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瀾默默祈禱：李白、杜甫，您二老能不能顯個靈？回頭我給你們供長生牌位。

查理見皇帝同意了，興致勃勃道：“陛下，可以由我來出題嗎？”

皇帝：“當(dāng)然可以。”

查理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朵紅色的花。

在場的天武朝官員們一愣，都不知道這花是什么品種。

查理：“季大人可以用這朵花作一首詩嗎？”

季瀾手心里都是汗。越緊張，腦子就越亂，搜腸刮肚也想不起一首詩來。

大家都看著他。查理更是滿臉期待。

季瀾攥緊褲腿，豁出去了。

“啊，玫瑰啊玫瑰，你為何開得如此嬌艷，為何開得如此熱烈？因?yàn)槟愦碇鴲酆图儩崱！?

“噗”，簫永寧一口酒噴出來。

蕭永勝：“季太傅這狀元莫不是作弊來的？”

眾大臣竊竊私語。皇帝的臉色都變了。

季瀾：我死定了。

查理卻熱烈地鼓起掌來：“好詩，好詩。季大人竟然連我國新培育的玫瑰花都知道，還知道它代表的涵義。簡直太博學(xué)多才了。”

簫永寧聞言，揶揄蕭永勝：“二皇弟膚淺了吧？別人聽得懂的詩才是好詩。”

“太子殿下說的對。好詩，真是好詩。”有人附和。

蕭永勝和容貴妃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皇帝卻由陰轉(zhuǎn)晴。

季瀾深吸幾口新鮮空氣。

沒被五馬分尸的感覺真好。

季瀾暗暗發(fā)誓，回去一定要惡補(bǔ)語數(shù)外，不能再把腦袋懸在鋼絲上。

接下去，場面又變得和諧起來。歌舞升平，西蘭國還獻(xiàn)上了幾名舞姬。

容貴妃十分大方地打趣：“恭喜陛下又多了許多好去處。”

皇帝：“愛妃這是在暗示朕去春寧宮去得少了？”

容貴妃：“臣妾哪兒敢？”

“朕今晚就去陪你。”皇帝耳語道。

兩人正撩得開心，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jìn)來。

“父皇，兒臣聽說西蘭國使臣來訪，特地來開開眼界。望父皇恩準(zhǔn)。”

說話的是天武朝皇室唯一的公主，也是皇帝最疼愛的永安公主。永安公主與簫永寧同是衛(wèi)皇后所生。細(xì)看之下，眉宇間有幾分相似。

她沒等皇帝恩準(zhǔn)就直接進(jìn)了秋梧殿。皇帝沒有責(zé)怪她。簫永寧則拍了拍自己身邊。

永安公主笑嘻嘻地坐到她哥邊上，指著季瀾問：“他是誰？”

簫永寧：“太傅。”

永安公主滿臉吃驚：“可他大不了你多少呀。”

簫永寧不說話了。

永安公主探出個腦袋問季瀾：“太傅大人，皇兄這么不聽話，你會打他嗎？”

簫永寧：……

季瀾：……

“臣不敢。”季瀾如實(shí)回答。

永安公主大笑：“量你也不敢。”

簫永寧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

永安公主噘嘴，又問：“皇兄，對面那些長著藍(lán)眼睛的人就是西蘭國使臣嗎？”

“嗯。”

永安公主徑直走到查理面前，自我介紹：“我叫簫永安，是天武朝的三公主。”

查理站起來，牽起她的手吻了吻：“公主殿下好。我叫查理，是西蘭國的王子。”

永安公主膽子雖大，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嚇了一跳。

季瀾忙解釋：“公主殿下，這是西蘭國的禮節(jié)。”

“禮節(jié)，禮節(jié)……我懂的。”永安公主拍拍胸口，“查理王子，能給我講講你們西蘭的風(fēng)土人情嗎？”

查理：“當(dāng)然。”

兩個年輕人很快聊得熱火朝天。

簫永寧喝著酒，冷不防輕聲問：“孤有一事好奇。太傅剛才攥著褲腿做什么？”

季瀾：……

“太傅不必回答。孤突然又沒興趣知道了。”簫永寧笑。

這笑意讓季瀾怎么看怎么覺得心虛。

宴會結(jié)束之前，查理王子提出來想和天武朝切磋比試，三局兩勝。

查理遠(yuǎn)來是客，皇帝讓他出題。查理便提出第一局要與天武朝比畫畫。

宴會后，皇帝特意將蕭永寧找去御書房，將比賽的事情交給他負(fù)責(zé)，還特意叮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蕭永寧毫不擔(dān)心：這一局要輸也難。東宮太傅畫畫一絕。

第10章 比試

比試定在三天之后。

簫永寧召集群臣議事。其實(shí)也就走個過場，人選他早已想好了。

蕭永寧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大家說說吧，誰愿意去跟西蘭人比畫畫？”

季瀾不吭聲。

原主的書畫一絕，舉世無雙。可他不是原主啊。他不會畫畫啊。

季瀾這時候才懂得什么叫學(xué)到用時方恨少。要是他以前努力點(diǎn)……

努力點(diǎn)也當(dāng)不了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