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我一定會補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蕭永寧拉起季瀾的手說。
季瀾笑道:“能與你攜手一生就是我最大的幸運,其他的都不重要。”
蕭永寧親手舀了湯圓喂給季瀾,季瀾吃進嘴里,同樣也喂了蕭永寧一顆。普普通通兩碗湯圓竟吃出了合巹酒的架勢。
下頭站的全都是蕭永寧的親信,見了這副場景,無不為兩人感到欣喜。
用完早飯,蕭永寧拉著季瀾去甲板下頭參觀。季瀾驚奇地發現里面居然別有洞天。
與上面三層不同,底下還有兩層。一層隔了許多房間作為下人們的休息處和廚房。最下面一層則全都焊了厚厚的鐵板,簡直可以用銅墻鐵壁來形容。里頭的面積也很大,容納個幾百人不在話下。最妙的是這里的空氣經過層層管道與外界相同,外頭卻完全瞧不出來。
“這船是誰設計的?簡直太厲害了。”季瀾贊嘆道。
“是謝炎。”
“原來是他。難怪,難怪。”
蕭永寧拉著季瀾來到船艙的一側,輕輕撥了撥其中一小塊凸起。離凸起三寸左右的位置,鐵板徐徐向兩邊打開,居然露出一個不小的洞來。
“阿瀾,你猜這洞是用來做什么的?”蕭永寧問。
季瀾從洞口向外望了望,又看了看角落里堆的長-矛,胸有成竹道:“若是敵人來襲,長-矛從這洞里刺出去剛好能中要害。應該不止這么一個洞吧?”
蕭永寧鼓掌:“阿瀾果然聰明絕頂。這里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個洞,攻守兼備。謝炎還設計了投石器,賊匪膽敢靠近,必讓他有來無回。”
說到投石器,季瀾就想到了卓長松設計的火炮。
“殿下,京城可有收到過查理的來信?”
蕭永寧:“我正要告訴你。前段時間,查理派人送了封親筆信到東宮,沒找到我們。幸虧被永安截住了。估計過些時候就會送來崖州。”
“真希望他能找到烏金。”
蕭永寧:“卓長松被父皇明升暗降調離了。如今他手底下缺人缺地方,恐怕不好弄。”
“卓長松的圖紙畫得很仔細,備注也很詳細。只要我們有了烏金,我們也可以造出來。”
“崖州就這么巴掌大,父皇安插了許多眼線。咱們如果真要造,必須得找個確保安全的地方。”
“殿下何不試試南乾國?”季瀾建議道。南乾國這個地方是他聽查理說的。查理說他們有專門的商隊在那邊做生意。
蕭永寧:“南乾國在哪里?”
季瀾:“就在崖州不遠,而且并不屬于天武朝管制。若是能在那里租一處山谷,不但不擔心皇上會知道,而且可以通過海運把烏金從西蘭國運送過來。這樣就不必長途跋涉走陸路而被他人察覺。”
蕭永寧:“聽著十分不錯。你知道怎么去嗎?”
季瀾:“沿著海岸線一直往西找總能找到的。只是把船開到鄰國,得有通關的手續。如此一來就會驚動朝廷。”
蕭永寧笑:“這個簡單,我命人偽造一份便是。”
季瀾:……
“那咱們準備準備,列個詳細計劃。”季瀾道。
“好。”
兩人從海邊回來,手拉著手去拜見衛震海。
衛震海正和衛夫人打球。見到兩人,衛震海自動跳過蕭永寧,朝著季瀾不滿道:“你小子不守信用。說好了贏球才能見他,你卻偷偷跑出去。來得正好,陪我打兩把。”
蕭永寧不明所以,季瀾卻有苦說不出。折騰一夜,他某處疼得厲害,礙于面子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撐著。這時候跟衛國公打球,不是往自己傷口上撒鹽嗎?
可衛震海正在興頭上,壓根沒給季瀾拒絕的機會,塞了塊拍子到季瀾手里,就把人強行拉到了球桌邊。
“嗬,這兒怎么多了個新玩意兒?”蕭永寧好奇地圍著球桌轉。
季瀾趁機把球拍塞到蕭永寧手里:“這個叫乒乓球,很簡單的,我教你。”
衛震海:“他沒玩過,你陪我打。”
蕭永寧:“您不會怕輸吧?”
衛震海:“我會輸?放馬過來。”
季瀾連忙給蕭永寧講了講具體打法和規則。蕭永寧一點就通。第一下,球就從衛震海胳膊底下鉆了過去。
衛震海剛才是沒防著蕭永寧,這一球過后,他便也使出了全力。只見球在兩人之間飛來飛去,幾乎快成一道虛影。
季瀾全程張大了嘴巴。心想:完了,以后別想出門了。
衛震海與蕭永寧的對決從早晨一直打到中午,衛震海終于因為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老頭子不服輸,指著季瀾道:“換你跟我打。”
蕭永寧下意識地擋在季瀾前面。
衛夫人忙拉住衛震海:“身體剛好,你悠著點。剛好到飯點了,寧兒留下來一道用飯吧。”
蕭永寧擦了擦頭上的汗,挽著衛夫人撒嬌:“還是外祖母疼我。”
“兩個我都疼。”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