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向榆。
徐宣林問:“所以你高中跟懷時分開,就是因為你家里的那些事嗎?”
向榆搖了搖頭:“我其實不是一個很自信的人,甚至有點自卑。
“我很敏感,當年宋懷時成績直線下滑,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關于這件事也在很早的時候就在心里埋了顆種子。
“在你們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對我來說或許就是很嚴重的事情。
“我就是覺得他那么優異的成績是因為我才會下滑,是我在摧毀一個天之驕子。”
徐宣林說:“你就是容易想多,這種事情怎么能怪你呢?”
“可他那段時間成績真的下滑得很厲害,他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成績居然考到了年級十名開外,而且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原因。我就覺得,可能是我在耽誤他。”向榆眨了眨干澀的眼睛,“而且后來我離開之后,他的成績又慢慢上去了,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這樣啊,”徐宣林問,“那為什么大學的時候,你不再努力一把?”
“我努力了,但我過不了那道坎。他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我都覺得是我的原因,我好像一直在拖累他。”
“那你畢業回來后呢?我覺得宋懷時還沒有放下你。”
向榆垂了垂眼:“算了吧,當初是我拋棄的他,也沒資格再找他。”
其實當年兩人分開的原因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幼稚,甚至讓人有點難以理解,但當時他們又確確實實是因為這個而分開的。
這么多年了,向榆也沒有一直在緬懷那段過去,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青春,或疼痛或甜蜜,都要過去的。
后來她也的的確確愛了宋懷時很多年,但再到后面,到底是執念還是愛,她也分不清了。
“向榆,這么多年了,你還愛他嗎?”
“無論是執念還是愛,都會過去的。”
可能是暗戀的戲要做全,所以我喜歡了你歲歲年年。
向榆旁敲側擊地從陸佳穗那兒得知宋懷時的婚禮地址。
宋懷時結婚那天她去看了,但只是遠遠地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的確是結婚了,但不是他失信了。
最開始失信的,就是她。
3
后來,江城暴發新型傳染病,形勢嚴峻。
向榆自愿報名去支援江城。
這件事她在跟陸佳穗吃飯的時候提了一下。
得知這個消息,陸佳穗一臉震驚:“你要去江城支援?”
向榆點點頭。
“小榆!這很危險的!”她拉著向榆的手,“你不能去,這真的很危險,一不小心命都沒了。”
向榆倒覺得沒什么,她是醫生,她得為國家做出貢獻。
她安慰已經紅了眼眶的陸佳穗:“沒事的,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陸佳穗還是哭。
之后大概是陸佳穗說漏嘴了,這件事被徐宣林知道了。
出發前,他跑到車站對向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訓完后自己又忍不住傷感起來。
一個大男人,就這么當眾紅了眼眶。
他哽咽著說:“向榆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再一聲不吭地直接走了。”
向榆好笑道:“誰一聲不吭地走了?你這不是還來送我了嗎?”
她其實是準備到江城再告訴徐宣林這件事的,因為她害怕徐宣林一激動會直接綁走她,阻止她去江城。
但徐宣林大概是知道這件事已經成定局了,只拉著她婆婆媽媽地叮囑了許多話,最后還是因為要趕車,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
上車后,向榆看到站在站臺上的徐宣林沖她揮了揮手。
那一瞬間,她突然有點想哭。
這次一分別,她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車子一開動,她突然想到了宋懷時。
她有點想見他。
但他已經結婚了。
在江城待了半個月,向榆在生日那天接到了徐宣林的電話。
他在那頭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最后才來了一句:“向榆,要不等你回來后咱倆試試吧?”
向榆愣住了。
他說:“反正你以后也是要嫁人的,我惦記你這么多年,你就嫁給我吧。”
她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徐宣林吧啦吧啦說了一堆,最后說了一句:“我最開始的確很渣,但我這么多年早就改掉了,我這么多年,還是只愛你一個人。”
從始,至終。
向榆沒有正面回答,但她的心里大概真的已經有了答案。
完成了長達幾個小時的救護,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
見周圍人都在忙,向榆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緩緩。
護士見她臉色不對勁,便問:“向醫生,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向榆點點頭。
護士的神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