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勝:“那些個食古不化的老匹夫,個個都與我作對。說什么皇上還健在,沒有太子登基的先例。要不是為了嫁禍給蕭永寧,我現在就去殺了那老不死的。等我登基,我要一個個地讓他們人頭落地?!?
容修謹:“這是后話。如今還得先穩住他們?!?
兩天彈指而過。蕭永勝命人將滿朝文武都“請”到了金鑾殿。容修謹住持大典,宣讀皇帝退位詔書。
左丞相葛宏第一個跳出來:“太子既然說圣躬欠安,可否讓老臣等面見陛下?”
蕭永勝:“你是不相信本太子嗎?”
葛宏:“臣不敢。只是皇上纏綿病榻多日,臣等三番四次要求覲見都被榮國公擋了回來。坊間又有不利于太子的流言,臣心里實在不安,必須面見皇上才能解心頭之惑。何況按照本朝舊例,傳位詔書應當由左右丞相共同見證。如今只有右丞相和榮國公作為見證,于禮不合?!?
右丞相羅朗:“左丞相這是什么意思?難道皇上要傳誰做見證還需你的同意不成?”
“那倒不必??晌乙灿兄泵婢系臋嗔ΑD銈償r著不讓我見,難道是心虛嗎?”
羅朗:“你……”
容修謹:“兩位大人不要為此傷了和氣。既然大家心里都有疑慮,那便請皇上親臨?!?
容修謹朝一旁的方傳志遞了個眼色,方傳志當即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蕭云川便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上了金鑾殿。
第55章 收網
蕭云川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頭上戴了一頂碩大的帽子,渾身上下幾乎只露出下半張臉。而推他出來的人并不是剛才出去的方傳志,而是聞柳。
容修謹微微皺眉:“怎么是你?方傳志呢?”
聞柳:“他突然鬧肚子, 讓我替他?!?
容修謹也沒多說什么, 對蕭云川行禮道:“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跟著山呼萬歲。蕭云川并沒有什么反應。
容修謹便起身道:“諸位同僚,皇上就在這兒, 你們還有什么疑惑的?”
左丞相葛宏上前一步:“臣最近聽聞一首童謠,盛傳皇上被奸人所害。為了查明真相, 臣特地尋了一位民間的神醫,為皇上診脈?!?
聽到這話,蕭永勝臉色一變:“太醫院御醫都治不好的病, 民間的庸醫能治得好嗎?何況父皇金尊玉貴, 豈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診脈的?”
葛宏:“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其實老臣也是為您著想。畢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京城里流言四起, 若不早些平息, 恐怕對太子殿下更為不利。太子殿下既無愧于心, 又何必擔心呢?”
蕭永勝大怒:“你……”
容修謹卻攔住他:“既如此,那便請上來一試吧。”
民間的“神醫”很快被請上來為蕭云川診脈。容修謹拉著蕭永勝退到一邊。
“那毒查不出來?!比菪拗攲κ捰绖俣Z道。蕭永勝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神醫”搭上蕭云川的脈,兩人具是一個激靈。再互看一眼, “神醫”的眸子里迸發出想要吃人的憤怒。幸虧他是背對著眾人的, 才沒讓人瞧見。
“蕭云川”用食指輕輕勾了勾“神醫”的掌心,露出討好的眼神。
“神醫”沉默數息,才緩緩開口道:“皇上這病來得蹊蹺。是因為接連中了兩種毒, 才會突發中風?!?
這話與童謠所傳幾乎一模一樣。眾臣嘩然, 紛紛竊竊私語。
容修謹當即變臉:“你竟敢妖言惑眾。來人, 給我拿下?!?
“誰敢!”一直坐著的“蕭云川”卻忽然站起來,指著蕭永勝大罵:“逆子!你與你母妃一樣狼心狗肺。你們以為下毒之事做得天衣無縫嗎?朕只不過陪你演場戲而已, 看看你到底不忠不孝到何種地步?!?
“蕭云川”突然發難,完全出乎容修謹與蕭永勝的預料,兩人均是措手不及。容修謹是只老狐貍,倒還勉強保持鎮定。
蕭永勝則完全亂了陣腳,連連后退兩步:“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經中毒了……”
葛宏大聲道:“大家都聽到了嗎?蕭永勝弒父殺君不配當太子,更不配當皇帝?!?
先后有大臣站出來表態:“太子謀逆,其罪當誅?!?
“臣等附議?!?
原先投靠容家的大臣和騎墻派見狀,都不敢再吭聲。
容修謹腦子轉得飛快,突然高呼:“這皇上是假的。”
蕭永勝反應過來,飛身撲向“蕭云川”。一旁的“神醫”忽然身形一動,擋在“蕭云川”面前,一出手竟將蕭永勝打得飛下臺階。
因為蕭永勝這一擊,“蕭云川”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臉,身上的毯子滑落,露出他修長的大腿。
這身材絕不是中年的蕭云川該有的。
羅朗立刻站出來:“他是假的。假冒皇帝該誅九族。他說的話豈能聽信?”
投靠容家的大臣紛紛高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