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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巨浪沖刷到岸灘上的魚兒,因為離水而被逼迫著,不斷彈跳著。
然后被一雙溫柔的大手捧起來,安撫著放歸大海。
重回令人安心的暖流,困頓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事實上,顧輕漁最近很累。
非常忙碌,連軸轉的工作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像最近這樣高頻度的工作過了。
他隱約記得好像還沒有進行標記,不過今天也不大著急。
那么,是時候將人打發走了。
只是邵言并沒有起身,依舊熱情而耐心的親吻他,這種事后的溫存感覺還不錯,他便迷迷糊糊地放任了。
之后,顧輕漁做了一個夢。
一個十分恐怖、并且感受真實的夢。
夢里,他的肚皮上滑過一條毒蛇,好像就是年前他在迪拜代赫納沙漠抓住并殺死過的那條角蝰。
角蝰的身體是沙黃色的,身上有不規則的斑紋,這種外形能幫助它完美的隱藏在沙漠環境中,它的頭部兩側各有一個角狀突起,像是兩只小角,顧輕漁曾經很好奇的近距離觀察過。
當時它被顧輕漁捏著七寸扭動著身體掙扎不已,它鋒利而彎曲的獠牙也被富有經驗的導游用工具拔掉了,所以那樣的觀察是安全的。
可當它盤桓在顧輕漁的身體上時,氣氛就截然不同了。
它移動時幾乎無聲無息,但冰冷而光滑的鱗片輕輕摩擦著他的皮膚,那感覺令他毛骨悚然。
它在他的身體上緩慢而色氣地游動,信子細長且靈活,閃電般地快速吞吐著,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始終銳利地盯著他,三角形的腦袋微微歪斜著,仿佛在觀察、衡量他的每一個動作。
夢里的顧輕漁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地壓迫著,很累,幾乎喘不過氣。
他似乎認定了因為那條蛇他才這么累的,即便非常恐懼,也不放棄試圖把它抓住并扔出去,這樣就能讓自己輕松一點。
但那蛇非常靈活,在他皮膚上光滑的游動,伴隨著那冰冷的、叫人不寒而栗的接觸感,輕易躲開了顧輕漁緩慢而無力的抓捕。
一不留神,竟叫它鉆進了他的身體。
強烈的存在感讓顧輕漁劇烈的掙扎起來,他瘋狂地扭動著,卻被那股無形的力量牢牢禁錮住。
蛇似乎也在掙扎,在他身體里扭動。
顧輕漁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在里頭扭動的幅度,夢里的他驚出了一身汗。他隱約領悟到自己應該是在做夢,卻怎么也無法清醒。
期間,那蛇安分了一會兒,再次緩慢地扭動了起來。
這次顧輕漁的反應有些不同。
他難耐地輕哼出聲。感到有些渴,嘴巴無意識地開合著,隨即被哺喂了一些甘露。
但他并未因此感到滿足,相反,隨即而來的,是越來越強烈的空虛,和無比的渴望。
卻始終無法清晰的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在一層又一層的潮涌中,有什么東西在慢慢填滿他。
細密的汗水滲出來。
顧輕漁感到很吃力,越來越吃力,越來越吃力。
直到一股力量將他徹底拽過去,劇烈的疼痛霎那間席卷全身。
他猛地睜開眼。
他看到了懸在他上方的、連眼皮都沾滿汗液的alpha。
“邵言……”顧輕漁喃喃出聲,難以置信。
“先生……”alpha雙眼已化作豎瞳,里頭盛滿情欲,卻竭力忍耐似的,低下頭,似乎想吻住他。
顧輕漁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劇烈的疼痛帶來不可思議的汗水,推開alpha胸膛的手掌心甚至都在打滑。
“你,起開!”他的命令十分虛弱,是幾不可聞的氣音。
邵言聽見了,卻不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樣聽話。
“先生,對不起,請您暫時,忍耐一下……”
alpha不住地低聲道歉,不住地親吻他,不住地用言語安撫他。
他按壓著顧輕漁纖瘦的肩膀,以極輕微的幅度推進著。
非人感十足的豎瞳就像夢里那條的毒蛇,銳利的審視著他,又像是最嚴格的軍官,一寸一寸細致的搜查。
“呃……”顧輕漁忽然猛打了顫,身體不受控地絞緊,幾乎低泣著叫他讓開。
豎瞳卻接收到什么隱晦的信號一般,振奮起來。
邵言再一次無視了他的命令,反而將他的腿架得更高。
……
顧輕漁第二天沒有去公司。
他睜眼時已經是下午了。勉強起身,只覺得渾身哪里都痛,下半身木得不像是自己的。
腦子也鈍得厲害,花了幾分鐘時間才把昨晚的事情理清楚。
這時邵言正好捧著食水進來,見他醒了,心虛地垂下眼。他把端盤放在茶幾上,把上頭的水杯拿過來。
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