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寧圍著他轉悠一圈,鼓掌笑道:“果然美人在骨不在皮。太傅不愧是天武朝第一美男。”
季瀾沒好氣地回答:“臣謝殿下夸。”
蕭永寧:“孤乃肺腑之言,用不著謝。”
季瀾不理他,先走一步,獨自去了廟會。
東市廟會果然熱鬧非凡。月老廟周圍到處都懸掛著彩旗燈籠,生生把夜晚變成了白晝。形形色色的小販游人把整條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不單單年輕男女全都戴了面具,連做生意的小販、看大門的老伯、帶著孩子湊熱鬧的婦人也都戴了面具。這副景象倒是十分有趣。
季瀾隨處走了走。他風姿綽約,就算戴著面具,依然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很快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居然男女都有。
“公子,你這是男扮女裝吧?不知道小女子可否有幸與你把臂同游?”一個妙齡女子害羞地說。
旁邊一個男子立刻反駁:“亂說,分明是位北方來的佳人。小娘子,不如我帶你四處走走可好?”
兩撥人差點為季瀾是男是女打起來,季瀾哭笑不得。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一讓,讓一讓。”
“趙子龍”翩翩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蕭永寧換了件衣服,居然是與季瀾一模一樣的顏色款式。
他這一出現,立刻成為了焦點。可女孩子還沒來得及張口,蕭永寧就走到了季瀾身邊。
“各位不要爭了。這位是我的愛人。”蕭永寧張口就來,還順手摟住了季瀾的腰。
季瀾:……
“啊?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一對。”
“我就說吧,是為漂亮的小姐。”
人群怏怏散去,不時還有人回頭嘆息。
季瀾低聲道:“殿下,有些玩笑不能亂開。”
蕭永寧:“孤也是好心為太傅解圍。”
季瀾:“那殿下的手可以松開了嗎?”
蕭永寧作揖笑道:“小姐見諒,小生失禮了。”
季瀾很想打他。
蕭永寧:“出門在外,再喊殿下、太傅不太合適。不如你我以平常人身份相處如何?我自號傾狂人。今后你就叫我阿傾好了。”
輕狂人?倒是挺合適的。季瀾心想。
蕭永寧繼續說:“我就叫你招妹,怎么樣?”
不怎么樣。要是真能以平常人的身份相處,季瀾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給他套個麻袋打一頓。可現在,他只能以沉默表示抗議。
蕭永寧卻仿佛絲毫沒察覺季瀾的抗議,拉著季瀾的手往前擠。“招妹,你看,那邊有人在唱戲。咱們去看看。”
感覺到手掌被攥住,季瀾立刻就不想給他套麻袋了。心臟像上了發條似的撲通撲通直跳。
蕭永寧別有深意地看了季瀾一眼。季瀾忙別過頭,假裝打量四周。
蕭永寧拉著季瀾找了家茶樓坐下,付了茶位費。但因為大家都帶著面具不方便吃喝,老板把茶和點心都省下了。
臺上的戲唱得不錯,劇本卻離了個大譜。講的是一位公子男扮女裝逛廟會,卻被人搶進府里當老婆。
要不是自己提出的要逛廟會,季瀾一定覺得這戲就是蕭永寧故意安排的。
“招妹,與其被別人搶了去,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如何?”蕭永寧模仿臺上的唱腔低聲笑道。
季瀾咬牙:“我謝謝你。”
“我聽說你有心上人啦?”蕭永寧又問。
季瀾心里一驚,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不說也沒關系,我知道是誰。”蕭永寧賤兮兮地說。
季瀾幾乎用盡全力才勉強維持鎮定:“誰?”
“你的未婚妻,季小妹?”蕭永寧試探。
“你怎么知道季小妹不是我親妹妹?”季瀾皺眉。
蕭永寧笑:“天底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季瀾:“那麻煩你聽八卦要聽全。我只把她當親妹妹。”
“哦?季小妹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蕭永寧眨眨眼,閃著光芒的眸子似乎在期待什么。
季瀾站起來:“這戲不聽也罷。我還得去給查理買禮物呢。”
“查理?你不是拒絕他了嗎?”蕭永寧語氣不高興。
季瀾更不高興:“你到底安排了多少眼線監視我?”
季瀾奶兇奶兇的。蕭永寧繳械投降:“我可沒派人監視你。前陣子你被蕭永勝刺殺,我這不是擔心你,才暗中叫封勵保護你嘛。”
封勵!季瀾磨了磨后牙槽。
兩人出了茶樓,季瀾轉進一家珠寶店。
這珠寶店裝修得十分雅致,珠寶首飾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些十分上檔次的古玩。季瀾一進去就舍不得出來。
蕭永寧十分好脾氣地跟在他后面。
兩人衣著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蕭永寧與生俱來貴不可言的氣質卻不是換件衣服就能掩蓋的。再聯想當今太子與太傅在吾悅縣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