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談話間,莊白慈已經打開了最后一把鎖,“死了就死了,有復活卡玩不盡興。”
易冰聽到這話,眼中的情緒沉下去,她沒有說話,默默跟在莊白慈身后。
在他們進去不久之后,有一個身影從暗處出來,同樣進入最后的鐵門中。
里面還是有一段長廊,依舊漆黑一片,他們倆人腳步不停往前走。
莊白慈呼吸平緩,黑暗中,他對于周圍更加敏銳。
他把手放在墻上,摸到的是一片崎嶇,崎嶇斷斷續續,卻一直有。
有點像壁畫。
莊白慈沒有打開手電筒去看,大腦在這片地方標記。
長廊的盡頭是一片暗色的光,在暗色光上,是鮮紅的手術中。
兩人對視一眼后,房門兩邊觀察情況。
手術快到了尾聲。
里面人來人往全是穿著戴著口罩的護士。
伯勒醫生在其中,三角眼看著底下昏迷的新人玩家。
他手中的錐子壓在玩家的眼眶上,拿起右手的榔頭迅速往下一砸。
“鐺。”
清脆的金屬聲響起的同時,錐子也沒入大腦。
周圍安靜極了,莊白慈似乎還聽見了錐子攪動大腦的咕嚕聲。
伯勒醫生把錐子拿出來,護士簡單做了包扎就打開手術室的小門,推著推車出去。
“那里應該是地下室的出口。”莊白慈輕聲對易冰說。
剩余的護士收拾用具后,陸陸續續從小門離開,而伯勒醫生關掉手術燈,往莊白慈方向過來。
莊白慈和易冰同一時間躲在死角。
等伯勒醫生走了之后,他們才開鎖進入手術室。
他們打開手電筒搜尋線索。
手術室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壓根沒有任何線索,唯一有信息點在手術室旁邊的書柜文件。
易冰正想要打開時,她敏銳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立即關掉手電筒的光,拉著看著窗外的莊白慈躲在手術椅后面。
進來的那人并沒有發現莊白慈兩人,一進入就翻閱書柜內的文件,手中的小電筒照亮了文件文字,也照亮了他的臉。
是歐文。
此時的歐文沉穩冷靜,壓根沒有白天的瘋狂,他似乎在找什么線索,看文件也是一目十行,似乎有了想要的線索,便用手上的小型相機拍了下來。
“他剛剛用手掏了左胸口。”
易冰對莊白慈說。
莊白慈懂了易冰想說什么。
不少生活服裝左胸口都有小口袋,這個口袋對于不少人有用處,只是病服并沒有,說明他是下意識這么做。
“看來這個歐文來歷不明啊。”莊白慈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歐文沒有待多久,等他拍完后,又完完整整放好,立刻離開。
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易冰才出來看歐文所拍照的文件。
這些文件大多數是對于額葉手術的手術數據和手術后的情況反饋,對于他們而言,這些線索無用。
“你猜猜心理室在哪里?”莊白慈問易冰。
自從知道易冰是大神后,莊白慈提問次數多了。
說是詢問,更像是跟自己水平作比較。
他是否能到達對方的高度。
“食堂。”
“答對了。”莊白慈看著窗外的路燈。
之前他們在小院開小灶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這次看得更清了,心理室樓層應該是三四層,比路燈低一點,看的也更清晰了。
既然是食堂。
莊白慈想起了阿普的支線。
那么他一定是晚上偷溜出來,從鐵門窗口看到里面有光。
向日葵趨光,自然是會往這邊走。
結果看到了這張木門。
莊白慈循著自己腦海想象,最后來到小木門面前。
這小木門和之前的幾扇都一樣,他推開門,吱呀聲響起。
“進去看看。”
他們下樓梯就摸索到一張門,莊白慈推開,里面正是上次假護士帶他來的出口。
食堂關了燈,悄無聲息。
莊白慈不敢放松,他知道阿普既然能看見什么,就說明這兒必定還有人。
他們循著走廊路線進入食堂廚房。
莊白慈找到油鍋,他湊進去聞了一下:“這油有股怪味。”
易冰一聽,也走近聞了一下。
他僅是一秒,就知道這是什么,可他沒有說,而是暗示莊白慈:“我們先進去看看。”
廚房后還有用簾布遮住的后臺。
莊白慈看到里頭還有幾個移動的人影,他放輕腳步。
“這幾天的油質量真不好,什么時候才有質量高的油提煉。”廚師的聲音不悅。
“不急,明天就有了,新來的幾人大部分可是好油的料子。”
另一人是伯勒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