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必要他們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殿下放心,臣會幫你的。”
“好。”蕭永寧伏在季瀾肩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句“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臣來晚了。不過以后的路,臣都會陪著殿下。”
“太傅不怕前路兇險嗎?”蕭永寧抬起頭看向他。
季瀾認(rèn)真想了想:“不怕。”勝利終將屬于蕭永寧。至于他自己,一定會和原主的結(jié)局不一樣的。希望他能活著陪蕭永寧走到最后。
聽了季瀾的話,蕭永寧漸漸恢復(fù)了冷靜。
“把這些刺了蝙蝠的皮都剝下來,送去榮國公府。”
“是。”暗衛(wèi)自去處理。
季瀾看不得這些血腥場面,拉著蕭永寧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不像原先那般輕松,棗紅馬的腳程似乎也加快了許多。幾日之后,兩人來到與蕭永安約定匯合的地點。
蕭永安:“哥,你們怎么才來?我都等了兩天了。”
蕭永寧不搭理她,季瀾說:“路上遇到了刺客。”
“刺客?”蕭永安抓住蕭永寧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他沒事才嘆息道:“你是倒了什么霉?三天兩頭遇刺客。”
蕭永寧:“再多的死士也有死絕的一天,你說是不是?”
蕭永安:“那你加油。”
兄妹倆玩笑幾句,蕭永寧的情緒恢復(fù)了一些。
蕭永安問:“離京城只有幾天的路程了,我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蕭永寧:“什么怎么辦?你不是已經(jīng)嫁給封勵了嗎?”
蕭永安愣了愣,恍然大悟,扶著腰說:“對噢。我這都懷孕了還怎么嫁給龍靖!”
封勵一臉驚恐:我啥都沒干,喜當(dāng)?shù)?
蕭永寧搖頭:“說懷孕太快了點,離宮都還沒到一個月呢。”
蕭永安環(huán)住封勵的手臂:“反正我不管,我非他不嫁。”
蕭永寧:“放心。你五歲開始就在我耳邊叨叨,我忘不了。”
蕭永安:“父皇那邊怎么交代?我擔(dān)心他會把怒氣撒在封勵身上。”
“有衛(wèi)家在,他不敢。”蕭永寧頭一次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
蕭永安和封勵聞言臉色都變了,只有季瀾面色如常。書里蕭永寧黑化后,天天逮著老皇帝折騰,這種話算是小兒科。
只是季瀾想不通,這父子倆到底有什么恩怨?皇帝現(xiàn)在看著雖然有點偏心,但對蕭永寧也還算過得去。是什么讓他們徹底反目成仇呢?
幾人回到皇宮。皇帝的臉色不大好看,但礙于龍靖在場,終究沒狠狠訓(xùn)斥蕭永安。
容貴妃笑著開口:“公主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與龍靖太子的婚事,本宮都已經(jīng)打點妥當(dāng),隨時可以成婚。”
蕭永寧:“父皇,永安的婚事恐怕有變。”
皇帝:“你胡說什么?”
“父皇容稟,永安跑出皇宮后被人擄走,幸虧封勵及時趕到救了永安。可那伙賊人給永安喂了春-藥,封勵為了救她不得已與永安有了肌膚之親。”
蕭永寧的瞎話張口就來,連個草稿都不打。季瀾只能說句佩服。
這話在場的壓根沒人會信。容貴妃駁斥:“永安公主明明是太子殿下與太傅伙同查理弄出宮的,哪來的賊人?”
蕭永寧:“孤在婁州郡被郡守張兆楠當(dāng)眾行刺,又在回京路上遭遇刺客。張兆楠是榮國公的連襟。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趁永安出宮,要污了她的名節(jié),挑起兩國爭端。”
翻譯對著龍靖一陣嘀咕,龍靖大怒。
容貴妃拍案而起:“太子殿下這是要構(gòu)陷容家嗎?”
“構(gòu)陷?談不上吧?貴妃要當(dāng)面和張兆楠對質(zhì)嗎?還是貴妃想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出自你們?nèi)菁遥俊笔捰缹帉Ⅱ鸫糖嗳釉谌葙F妃面前。
容貴妃的臉色頃刻間變了,忽然跪伏在皇帝腿邊啜泣:“皇上明鑒,臣妾冤枉。臣妾與容家并不知道張兆楠行刺殿下的事,更沒見過這刺青。求皇上相信臣妾。”
皇帝扶起她:“朕自然是相信你的。”
“太子,張兆楠行刺一案,朕會嚴(yán)辦。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兩國聯(lián)姻的事。”皇帝又說。
“皇帝陛下,這些是你們的內(nèi)政,召戎國不便干預(yù)。但公主與他人茍合,將召戎國國體踩在地上碾壓,陛下今日非得給我們一個說法。”翻譯替龍靖傳話。
龍靖此刻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一副想要將所有人剝皮拆骨的模樣。他狠狠瞪著容貴妃。也是最近他才知道,當(dāng)初給他遞信勸他來天武朝聯(lián)姻的幕后主使就是容貴妃。永安公主逃婚后,這女人又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讓他抱得美人歸,如今卻讓他和召戎國的顏面掃地。她跟蕭永寧,一樣的可惡。
蕭永寧:“聯(lián)姻之事本來商定的就是召戎國公主嫁給二皇子蕭永勝。是召戎國先毀約非要娶永安。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們也不想的。如果召戎國真有心與天武朝聯(lián)姻,不如就按原先商定的計劃辦。”
“一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