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李毅做實驗?”陳哥皺眉。
“張彪讓我做的,我有什么辦法?”莊白慈慢悠悠說,“其實不是李毅是我的實驗對象,而是實驗對象恰好被李毅撞上了。”
他仍舊笑得溫柔:“他是你們四個人中第一個拿檔案袋的哦。”
其他三人后背一陣發(fā)涼,逃亡副本就是忌憚這種,總有人會拿別人的命去墊腳。
特別是聞闊,他想起自己要不是被道具拖住,現(xiàn)在發(fā)瘋坐在床上的就是他了,猛然心中一陣后怕。
“你說出來就不怕我們把你陰了?”聞闊笑容惡劣,“被同伴背刺的案例剛剛可發(fā)生了。”
莊白慈點頭:“不過,我不說,你們也會察覺到,不更加膈應。”
“況且,”莊白慈眼中自信狂妄,“你們打不過我的,我猜,易冰的實力比你還強吧。”
陳哥沒有回答:“是干擾護士工作?這也太武斷了,不應該是留下了什么證據(jù)嗎,我聽說那個新人的血跡就落在檔案袋上。”
“就憑我還活著。”
如果是通過證據(jù)來判斷干擾護士工作的人員,那么莊白慈的血跡留在那兒,現(xiàn)在一起做手術的是李毅和莊白慈。
因為在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的證據(jù)。
可偏偏淘汰的只有李毅一個人,說明護士有主觀判斷到底誰才是真正干擾工作的病人。
陳哥眼睛睜大:“所以,你的血跡并不只是引我們出來。”
莊白慈壓根不在意,他說:“誰會無聊受傷只引你們出來,你們還不配。”
這話聽著確實敗壞好感,陳哥幾人的注意力不在這兒。
“要是你踩了死亡規(guī)則,死了怎么辦?”陳哥語氣還算冷靜,“這種死亡規(guī)則觸發(fā)只會必死無疑,碰上了唯一的解就是購買復活卡,復活卡一張五十萬積分。”
“還有這東西?”莊白慈第一次聽說,他輕“唔”一聲:“那就死了唄。”
“能死前玩一場痛快游戲,我死而無憾。”
莊白慈表情平靜,把生死說的和日常一樣,冷漠到連自己的生命都漠視。
太可怕了。
這是陳哥第一反應。
他們被迫拉入游戲直播中,每天提心吊膽被別人殺害,久而久之,自己總會在這種人心晃動下,不得已沾血,在副本內自然會更加謹慎。
而面前這個詭麗的男人狠到以身犯險,在死亡邊界進行盛大的表演,這場表演沒有彩排,失誤一次則落入血色深淵。
陳哥大致懂了莊白慈怎么會完成小原的隱藏線了。
他瘋啊,瘋到明明是張心理醫(yī)生溫潤的臉,陳哥看出了危險。
不過,按照莊白慈這個水平,應該是技術主播,怎么被分到顏值主播一類?
陳哥咳嗽一聲:“你就算說了,我們怎么檢驗真實性?”
“很簡單。”莊白慈仰頭看到外面的天空,正好一團純白的白云飄入窗口內,他多看了一眼,“你不是忌憚張彪嗎?”
莊白慈聲音低下來,如同地獄內魔鬼的低語。
“拿他檢驗。”
莊白慈離開后,聞闊走到陳哥身邊,低聲問:“該相信他嗎?”
“不管相不相信,總不能結仇。”
陳哥沒有表達態(tài)度。
一個對自己都狠的人,誰都不敢確定他能做出多么無下限的事情。
“那他的話?”
“我有考量。”
陳哥看著莊白慈的背影,瞇眼。
另一邊,張彪終于問出了甘時棠嘴中的話。
“你說,他那晚上沒有行動?躺在寢室里面。”
甘時棠往后退,時刻和張彪保持安全距離:“他,他跟我講,他不想出去,他害怕,我說行,我睡覺的時候,他還在,醒來就不在了。”
難道是因為在寢室?
不對,如果是在寢室,第一晚他也在寢室,還是說一晚只能殺一個?可是現(xiàn)在又瘋了一個。
張彪有智商,但面對這種線索極少的規(guī)則,他腦細胞根本不夠用。
“他做過什么事情沒?”
張彪努力問到更多信息。
“沒有。”甘時棠搖頭,他時不時看向周圍,好似有人在暗處盯著他,“他和我在一塊,和我是做一樣的事情。”
線索斷了。
張彪思索了個遍,答案進度依舊是0。
他要抓狂了,作為用拳頭說話的男人,要他解題?
“hello。”莊白慈抱手靠在門欄邊,“需要幫忙嗎?”
第51章 逃離瘋人院(17)
張彪沒理他,他瞥了莊白慈一眼,就準備走。
“朋友別走啊。”
莊白慈幾步就追上。
“你想做什么?”張彪臉色不悅。
莊白慈盯著張彪的臉,倏地笑了。
笑聲朗爽。
張彪心中疑惑,也有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