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乾拳頭如同錘子,每次出拳都帶有破空聲,他步步緊逼,莊白慈只能用巧勁緩解。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最終,莊白慈被拳頭打到,清脆的肋骨斷裂聲響起,他捂著胸口吐血。
骨頭錯位的劇痛感讓莊白慈雙眸亮閃。
身體已經半紙人化,單是用拳頭就能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這就是排名榜上的實力。
莊白慈興奮起來。
齊乾沒打算放過莊白慈,他揉著關節,睥睨半跪在地的莊白慈。
“怎么回事,小兄弟。”賀戴旭在旁邊煽風點火,“怎么人走著走著就受傷了,要幫忙嗎?”
在絕境下,莊白慈還能笑得出來,他緊緊看向齊乾:“你的兄弟是陳安寧是吧。”
第94章 孔雀東南飛(21)
“說實話,陳安寧連分頻榜上玩家都比不上。”莊白慈嘆口氣,在危難關頭還有心思調侃。“也不知道你怎么愿意跟陳安寧走一塊。”
在旁邊隨時沖上去的沈羨安:大佬,求你別說了,是怕自己死不透嗎!
不出所料,齊乾聽到莊白慈這么說,臉色沉了下來。
“住嘴。”
拳頭直接沖上莊白慈臉上。
莊白慈往旁邊翻滾。
齊乾冷笑,他早就預料到了,拳頭在半空中轉了彎,快要打在莊白慈的身上的時候,手背一陣劇痛。
他收回手,原先被紙人撓過的傷口上又添加了一層血肉模糊的血痕,粉紅色的血液流滿整個手心。
“還挺好用。”
莊白慈手中的戒指推了回去,戒指上的流著血的尖刺消失在戒指中。
“有用嗎?”
對方算是激起了他的血性,手中的鮮血隨意一揮,邊走邊卷起了袖子,袖子內的肌肉塊清晰可見。
“對你有用就行了。”莊白慈手現繩鏢,往齊乾方向而去。
繩鏢脫手,像是發起進攻的蛇,鏢頭正要刺中齊乾的肩膀,就被齊乾抓住,往自己方向拉過來。
莊白慈順著齊乾的力度,跳在半空,從后面勒住齊乾,收住繩索。
齊乾單用雙手就把繩索拉開,而后轉過去,給身后的莊白慈一拳。
即便莊白慈反應快躲過去,拳頭還是擦到他的臉頰,那一塊火辣辣地疼。
面前這人單是用拳頭還能和有武器的他過幾手,身體素質好到驚人。
莊白慈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繩鏢被他用腳勾起,一個回旋踢將鏢頭踢出,直射齊乾面門。
肉搏厲害也沒用,不近身還是和普通人一樣。
身旁傳來破空聲,一支金屬羽毛打在了鏢頭上。
清脆的金屬相撞的聲中,鏢頭被突如其來的力度偏了方向,也讓齊乾找到了機會,手抓繩索強行拉他過去。
賀戴旭手中的羽毛扇子捂住他的嘴,笑著還想出手。
“兩位前輩欺負一個晚輩做什么?”沈羨安站在賀戴旭面前,擋著身后的莊白慈不讓賀戴旭如愿。
“你怎么能這么說,這不叫欺負,叫考驗。”賀戴旭語調驚訝,“你這是想攔住我?”
沈羨安緊緊攥住手中的短刀。
“是。”
他知道莊白慈的死活并不影響他,但對方是唯一出手救他妹妹的恩人,沈羨安不會恩將仇報。
“既然這樣,那我先考驗考驗你吧。”
話音剛落,沈羨安臉頰就被尖銳的羽毛劃出一條血痕,速度快到讓沈羨安沒有反應過來。
相比于那兩邊的交戰,向歌這邊歲月靜好了。
他手拿陣符,陣法中間是兩束頭發,紅線纏繞住頭發,也纏繞住知郎。
向歌并不擔心哪邊敗了,兩邊他都打理好了,火再旺,也燒不到他家。
如果這個時候還能有瓜子糖果之類的就更好了。
知郎自從被抓住后,一直都低著頭。
向歌看熱鬧正上頭的時候,就聽見知郎在低聲說話。
他知道這個符紙的威力,放心湊過去聽。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什么來不及了?
向歌還沒問,手中的符紙瞬間燙了起來,如同握住燒滾的熱水。
知郎身上的紅線現出紅色,身上的婚袍被紅線灼燒,可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努力脫離符紙對他的束縛。
莊白慈正和齊乾打得有來有回,就聽見向歌大喊。
“男鬼逃走了!”
這一聲,讓兩邊都停住了手。
“這就是你們的辦事效果。”莊白慈語氣暗諷,“怎么這么大只鬼就不見了,交給我,早就出副本了。”
賀戴旭臉色沉重。
“沒走多遠,還能追上。”
他將頭發放在羅盤上,羅盤不停轉動。
莊白慈看到那綹頭發,淡淡掃了向歌一眼。
向歌神情無辜委屈,表明他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