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都是臉現喜色。
方多病看了那兩句尸體兩眼,這兩人生前雖然不是胖子至少也很壯實,現在卻成了上身干癟下身浮腫的古怪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這是怎么搞的?中毒還是中邪?”
葛潘利索的翻看了一下吳廣的尸體,“奇怪,這兩人竟是餓死的。”
“餓死的?”方多病大吃一驚,他看得出身邊那位“神醫”也嚇了一跳,“怎么可能?這兩個人都不窮,怎么會餓死?”
“在潮濕的地方餓死的人,就是這副模樣。”葛潘說,“李先生應該很清楚,我本來還當他們受毒物所傷,以至干癟和浮腫,現在看來斷然是餓死的。”他抬頭恭敬的看著李蓮花,“不知在下淺見,可是有錯?”
李蓮花一怔,微微一笑,“不錯。”方多病在旁邊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奇怪,在這空曠之地,兩位絕代高手竟然會餓死……看來他們絕非在這里死的。”葛潘非常困惑,四下張望,走到樹林邊緣往熙陵眺望,“除非有人將他們困在什么沒有食水的地方,難道竟是……”方多病接口道:“熙陵?”葛潘點了點頭,“方圓五十里內,除了熙陵,只怕并無其他地方能吸引這兩位高手。”李蓮花插了句話,“那他們是如何到了這里?”方多病和葛潘都是一怔,熙陵距離這里仍有十里之遙,雖然尸體附近腳印繁多,卻都是步履沉重的守陵軍的腳印,絕不是慕容無顏和吳廣留下的,方多病腦子轉得快,“難道他們出來的腳印被張青茅他們踩沒了?”李蓮花似乎沒有聽到方多病的疑問,卻抬頭呆呆看著身旁的一棵杉木,方多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腦筋一轉,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兩個人既然不是在這里死的,當然不會有腳印,他們之所以會被丟在這里,是因為出路的緣故。”
葛潘奇道:“出路的緣故?什么道理?”方多病指著那棵杉木,“你看。”葛潘凝目望去,那棵巨杉的枝干之間有一塊積雪微微凹了一塊,留著一個清晰的印跡,“落足點?”方多病點頭,“這棵杉樹在慕容無顏和吳廣尸體之間,他們相隔十五丈,這棵樹正是中點,慕容無顏便在此樹外八丈處。”葛潘四下一看,頓時醒悟,“原來如此,這個山頭杉樹雖多,卻不連貫,難怪這兩人相隔十五丈,方公子目光如炬,葛潘十分佩服。”方多病后頸頓時冒出許多汗,干笑一聲,瞪了李蓮花一眼,李蓮花卻聽得連連點頭。
原來熙陵山頭長滿杉木,但是杉木林并不連貫相接,不僅是一片杉木林本身有空余之地,從山頭到山腰還有一段斷帶,慕容無顏和吳廣的尸體正處在上面一片杉木林的空地和下面一片杉木林之間的斷帶之中。若有高手想憑借杉木不著痕跡的從熙陵山頭下去,勢必跨越近二十丈的雪地,而即使是絕代高手也不可能一掠二十丈。若是在其他山頭,只消拾起石頭墊腳,便可從容離去,偏偏熙陵卻是皇陵,整座山經過精細的人工修整,山頭鋪滿大小一致的卵石,此刻也都在積雪之下,若是挖出一塊來墊腳,反而暴露行跡。而此時若是身邊恰好有兩具尸體……只怕便有人夾帶尸體自杉木樹梢而行,將兩句尸體擲在雪地之中,當作借力之物,他越過二十丈雪地,自山腰樹林離去,不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跡。單看此人丟擲尸體渾然不當一回事,便知絕非尋常人物,卻不知為何他寧可丟下兩具勢必引起軒然大波的尸體,也不愿留下腳印?方多病喃喃自語,“難道這人不是害死慕容無顏和吳廣的兇手?如果是兇手,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我知道了!”他眼睛一亮,“這人的腳肯定有毛病,他平日一定自卑得很,所以無論如何不肯在雪地里留下腳印。”方大公子得意洋洋的說完他的妙論,卻發現李蓮花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樹上留下的落足痕跡,葛潘走過去不住翻看慕容無顏的尸體,似乎并沒有人聽見。
張青茅對這三人敬若神明,在一旁靜靜聽著,張慶虎卻開口道,“我等守衛熙陵已有年頭,明樓和寶城里住滿了人,就算有人被關在熙陵宮里,也不可能直到餓死也沒有發現。”張慶獅不擅說話,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看著葛潘。方多病和張慶獅目光一對,隱隱覺得似乎有哪里異樣,一時卻想不出來。
“如果是在地下宮呢?”楊秋岳冷冷的問,“你不要忘了,雖然熙成皇帝遺詔入葬從簡,但是這里既然是皇陵,說不定地下真的有什么寶物,值得慕容無顏和吳廣來這里尋寶。這里也有不少傳說,什么‘觀音垂淚’的靈藥,什么傳位玉璽,各種各樣皇陵該有的傳說都有。”此人相貌斯文,說起話來透著一股陰氣,方多病一看就很不喜歡。“但是我們在熙陵三年有余,從來沒有發現地下宮的入口。”古風辛道,“如果真的有人找到地下宮的入口,又從里面帶了尸體出來,那入口豈不是很大?到底會在哪里?”
“根據史書所載,皇陵入口,一般都在明樓的某個角落。”葛潘道,“不如我們進熙陵分頭尋找?”李蓮花看了他一眼,葛潘輕咳了一聲,“李先生可有其他看法?”李蓮花啊了一聲,臉上浮起幾分尷尬之色,“我怕鬼。”
葛潘再度愕然,方多病忍不住哈哈大笑,“絕代神醫,夜里居然怕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