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般配,方便串門,甚至每天清晨還能透過窗戶看到對方的一舉一動。這不比話本里的描述刺激?
事到如今章祁月也沒心思再想話本的事,趁著師尊喊門的功夫,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試圖想出一個萬全的脫身辦法。
鄒煜喊了幾嗓子卻沒有見人出來,房門紋絲不動。鄒煜心生疑惑正想上前推門一探究竟,就被旁邊的桃樹吸引了注意。
那抹紅有點熟悉
鄒煜瞇著眼睛沉思片刻,恍然大悟,不禁脫口道:“這不是我之前給蘇焱的紅紗嗎?怎么綁樹上,不想帶身上就直說。”
說著便憤然勾手將那紅綢收回,章祁月和沈琦魂都要被驚飛,阻攔的話剛蹦出一個字節(jié),眼睜睜看著那棵小桃樹失去了支撐,在四人面前緩緩倒地。
眼看著鄒煜臉色逐漸陰沉,剛剛好不容易好轉(zhuǎn)的心情再次被陰云覆蓋,手不知不覺松開沈琦的手臂,緊握著拳好似下一瞬就會把手中綢緞撕碎。
三個小徒弟同時后退,集體裝啞巴,眼神亂飄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人啊,往往在尷尬心虛的時候總是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得極其忙碌。
章祁月仰頭追隨著天邊飄動的云彩,嘴角掛著一抹看淡生死的淺笑,裝作被湛藍天空美景所驚艷到,心中的小人早已跪倒一片:完蛋了,這下誰也救不了他們。
沈琦低著頭近乎將平坦的地面看穿兩個洞,鞋底摩挲著枯葉擋住螞蟻的前進方向,就這樣一來一回,和螞蟻倒演出了它逃他追插翅難飛的戲碼。表面鎮(zhèn)靜的他,實際上已經(jīng)成了褪色的“黑白沈琦”,靈魂無力癱軟在地上,欲哭無淚地不斷捶地想要逃離這可怕的場合。
對所有事全然不曉的阮秋盛小心觀察著兩個師弟的神色變化,雖然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直覺告訴他,絕對沒好事。還是跟著他們一起不出聲比較好,之后具體怎么樣還是隨機應變吧。
咔嚓。
清脆的骨節(jié)響動聲令沈琦和章祁月越發(fā)得心慌,不動聲色地慢慢挪動腳步試圖離自家?guī)熥鸶h一些,還不忘扯動大師兄衣衫,將他脫離戰(zhàn)爭邊緣。
大門此刻恰好被打開,一襲翠色長袍映入眾人眼中,懷中還捧著幾株靈草,衣襟飄逸,長發(fā)微束垂在身后。
這下人齊了。
雪淵劍驟然朝來人刺去,蘇焱單指夾住劍身,順著其力度輕移步伐,優(yōu)雅得旋了個圈,帶起的衣擺揚起碎葉,洋洋灑灑轉(zhuǎn)而又重歸沉寂。
那雙好看的眼眸帶著不解,對上鄒煜視線后,掃過神色各異的三個小孩又注意到不遠處倒下的桃樹,到嘴邊的問話也瞬間卡了殼。
蘇焱松開手指,雪淵重回劍鞘。伴著從鼻間發(fā)出的冷哼,鄒煜沒有說話徑直擦肩而過,卻又在中途停下幾秒瞪了一眼蘇焱,接著便以摔門聲結(jié)束這場鬧劇。
幾步之遙的四人大眼瞪小眼,一分鐘后才回神忙碌起來。蘇焱急匆匆將靈藥交至阮秋盛手中,極快地交代幾句便轉(zhuǎn)身也跟著進入鄒煜房間。
章祁月目瞪口呆地望著合上的房門,指向鄒煜房間的手指都在抖,不敢置信道:“蘇師叔在師尊火氣上頭的時候進去,真的不會被師尊殺了嗎?”
沈琦好歹也是看過話本的人,但此刻他不由得再次懷疑起話本內(nèi)容的真實性了,這種情況簡直就是坐實了兩位前輩之間的關(guān)系啊。他吞了吞口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好像這種情況,也只有蘇師叔能解決了”
接著幾枚靈草被分別塞入兩人手中,阮秋盛也難得一次面龐染上疲倦,提起兩人的后頸將他們拖向蘇焱后院,嘆氣道:“你倆省省腦子,怎么我不在的時候闖出來這么多禍。兩個種花大戶,趕緊把師叔的靈草種上。”
兩人這才大夢初醒般抱著小苗埋頭刨土,沈琦單手費力地鏟著土,突然抬頭望向靠在一邊監(jiān)工的阮秋盛,問道:“大師兄你不種嗎?”
章祁月也停下手中動作一同看向阮秋盛,只見大師兄被這問話愣了片刻,接著上挑起眉毛,瞳孔微睜,嘴角微不可察揚起了一個弧度,抬指指向自己反問道:“我嗎?”
沈琦連忙點頭,握著鏟子的左手撐在膝蓋上,滿眼期待阮秋盛溫柔地走向他們說出那句“二師弟單手鏟土一定很辛苦,我來幫你們。”只有章祁月看到阮秋盛這個反應,默默重新低下頭戳弄著土壤。
他家大師兄好像本性暴露了,如今都能毫無包袱地模仿曾經(jīng)現(xiàn)實世界中聊天的搞笑表情包神態(tài)了。
不過,這樣的阮秋盛倒顯得不再清冷,多了些許少年人該有的活潑。好像更喜歡了。
“禍是你倆闖出來的,我只負責看你們種,不參與。”阮秋盛眉眼帶笑,在這種溫柔中毫不留情地斬殺沈琦最后的希望與期待。
鏟子狠狠沒入土中,沈琦滿含淚水撇著嘴繼續(xù)當種花農(nóng),不住感嘆大師兄37度的嘴里怎么會說出如此冰冷的話語。
日夜交替,三人早在落日前將幼苗種植完畢,又好奇地相隔百米張望著鄒煜緊閉的房門窗戶,在阮秋盛的催促下才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