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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陽哈哈一笑,“不錯,但這也不能說明角麗譙沒有得到一百八十八牢的地形圖?!迸宇h首,抬頭看了李蓮花一眼,“但在我心中,地形圖是永遠不會泄露的。”
李蓮花報以微笑,“在我心中,那地形圖也是永遠不會泄露的。”琵公子莞爾,“那些誤中毒菇的少年,已在紫嵐堂休息,一個時辰之后,你們可在山外接人。”言罷,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機關,鐵鏈一路牽動輪椅,慢慢的轉身遠去。
“琵公子,江湖從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傅衡陽瞇眼看著黑衣書生的背影,“這絕不是他的真名,他的臉上戴著人皮面具,他甚至不肯站立起來,讓我們看見他的身形?!崩钌徎睾偷牡溃八律砜嗍卦诖耸畮啄辏羰锹德禑o為也就罷了,他偏偏是驚才絕艷……那是何等寂寞?!备岛怅栁⑽⒁汇粒宦犂钌徎ǖ溃澳悴辉搼岩伤!?
此言入耳,他本覺自己該發怒,心頭卻是陡然蒼涼。
琵公子的聲音聽來并不蒼老,遙想十幾年前,他以青春之年,驚世之才,就此自閉青竹山,只為江湖顧守這九名囚徒。十幾年光陰似水,天下不知有琵公子,不知深山碧水中的精妙機關、絕世劍招,不知有人為江湖之義,可將一生輕擲之。
赴湯蹈火易。
而苦守很難。
李蓮花望著琵公子離去的背影,目中充滿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