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阮秋盛如今就坐實了“雙標”這兩?個字又能怎么樣!
阮秋盛無奈嘆氣?,順著他的話音繼續道?:“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章祁月藏起身后?狐貍尾巴,壓著嘴角,繼續委屈巴巴撇著嘴,抹了一把已經干了的淚水,紅著眼睛低喃道?:“等以后?我要正兒八經地跟大師兄表明心意。”
“嗯,好,你說。”
章祁月緊盯著阮秋盛,繼續說著未來:“等以后?我要天天纏著師兄。”
“好,你纏。”
似乎發現阮秋盛沒有拒絕的意思,章祁月也越發膽大,舔著嘴角眼神?變得晦暗:“等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顧師兄。”
阮秋盛正順著話音繼續答應,壓根沒注意到這句話的不同,說出?答應的話后?才反應出?不對勁。剎那間腦海中回?蕩著說書人的聲音,后?續內容簡直就是
“好,你”想到這,他抬手又是幾下,咬牙道?:“嗯?又胡說。”
章祁月不躲不避,就這樣挨打了也不反擊。他抬手整理阮秋盛凌亂的外袍,在心里?歡呼雀躍,果然自家師兄還是吃軟的。
自己裝模作樣哭一哭,再委屈一下。大師兄不論多大的火都能澆一半。
經過這么一番鬧騰,太陽早就攀上頭頂,烈陽炙烤著大地,街上的行人零零散散,伸出?手都能數過來。古代沒有空調風扇之類降溫的器具,因而高溫下都沒有多少人愿意出?門?閑逛。
修仙之人倒是沒有這方面困擾,不畏寒不懼熱,像他們楓翠居根本沒有四季更?迭,更?是沒有這個煩惱。
大清早就被拖出?去當陪童的奚昭璟,此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抱著自家侍從準備的冰袋半躺在樓下的椅子上。
他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竟然淪落成陪劍小童,還是個沒有任何賞賜,沒有任何夸贊的免費勞動力!
不遠處站著的沈琦練了一早上劍,就算出?了汗,施個凈身術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呢?他站著腿麻,坐著腿麻,干什么都會腿麻,到最后?還汗濕了一身衣服。
誰為他做主啊?蒼天不公啊!
不過奚昭璟也只敢在心里?哀嚎,清晨在旁邊無聊提及折戟宗時,好像還不小心踩到沈琦雷區,肉眼可?見地看到他臉色變化,之后?就沒見他再說第二句。
這個插曲還是沈琦抱著《楓泠劍譜》琢磨其中劍招時發生?的。
這是鄒煜專修的招數,可?惜還未來得及傳授就被鎖在暗門?中。這本書中的劍術都是以柔克剛,看上去只是些沾花捻草的漂亮招式,那劍風帶起的柔嫩枝葉一觸就破,手指握劍看似毫無力度,練習起來像是輕柔的劍舞,可?其中卻?暗藏殺機。
能使卷起的枝葉在刺出?時剎那間變得鋒利,隨著劍意化成無數利刃涌向敵人,像之前仙谷中鄒煜留下的幻影,刺穿妖獸身體?,千瘡百孔。
沈琦雖已經將?本性磨煉得差不多,可?這劍中的柔中帶剛卻?遲遲琢磨不透,總覺得哪里?差點意思。
如果說鄒煜的劍法仙氣?縹緲,美觀卻?又威力巨大,那么沈琦的劍術中只有微小渺茫的柔和,大多都是凌厲迅速的殺招。哪怕是受懷心劍的影響抱有護佑蒼生?的劍意,卻?依舊無法看透最后?一式——楓落留寂。
沈琦只能照著書上的招數比劃了一番,但也僅僅停留在了比劃的地步。他悟不出?其中境界,強行運轉靈力去嘗試揮出?這一式的威力,卻?是徒勞無功。
當他灌輸靈力時,雙手仿佛被凍住般,無法再進行下一步,僵持片刻也只能落得一個長?劍落地的結果。
奚昭璟蹲在一旁注意到沈琦眉間的焦躁,他伸手撥弄著地上石子,隨口說道?:“這是你師尊傳授的劍譜,遇到瓶頸了怎么不問鄒宗主?他不管你們的修行嗎?”
沈琦猛地抬頭盯著奚昭璟,許久沒有說話。奚昭璟沒注意到,繼續點著石子:“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琦哥,你這遇到困難自己鉆研的精神?雖然很可?貴,但還是問鄒宗主比較保險些。”
沈琦:“師尊不在我們身邊。”
“我知道?啊,你們不是下山除妖嘛,肯定不在你們身邊。但你們修仙的應該有那什么通信的玩意吧?傳個信什么的。”
沈琦又硬邦邦重復了一遍相似意思的話語:“他收不到。”
奚昭璟沒明白具體?意思,停下手中動作,疑惑抬頭反問:“啊?什么意思?”
沈琦低頭看著那本劍譜沒吭聲,片刻后?煩躁地合上書本,眼中多了些許落寞,話音卻?冷了不少:“我說,我們見不到他,也聯系不到他,懂了嗎?”
很顯然,奚昭璟沒懂,但他會看人臉色。
他點點頭沒再接話,將?這個話題就這樣蓋過,不再提起。
仙家百門?的事,又不是他一個凡人知曉的。他知道?的只不過是話本中杜撰出?的虛假情節罷了,哪怕之前沈琦和章祁月他們說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