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眼尖:“殿下, 出了什么事?怎么身上都濕了?”
蕭永寧干咳一聲:“沒事。下海游個泳。”
所有人:……
“汪德喜, 快命人準備熱水沐浴。”蕭永寧邊說邊往二樓走。
汪德喜答應兩聲, 自去安排。
季瀾在蕭永寧懷里不好意思地說:“是我疏忽了,本該打聲招呼再去的。”
蕭永寧:“咱倆夫妻間情趣,哪兒顧得了這許多?阿瀾不必放在心上。”
蕭永寧將季瀾抱回房, 擦了擦頭發。底下人很快就調好了沐浴的湯泉。
二樓有兩個浴室。其中一個的浴桶很大, 足夠容納兩個成年的男人。
蕭永寧屏退左右,伸手想替季瀾脫衣服。
浴室里點了許多蠟燭,雖然不能說恍如白晝, 但也足夠讓人看個清清楚楚。季瀾害羞地逃了開去, 跳進浴桶。
浴桶里漂了許多玫瑰花瓣, 底下的風光什么都看不到。
蕭永寧抽了抽嘴角:“又不是沒看過,干嘛這么害羞。”
“殿下去隔壁沐浴。”季瀾往花瓣底下鉆了鉆, 只露出一個腦袋。濕漉漉的,更可愛了幾分。
“隔壁沒熱水。”蕭永寧雙手撐在浴桶邊緣,居高臨下地看著季瀾。
季瀾妄圖掙扎:“那你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阿瀾忘了今晚我說了算?我就想洗鴛鴦浴。”蕭永寧笑著脫衣服。
季瀾見逃脫不了魔爪,索性掬了一捧水潑向蕭永寧:“你別過來,我不想和你鴛鴛相抱。”
“好啊,敢戲弄我?”蕭永寧抹了抹臉上的水,“可我今日非要與你鴛鴛戲水。”
……
第二天,季瀾躺在床上,回憶起昨晚的風流,連起床見人的勇氣都沒有。
蕭永寧知道他害羞,親自端了洗漱的東西進來,絞了熱毛巾給季瀾擦臉。此刻的他是溫柔的,與晚上判若兩人。
蕭永寧:“我拿些清粥小菜進來,你吃些再睡?”
季瀾“嗯”了一聲,一點不跟他客氣,心想:折騰人這么狠,伺候我也是應該的。
蕭永寧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昨晚是我過分了。這幾日都在海上航行,阿瀾好好休息。”
季瀾:“晚上你睡隔壁,否則我沒法好好休息。”
蕭永寧撒嬌央求道:“我保證不吵你。你別趕我走,我睡地板。”
可到了晚上,孤男寡男,照舊干柴烈火。
如此幾天,季瀾終于再也忍不住,強烈要求上岸喘口氣。說來也巧,不遠處正好出現了陸地。船只航行了半天就靠近了海岸。
這是一個不小的港口。形形色色的人在此雜居,有些居然操著崖州附近的口音。兩人在崖州住得久了,也能聽懂個七八分。
從來沒有人見過這么大,這么豪華的游船。“悅瀾號”靠岸的時候,引起了全城的轟動。
汪德喜向當地官府遞交了通關的文書。季瀾剛開始還有些擔心會不會被人看出來是仿冒的,直到那官員笑嘻嘻地收下汪德喜的兩錠銀子放行。
季瀾是個走到哪兒買到哪兒的性子。凡是新奇的玩意兒他來者不拒,統統采購回去打算放到“季氏雜貨鋪”里售賣。
蕭永寧對逛街興趣寥寥。但季瀾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像個木樁子一樣杵在那里,只在付錢時迅速行動。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賭海螺啦,賭海螺啦。”前頭一個攤位有人吆喝。
攤子周圍圍了好些人,嘰里呱啦說著些季瀾聽不懂的話。
有熱鬧怎么能錯過?季瀾硬生生擠進去一看,居然是在現場開海螺。
這些海螺與季瀾在海底撿的那個十分相似,開一個一兩銀子,就看有沒有運氣開到美樂珠。旁邊已經開了一些,攤主手里正在開著一個。
“哇!”全場猛地爆發出一陣驚嘆。各種口音開始興奮地說話。
攤主激動地有些結巴:“龍,龍珠。我,我開了,二十年,海螺,還是,第一次,瞧見。”
“恭喜,恭喜。”攤主將美樂珠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遞給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是一顆鴿子蛋大小、十分漂亮的美樂珠。幾乎與季瀾他們撿到的一模一樣。
季瀾忍不住感嘆道:“要是早來一步就好了。”
男子拿了珠子正想離開,被蕭永寧攔住:“兄臺,這珠子可以讓給我嗎?”
男子講了兩句聽不懂的話。
遠遠跟在后面的其中一個翻譯立刻上前與男子交流了幾句,然后匯報蕭永寧:“爺,他說不賣。”
蕭永寧:“你跟他說,我要定了。問他多少錢肯賣。”
翻譯又與那男子嘰里咕嚕一陣。那男子終于松了口。
翻譯:“爺,他要十萬兩白銀。還要現銀。”
普通人哪會帶著十萬兩現銀在身上?男子這么說也是想讓蕭永寧知難而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