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墻看著不堪一擊,實則連封疆的利刃都沒法穿透它半分。
季凡一:“這花墻隔音。我們能聽見外頭的聲音,外頭卻聽不見我們說什么。”
季瀾:“厲害啊,怪不得他們都喊你神仙。”
季凡一:“運氣好開了金手指罷了。誒,你是怎么穿過來的?”
季瀾:“你怎么知道我是穿過來的?”
季凡一:“起初是因為你的這身打扮,后來嘛,我開了天眼看你的命格?!?
“你還能開天眼?”季瀾第一次遇到神人,十分好奇,“那你替我看看?”
季凡一:“你想問什么?”
季瀾想了想,道:“問姻緣?!?
季凡一皺眉:“這點奇怪得很。命格里說你是皇后之命。可你是個男人,不應該啊?!?
季瀾聽后心花怒放:“皇后命好,皇后命好。”
他要是皇后,那蕭永寧依然會是皇帝。不管季凡一命算得準不準,至少對此刻的季瀾來說是一種寬慰。
季凡一提醒:“天武朝男人相愛是要浸豬籠的?!?
季瀾:“我知道?!?
季凡一看了他一眼:“不過你的命好得很,并沒有這個劫數?!?
季瀾:“那就再好不過了。對了,我向你打聽一個事兒,你知道苗寨在哪里嗎?”
季凡一:“具體位置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每月十五,他們會在東郊擺攤售賣寨子里的東西。”
“是嗎?太好了。黃天不負有心人?!奔緸懜吲d起來。
季凡一:“別高興得太早。我聽說他們對外人特別警惕,除了買賣貨物,從不搭理人?!?
“有希望總得去試試。”
“那倒是的?!?
季瀾:“你能看到別人的命格,那你有沒有替自己算過?”
季凡一:“能醫不自醫。算不出來?!?
季瀾:“我在現代是被車撞死的,沒想到還會有人跟我穿進同一本小說里?!?
“小說?我沒看過小說?!奔痉惨徽f,“我在現代是個瞎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現在你的愿望成真了。恭喜。”
季凡一眨眨眼:“希望你的愿望也能成真?!?
季瀾:“謝謝。到時候我請你喝喜酒?!?
季凡一:“好,一言為定。”
兩人喝了幾壺酒,又聊了許久。季瀾向季凡一告辭:“凡一,遇見你很高興。我還有點事情,等辦完了一定再來跟你喝個痛快?!?
季凡一:“好啊,瀾哥。一言為定。”
季凡一撤了花墻,季瀾一眼就看見還在孜孜不倦砍花墻的封疆。
“你沒事吧?”封疆第一時間把季瀾拉到自己身后。
季瀾:“沒事沒事。我剛交了個新朋友?!?
封疆瞪向季凡一。
季凡一縮了縮脖子:“瀾哥,你的保鏢太兇,我就不送了哈?!?
季瀾:“多謝款待。你留步?!?
兩人又客套了兩句,季瀾帶著封疆離開了小院。
后來,季瀾辦完事又來找季凡一,可惜季凡一已經不在了。緣分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來無蹤,去也無影。
第二天剛好就是十五,季瀾先找了家客棧住下。
眼下已到了冬天,這小城卻一點不冷,季瀾只穿了件薄薄的衣服都覺得有些熱。
冬暖夏涼,倒是個好地方。要是蕭永寧也在,那該多好。
分別兩個月,季瀾已經數不清想了他多少次。每次想他,季瀾就寫一封信。如今這些信箋應該到蕭永寧手里了吧?
崖州應該不冷吧?也不知道他到了沒有?會不會不習慣?
季瀾提筆又寫了一封,交給封疆寄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季瀾便出門往東郊去。
東郊集市十分熱鬧。大清早的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貨物,看著十分稀罕。逛集市的人摩肩接踵,可奇怪的是并沒有普通集市的喧嘩聲。只見那些攤販全都繃著臉,也不熱情招呼,甚至買主多問兩句就不答話。
季瀾心里納悶,隨著人群到處看看。這攤是賣皮貨的,旁邊是賣手工飾品的,賣草鞋的,賣陶罐的……總之是琳瑯滿目,讓人應接不暇。
不過這些都入不了季瀾的眼。他直奔最里邊的一個攤位。
這家是賣調料的,季瀾老遠就聞到香味了。陳皮、桂枝、香葉……居然還有花椒。這花椒帶有奇香,顆顆飽滿,一看就是上品。
季瀾抓了一把,湊近鼻子聞了聞,問:“老板,怎么賣?”
賣貨的大叔也不答話,指了指地上的牌子——寫著三十文錢一斤。
這苗寨的人真是奇怪,還真像季凡一說的那樣。季瀾心想。
季瀾:“我要兩百斤,有嗎?”
攤位就那么大,兩百斤自然是沒有的。但難得遇到個大主顧,賣貨的大叔勉強開了他的金口:“寨子里有,你付定金,我下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