刀,靠著墻,緩緩走向轉(zhuǎn)角處。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莊白慈一人的呼吸聲。
那邊恐怕也發(fā)覺了莊白慈的存在,腳步聲也有意放輕了。
在離轉(zhuǎn)角處一步之遙時,莊白慈動了,他用刀柄抵在對方的脖頸處。
對方想用手電筒強行照光,莊白慈閃躲到那人身后,沒有如對方意。
“莊白慈?”
是牛仔外套男人的聲音。
莊白慈放松緊繃的肌肉,把刀刃放了下來。
“是我。”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用手電筒往對方腳下一照,有影子。
牛仔外套男人解釋:“不好意思,有些墓有致幻道具,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真人。”
莊白慈點頭表示理解,其實他剛才也是和對方一個想法。
他神情未變,收起自己的刀柄。
“當時一眨眼的時間就跟你們走散了,我一直在找你和勝哥,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人是你。”
“我和你的情況差不多。”莊白慈看了眼外套男人走來的方向的走廊,也是迷宮,看來他走出來的只是用來迷惑他們的障眼法,“你那邊遇到了什么?”
“重復(fù)的路線,墻壁上的壁畫全部消失了,只有一條條完全一樣的路。”牛仔外套男人說道。
和他的不一樣。
莊白慈心中想著,嘴上道:“我和你差不多,不過我的是重復(fù)的壁畫,里面的柳佘跟活了一樣。”
“怎么說?”牛仔外套男人立即起了精神。
“他那雙眼睛一直盯著我,不管我走到哪里、哪個角度,墻壁上的柳佘們都盯著我。”莊白慈回想起來,還有些心悸,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他眼中擔(dān)憂,“他是不是盯上我了,因為我之前的言論,他就要殺我報仇嗎?”
說到這里,他動作浮夸地雙手合十,對著自己出口方向拜了又拜。
“勿怒勿怒,是在下不長眼。”
“下次知道就好。”牛仔外套男人有些心不在焉,他眼睛一直看著莊白慈出來的走廊,可是這里是轉(zhuǎn)角,他看不到那邊的模樣,如果走過去太過于明顯了,只能盡可能挪到可以看到里面的位置。
“會不會是道具?”
莊白慈冷不丁地反問,這次的語氣冷靜,不似之前的搖頭晃腦裝白癡的他。
牛仔外套男人正專心致志挪位置,被這么一問,心臟莫名停了一瞬,他猛然回頭看莊白慈。
莊白慈依舊是單純的面容。
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可能是的,”牛仔外套男人往前走,相較于前面,這次就回答得更敷衍了,“當然不排除壁畫上有致幻物質(zhì)。”
“更多的,還是等勝哥來吧。”
牛仔外套男人不像背心男人容易上頭,他能成為隊伍里的外交者,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論壇上把莊白慈吹的天花亂墜,說絕境求生是他的操作基調(diào)。
剛好秦姐又是把這個人交給他們。
他同樣也是叫莊白慈。
這個名字也沒有那么大眾,不可能這么容易撞名吧。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