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宣林都會在這里坐一會兒然后就離開,等到快結束的時候才來接小榆木回家。
每年的圣誕,他的生日,他都有一個更重要的人要去見。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徐宣林上了后座,沒等他開口,司機就先問道:“徐總,還是之前那個地方嗎?”
徐宣林“嗯”了一聲。
“剛剛助理打了電話,說是公司有個會議……”
徐宣林不耐煩:“讓別人去。”
司機低聲應了一聲,轉頭打了個電話跟助理復述了這件事。
每年的這個時候,不管公司有多重要的事情徐宣林都不會去,如果公司遇到什么急事,也都是徐宣林的家人代為處理。
他只有這么一天,這么短短的兩個小時留給最重要的那個人。
車子開到墓地門口,徐宣林一人走了進去。
晚上的墓地很陰森,雖有路燈,但很少會有人選擇在晚上來這兒。
他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墓碑前,然后緩緩蹲下身子,把手里的蛋糕拆好放在碑前,輕輕笑了下:“圣誕快樂,向榆。”
不會有人回應他,他也只是盯著墓碑上的照片。
“怎么樣?你最近還好嗎?
“向暮前段時間生了二胎,她老公對她很好,她現在也很幸福,你就別再操心啦,這邊的事情我都幫你看著呢。
“陸佳穗也挺好的,不過她最近被她兒子氣得人要炸了,男孩子青春期太叛逆了,還真是咱們小榆木省心。
“說到小榆木我最近發現她情緒狀態不對勁,總覺得有什么情況,所以我挺擔心的。
“我前段時間在臨州海邊給你放了煙花,你看到了沒有?”
說著,徐宣林從兜里掏出手機翻到視頻立在向榆的照片前播放。
視頻中傳來幾聲炮竹聲,而后傳出徐宣林的聲音:“向榆,今年的煙花比去年的更好看,你看到了嗎?”
徐宣林收起手機,自顧自地笑了下:“我對你好嗎?你可多記著我的好,多想著我點啊。
“今年的圣誕節跟前幾年一樣都沒什么意思,感覺缺了你就沒意思了。
“向榆,我又老了一歲。
“煙花又燃了一年。
“我又愛了你一年。
“圣誕快樂,向榆。”
徐宣林抬手摸了摸照片,指腹在上面蹭了蹭:“祝我生日快樂,向榆。
“到點了,今年我還是跟以前一樣。
“向榆,我仍祝你平安。”
2
“哎呀,我都說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徐幸故作兇惡地瞪著面前的男生,“再不松手我就要生氣了。”
男生一聽徐幸要生氣了,立馬松開手中拽著的書包帶子。
書包帶松松垮垮地落下,徐幸滿意地笑了下,聳聳肩把書包背在自己身上。
男生見狀一臉委屈,站在一旁一句話不說,誰見都覺得一副可憐樣兒。
背好書包后,徐幸才發覺氣氛好像有點尷尬,便說:“好啦,好啦!別生氣了,下次讓你送我到家樓下。”
男生比她高一個頭,一米八的大高個卻是一副委屈樣。
他撇嘴:“為什么不讓我送你到家樓下,我只是怕你不安全。”
“嘿?”徐幸拿眼瞅他,“你這人怎么不開竅呢?”
男生一臉不解。
“我這是怕你不安全啊,呆子。”
男生更加不解。
徐幸說:“要是被我爸爸看到誤會了,非把你的腿打斷不可。”
“這有什么,好好解釋不就行了。”
這話聽得徐幸忍不住扶額,她嘆了口氣,故作老成:“沒辦法啊,我爸說男人的話最不可以相信了。”
“那……”
“徐幸姐姐。”
突然,徐幸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稚嫩的嗓音。
徐幸一回頭就見到宋言澤站在身后靜靜地看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宋言澤穿著藍白色的運動外套,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酷酷地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他長得跟他爸宋懷時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宋叔叔就算是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但還是難掩眉宇間的溫柔。而宋言澤卻不一樣,一張小臉經常板著,對誰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徐幸一下跟男生隔開距離:“小、小羊?你怎么在這兒?”
宋言澤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男生:“徐叔叔說你還沒到家,讓我來接你。”
接她?讓一個小學生接一個高中生?
別搞笑。
男生見狀問:“這是誰啊?”
“這是我干爹的兒子,我弟——”
“宋言澤。”徐幸的話說到一半被打斷,宋言澤一字一句地自我介紹,“我叫宋言澤。”
男生被他的眼神看蒙了一瞬,還來不及說什么,宋言澤就拉著徐幸往家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