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萬次,也絕不會那樣做。
“我帶了五十兩銀子去當鋪贖那門主令牌。”李蓮花在微笑,“那令牌還在,東海之濱,貧瘠的小漁村里,沒人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令牌雖在,我卻……舍不得那五十兩銀子了。”他悠悠的道,“門主令牌與五十兩銀子,我在當鋪前頭轉了半天,最終沒有把它贖回來。之后我種菜養雞,有時出海釣魚,日子過得很快,等我有一天想起你的時候……突然發現……我忘了為何要恨你。”他聳了聳肩,攤了攤手,“碧海青天,晴空萬里,我樓后的油菜開得鮮艷,門前的杜鵑紅得一塌糊涂,明日我可以出海,后日我可以上山,家中存著銀子,水缸里養著金魚,這日子有何不好?”他看著云彼丘,眼中是十分認真的誠摯,“我為何要恨你?”
云彼丘張口結舌,李蓮花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你若非要找個人恨你,李相夷恨你,但李相夷當真已經死了很久了。”
云彼丘默然。
“若你非要李相夷活回來原諒你,我可以勉強假扮他活回來過……”李蓮花嘆氣,“他恨過你,但他現在不恨了,他覺得那些不重要。”
“那些事不重要?”云彼丘輕聲道,“若那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以后的事……你該養好身體,好好習武,你喜歡讀書,去考個功名或是娶個老婆什么的,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好。”李蓮花十分欣喜的道,“如你這般聰明絕頂又英俊瀟灑的翩翩佳公子,如方多病那般娶個公主什么的,豈不大妙?”
云彼丘古怪的看著他,半晌道,“當今皇上只有一個公主。”
“公主這東西四處都有,吐蕃的公主也是公主,樓蘭的公主也是公主,苗寨的公主也是公主,你說那西南大山中許多苗寨,少說也十二三個公主……”李蓮花正色道。
云彼丘長長吐出一口氣,一時無話,看了李蓮花一眼,“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