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就是您在上個副本的表現。”沈羨安對方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不過沈羨安還是含蓄問了一下,“您在上個副本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得罪過什么人?
他得罪過的不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了嗎?
現在除了那個暗地想要殺他的,基本上也沒見幾個對他抱有惡意。
“沒有。”莊白慈也只是好奇,他對于自己的傳聞也不敢興趣,畢竟他比外人更加深知自己是什么人。
“我記得你是難民區的玩家,怎么到b級副本來了?”
不少平民區的玩家優先選擇在cd級副本茍一茍,他一個難民玩家孤身來到b級副本,膽子夠大。
“我還有我妹妹,她年紀太小,在副本里面容易受欺負,我多賺點金幣還要養她。”
沈羨安簡單說一嘴。
拖家帶口還真壓力大。
莊白慈不能感同身受,但還是表示理解點頭。
第一天自然是先查緣由,蘇硯不說,玩家只能去找下人了解情況。
卻沒想到下人對此緘默不言。
胡子男人目光沉下來,他一拳砸在墻壁上:“說。”
對方完全沒有對方是女性的覺悟,粗獷的嗓音更讓婢女瑟瑟發抖,不敢多看對方一群人。
“姑娘別害怕,他就是這樣,我們是奉命調差這件事的,自然是需要大家的配合。”賀戴旭在一旁調解,他的笑容清風徐面,婢女也稍稍穩定下心來。
“奴不是不說,只是這件事情太過邪乎,我們不敢多言一句。”
婢女擦了擦眼淚,低眉順眼,聲音也低了下來,似乎是在忌憚什么:“蘇少爺一開始只是做噩夢,頻率并不高,也就隔三差五一次,后來愈發頻繁,程度也加重了。”
“昨晚,蘇少爺做噩夢,罵我們來得遲,怎么到現在才來,但我們已經在他面前了,是少爺看不見我們。”
這段話信息量十足,兩位玩家也正色起來。
“蘇少爺這個狀態持續多久了,中間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情?”
婢女望了眼某處,立刻又低下頭來:“奴不知,奴只想蘇少爺能盡快好起來,因為這件事情,蘇少爺的脾性越發不好了。”
說完,她立刻小跑著離開。
賀戴旭看向對方看著的那個方向。
“我記得,那邊是不是有個廢棄的后院。”
莊白慈和蘇硯坐在房間內下棋。
“將軍。”
黑色方的將軍周圍已被紅色象棋占據,走投無路了。
“莊兄真厲害,幾日前還不會,現在就爐火純青了,果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一般。”莊白慈彎眉淺笑,日光透過紙窗給他的臉頰渡上一層光暈。
蘇硯感嘆:“不愧是長安城內的四大美男榜首,這就是沒娶正妻的好處,當初就該聽莊兄的。”
莊白慈正收拾棋子,他的動作頓住,隨即恢復原樣。
“悔不當初啊。”
蘇硯嘆氣。
“不滿意?”莊白慈隨意一問,“當初不是被她迷得陷進去了。”
蘇硯說到這個就來氣,他冷笑。
“真不知道守什么貞潔,我還沒嫌棄她被人碰過,她倒嫌棄我來了,我的身份多尊貴,蘇將軍獨子,她出去身價都翻了一倍,非要惦記那個窮書生。”
“不過,人也死了,我也免得受她折磨了。”
“死了?”莊白慈立即知道這就是突破口。
“入房后第二天非要搬出去,我就給她偏房,沒想到人竟然吊死在那里了,也不知道死了幾天,人還穿著婚服,怕不是想和她的窮書生在地府內做鴛鴦?”
第77章 孔雀東南飛(4)
婚服?
看來昨晚夢到的女鬼就是她了。
所以蘇硯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見鬼了,而是不想承認被他害死的人如今成了鬼魂來索命了。
莊白慈一下就懂了。
作為紈绔少爺怎么能讓人知道這件事呢?
那個女人死了就死了,他的面子更重要。
那么,那個小院,必然不會讓人去。
“兩位道士,這兒是真不能進來,蘇少爺明令禁止的。”
作為管家的老者擋住了賀戴旭兩人的去路。
賀戴旭看著荒涼的小院。
小院內雜草叢生,石子路掩蓋在大片大片的雜草叢從中,里頭大門半開狀態,上面是有不少垂在半空的蜘蛛網,光線昏暗,再往里看,就看不清了。
不知是錯覺,賀戴旭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了不少。
他禮貌問一聲:“我們是奉命調查也不行嗎?”
管家連連搖頭。
“之前就有不少道士過來看過了,沒什么效果,如今蘇少爺的癔癥愈發嚴重,這一塊我們看一眼都要被罰,趁蘇少爺還不知,兩位道士長就請回吧。”
賀戴旭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