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我沒看錯!”那名年輕仙侍揉了揉眼睛,指著蔫兒吧啦一副我營養不良,就差原地枯萎的青蓮,說道:“它趁我們說話的時候,往后挪了好幾步!”
陶執:“……”
“就它吧!”
陶執:等我恢復修為,先取你狗命。
說罷,年輕仙侍便伸出手去擷花,指尖堪堪要觸碰之時,忽然他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觸電般收回了手。
“竇師弟,你……”
“它,它咬我!”年輕仙侍氣憤難平,可是等旁邊的師兄過來查看,卻發現指尖上并無傷口。
痛楚仿佛是錯覺。
青蓮還可憐巴巴地垂著花瓣,風稍微大點都差點被連花帶葉掀翻。
年輕仙侍:“……”
年長仙侍便安撫道:“罷了,那株蓮花品相太差,暫且放著,應當再喂養些時日,再看看能否入藥。”
“……是。”
他們二人相互配合,一個去采擷蓮花,另一個倒靈液喂養其他蓮花,有趣的是當他們略過了陶執,一切都進行得無比順利。
……
等他們離開后,水池中的蓮花才慢慢舒展了花瓣,淡綠色如薄紗般氤氳著水霧,充滿自由自在的活力和生機。
這是一個花園?就在池子左邊有一棵高高的樹,樹冠茂密,能遮住陽光,夏風吹過水面激起一陣漣漪。
“傻小子,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陶執循著這道不善的聲音看去,只見在前方有一株粉蝴蝶蘭,花瓣開開合合,像是人在張口說話似的。
“是你在說話?”他頭一次見花說話,不由得驚奇。
“當然。”蝴蝶蘭挺直了腰桿,莫名有種“高傲”的既視感,聽它說道:“我不過修煉百年便有了靈識,不像你們青蓮一族爛泥扶不上墻,吃著最好的靈液仙露還整日咸魚。”
“……”
“丑蓮花,你看什么看?”
陶執壓下爭辯的沖動,問:“這位姐姐,照你這么說,那我這算是有了靈識?”
“是啊,有了靈識就要被吃了。”粉蝴蝶蘭冷不丁地說。
其他花草也跟著落井下石道:
“被吃了,被吃了!”
“早死早投胎!”
“……”
一頓嘲諷輸出后,粉蝴蝶蘭就不搭理他了。
陶執一肚子的疑惑,也只能暫時壓在心里,目前靜觀其變。
接下來幾日,那兩名仙侍又進來園子里,先是給青蓮池澆靈液,當陶執正一邊劃水,一邊發呆的時候,靈液跟不要錢一樣嘩啦沖下來。
水仙驚呆了,“是價值連城的靈霄玉液!”
月季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靈霄玉液是上乘的佳品,藥王三年只釀十瓶,咱尊上可真大方啊。”
“阿綠姐姐,你活了那么久,有沒有嘗過它的滋味?”水仙純純好奇,問粉蝴蝶蘭。
阿綠花瓣鼓了起來,然后葉兒尖顫了顫,她口吻不屑一顧:“自然嘗過,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了,所以尊上才沒命人喂我。”
說罷,她看向水池中的青蓮,目光極度嫌惡。
陶執不知道這靈液多珍貴,但是聽到她們的談話,便忽略渾身的黏膩感,慢慢將靈液吸收。
他發現在靈液的澆灌下,丹田內隱約有一股陌生的靈力,在某種強大的壓制下蠢蠢欲動。
還不夠,如果再多一點,或許他能使用靈力為自己脫身。
兩位仙侍又給其他花花草草澆水,但用的是一只木桶,水瓢隨意舀了一瓢就倒下去,有種農民穿梭在自家農田的既視感。
雖然比不上靈霄玉液,但是仙界的泉水便是最好的養料,大家都潤澤在快樂之中,陽光下迎風搖擺的姿態愈發明媚鮮活。
陶執留意到那兩名仙侍跟蝴蝶蘭談話,內容有些奇怪。
“平日都是百花卉露,為何今日用了靈霄玉液?”
年輕仙侍說:“這是藥王新研發的靈液,便送來試試效果如何。”
“這池子青蓮養了三百年,除了暴殄天物還有什么用?”
“……阿綠姑娘,請慎言。”年長仙侍皺著眉頭,提醒道。
阿綠見狀也覺得言語不妥,收斂了些嘟囔道:“過幾日便是十五,尊上也該過來看看了吧?”
“尊上閉關延遲了些時日,又不知情況如何,最近應該不會過來了。”
“……”
陶執悄悄支起耳朵偷聽,兩名仙侍對蝴蝶蘭的態度不一樣,有點像是……對待脾氣古怪的長輩,頗有幾分低聲下氣的感覺?
這一次,他們離開之前帶了幾株花草,水仙和月季都在里面,大致看來只有生靈識的植物被選中,唯有蝴蝶蘭這位擁有“特殊”地位的家伙被留下。
一時間,偌大的園子里多了許多“坑位”,像是活埋尸骨的泥坑,忽然夜風陣陣,氣氛說不出的蕭瑟凄涼。
簡直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