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還分什么貴賤?實用就行。你盡管拿來。”
掌柜的無奈去貨倉拿了些粗布來。
季瀾精心挑選了一款滿意的,然后又對掌柜的說:“款式也得定做。我畫個圖紙,麻煩掌柜的照做。”
“行。”
“明天可以來試衣服嗎?”
“這恐怕……”
季瀾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柜臺上。
掌柜的立馬改口:“加急的話勉強可以。”
“好。明天中午我再來。”
季瀾付了定金,又找了一個皮匠定制了一個球,順道還買了幾斤青梅,拿回去泡了青梅酒。
第二天,季瀾如約來到成衣鋪子。
不得不說,這掌柜的有點水平,靠著季瀾一張寥寥草草的圖和幾句解釋,竟然做得八九不離十。
黑色的長袖長褲,貼身束腰,看著十分清爽干練。
季瀾十分滿意,讓掌柜的又做了一批,便穿著這套“運動服”就走出了成衣鋪子。
他長得膚白如玉,腿長腰細,這一身裝束立刻成為了路人的焦點。
“好帥啊。”到處是女子們的尖叫。
季瀾高興得很。換上現代款式的衣服,走路都快三分。
季瀾回到東宮的時候,蕭永寧正和封勵正在院子里練劍。
封勵見到季瀾的樣子愣了三秒,差點被同樣分了心的蕭永寧一劍捅出個窟窿。
封勵躥上去圍著季瀾轉:“太傅這一身挺不錯啊。沒想到你身材這么好。”
季瀾:“這是我專門設計出來用于踢球時穿的。給你們也各定做了一套。”
封勵:“不錯不錯,多謝太傅了。太傅說的是踢球?踢什么球?”
季瀾從背后變出一個球來:“封侍衛,你能光用腳搶走我的球嗎?”
封勵:“這有何難?”
“說好了,不能用手,其他部位都可以。”季瀾說著把球拋起來。
封勵漫不經心地伸腿搶球。本以為小菜一碟的事卻偏偏撲了個空。
堂堂一個大內高手輸給一個文弱書生,封勵面上掛不住,進攻逐漸凌厲起來。可無論他怎么快,那球卻像一塊牛皮糖一樣緊緊跟著季瀾,寸步不離。
蕭永寧的目光也隨著那球上下翻飛。他本就喜歡蹴鞠,不僅踢得好,看球也是一流。見季瀾那模樣,情不自禁稱贊了一聲“好”。
封勵愈發難堪,幾乎用盡了全身解數與季瀾纏斗。
季瀾球技不錯,可原主的身板扛不住造。十幾個回合下來,季瀾早已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他可不想為了個球累死自己。
季瀾當即把球踢上高空。就在球被封勵搶到的一剎那,季瀾突然一個“倒掛金鉤”將球踢飛了出去。
蕭永寧鼓起了掌:“沒想到太傅球藝如此了得。”
季瀾已經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氣。“謝殿下夸獎。殿下能文能武,臣實在也想不出可以教您什么。只能想了個新游戲,希望殿下喜歡。”
“這個叫什么?”蕭永寧接過封勵撿回來的球在手上把玩。
“足球。因為大部分時候只能用腳踢。”
“足球?不錯,孤很有興趣。”
總算做了件讓老板滿意的事。
季瀾再接再厲,將足球的規則簡單跟蕭永寧說了說,又提出選拔侍衛組隊。
玩兒這種事,封勵也是當仁不讓,很快就拉滿了二十二人。蕭永寧與季瀾各率領一支球隊,汪德喜則被迫當了裁判。
年輕人在球場上最容易建立感情。過了沒幾天,季瀾就與東宮的侍衛們打成了一片。尤其是封勵,早就不喊季瀾“太傅”,改口叫“季大哥”了。
只有蕭永寧例外。
球場上,他與季瀾旗鼓相當,有時候很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意味。可一旦下了場,他就時不時拿一種探究的眼光打量季瀾,看得季瀾心里直發毛。
一日打完球,季瀾偷偷叫封勵他們去輝棠苑吃火鍋。他一早準備好了鴛鴦鍋底,吃辣的、不吃辣的都能盡興。
季瀾邊走邊叮囑:“輝棠苑離太子寢宮近,大家千萬小聲點。”
眾人也沒作他想,悄咪咪地跟著他進了屋。
季瀾:“你們先吃,我再去請個人來。”
封勵:“哪有我們先吃的道理。你快去快回,我們等著。”
季瀾走出輝棠苑,貓著腰、沿著墻根來到太子寢宮門口。
汪德喜眼尖,見他這副模樣,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太傅,您這是?”
季瀾小聲說:“我們在隔壁吃火鍋,特地來請您一道吃。”
汪德喜微微一愣,笑道:“哎呀,多謝多謝。那奴才去跟殿下說一聲。”
季瀾忙拉住他:“公公,您忘了?東宮規矩,過午不食。還是別讓殿下知道了吧。”
汪德喜明顯又是一愣。這大概還是頭一次,封勵那群臭小子聚會卻撇下太子。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