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比賽將近,太傅可有必勝的把握?”蕭永寧轉移話題。
季瀾連忙說:“論品酒,殿下說第二,誰敢說第一?這第三局的謎底還是殿下來設更穩妥些。”
蕭永寧:“你想。”
季瀾對酒很有研究,早就胸有成竹。既然蕭永寧放心把事情交給他辦,他一定要趁機好好表現。
“那臣一會兒給殿下獻丑?!?
“哦?你還想考考孤?”蕭永寧勾唇。
“那倒不是,只是想請殿下品鑒一下?!?
馬車到了聽月樓,一行人入內。
聽月樓早就得了信,不接待其他客人。偌大的樓里空空蕩蕩,只有老鴇和一名身穿紅色紗裙的姑娘候著。
老鴇陪著笑將眾人帶到二樓雅座。蕭永寧先落了座,示意季瀾坐他右手邊。封勵他們依次落座,可偏偏把蕭永寧左側的位置空了出來。
那名穿著紅色紗裙的姑娘走過來,非常自然地坐到空出的位置上。
這女子長得非常漂亮,氣質也十分出眾。若不是在聽月樓里見到,說是大家的小姐也絕對有人信。季瀾心里有了猜測。
“殿下,您好久不來,可想死奴家了。”女子嬌笑著撒嬌。
蕭永寧嘆氣:“孤也很想來看你,無奈太傅管得緊?!?
季瀾:……我呸。我什么時候管過你?
無端被拿來當擋箭牌的季瀾:“敢問殿下,這位姑娘是?”
蕭永寧還沒開口,那女子主動站起來給季瀾斟酒:“奴家花妒顏。久仰太傅大名,奴家敬太傅一杯?!?
果然是花妒顏。蕭永寧的老相好。書里說他每次來聽月樓,都點花妒顏作陪,后來還讓她當了太子側妃。
未來老板娘給自己斟酒,季瀾覺得受不起,便也給花妒顏斟了杯酒。
花妒顏笑道:“我在樓里這么些年,也沒見過客人給姑娘斟酒的。太傅您真是與眾不同。難怪舞依妹妹天天念著您呢。”
“喔,原來太傅也是聽月樓的??脱?。我們還怕您不習慣呢。”有人起哄。
封勵:“殿下早帶他來過了?!?
“原來如此。”大家都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
季瀾:……
簫永寧:“今日孤與大家同樂。去把樓里最漂亮的舞姬叫來,一人一個。封勵除外。”
老鴇應聲而去。
封勵嘟囔:“憑什么每回我都除外。”
蕭永寧一個眼刀丟過去,封勵立刻像個鵪鶉似的噤了聲。
“太傅方才說要孤嘗嘗你準備的酒?”蕭永寧轉向季瀾。
“殿下稍等。”季瀾吩咐人準備東西。
不一會兒,各式美酒和一個瓶子就被端了上來。這瓶子是黑色的,帶蓋。
季瀾打開一個酒壺讓蕭永寧聞了聞。
蕭永寧:“竹葉青?!?
季瀾又連著打開幾壺,蕭永寧全都猜對了。
“這難不倒西蘭人吧?”封勵在一旁說。
季瀾笑了笑,然后把各種酒都倒進了那個帶蓋的瓶子里,然后蓋上蓋子使勁搖晃。
搖晃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只能看見他白到發光的手上下翻飛。
花妒顏用掌心托住一只琉璃杯。季瀾將調好的酒緩緩注入其中。
襯著琉璃的剔透,杯中的酒是簫永寧從未見過的模樣。從深棕到清亮,渾然一體卻又層次分明。杯沿還插了一朵盛放的玫瑰。
花妒顏拖著杯子款款走來,遞到蕭永寧唇邊。美人如花,更如酒。
幽幽的酒香沁人心脾。
蕭永寧就著花妒顏的手抿了一口。美酒的香醇立刻從舌尖侵入,彌散開來,再也揮之不去。
這酒即清冽又醇厚,迷一樣的讓人沉醉——就像這調酒之人。
簫永寧忍不住贊嘆道:“好酒。”
季瀾:“謝殿下夸獎?!?
“這酒叫什么名字?”
季瀾:“這酒是臣現調的,還沒有取名。不如請殿下賜一個?”
簫永寧想了想說:“就叫昭媚酒吧。保管讓西蘭人猜不到?!?
季瀾:……
季瀾小名“招妹”的事并沒有多少人知道,眾人紛紛站起來舉杯:“預祝殿下旗開得勝?!?
簫永寧也笑著站起來,與季瀾碰了碰酒杯?!疤倒Σ豢蓻],孤敬太傅?!?
季瀾忙道:“臣不敢居功。全是殿下領導有方?!?
“來,都干了?!焙嵱缹幍?。
“干?!北娙烁吆?。
正鬧得高興,一群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二皇子簫永勝居然也帶著他的人來到了聽月樓。
老鴇迎上去,有些為難:“二殿下,太子殿下已經把咱這兒包了?!?
簫永勝大聲說:“我不過就是來這兒喝個酒,太子哥哥不會不歡迎吧?”
“怎么會?”簫永寧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簫永勝便帶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