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知道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邵言還是因為他的話,為先生感到一陣心酸。
“我知道今天你們辦慈善晚宴,這么多媒體和名流……如果我在公眾面前控訴他不孝,或許,他就會松口,讓警方釋放我的華陽……啊!”
商紹臨冷不丁痛呼出聲,直至此刻,他才知道之前的懲罰根本是算不上什么。
真正的刑罰才剛剛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有幾分鐘,對商紹臨而言,接下來的每一秒都度秒如年。在持續的信息素壓制中,他最終無力地癱軟在地,涕泗橫流,眼中充滿了絕望。
“聽著,先生不想見你。他為人純善,但我就不一樣了。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會比你那個在監獄里的兒子還要慘。”邵言松開了他的領口,語氣中滿是冰冷的威脅,“現在,滾出這里。”
商紹臨被保鏢扶起,卻根本沒法站穩,目光閃爍著恐懼和不甘。他倉皇地看了邵言一眼,知道再糾纏下去只會自討苦吃,最終無奈地垂下眼,被保鏢帶離了現場。
邵言整理了一下衣領,冷靜地看了看四周,回到宴會廳。
顧輕漁依舊與賓客們愉快交談,絲毫未受影響。
邵言走近顧輕漁,沒說什么。
顧輕漁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問。
直到晚宴正式開始,顧輕漁去休息室更衣,邵言跟過來,他們才提起此事。
顧輕漁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整理頭發,問道:“他來做什么?”
邵言含糊道:“問了幾句,他不肯說,就讓他走了。”
顧輕漁透過鏡子,淡淡地看向他:“說。”
邵言猶豫片刻,才如實回答:“他想利用現場的媒體和名流施壓,逼您松口,讓警方釋放商華陽。”
顧輕漁輕笑一聲,評論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笨。”
“顧家這點陳年舊事,在場有幾個不清楚的?至于媒體,他鬧得再熱鬧,會有人報道出去嗎?”
邵言低聲道:“但對您總歸不太好。”
顧輕漁轉身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抬手幫他整了整領結:“當然了,我不是說你辦得不好的意思。事實上,你總能事事辦的妥帖,自從你來,我幾乎從未為這些事費神。”
邵言被夸,心中升起一絲隱秘的甜蜜。
那晚之后,這還是先生第一次私底下對他好言好語。
下一秒,顧輕漁卻道:“你看,你對我就是這么重要。真不敢想象,要是沒你在身邊,我得多心煩。”
分明是很好的話,邵言的笑意卻凝固在嘴角。他依舊扯出了完美的微笑,低聲承諾:“我不會離開先生的,永遠不會。”
顧輕漁只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兩人重新回到宴會廳時,照例是人群視線的焦點,吸引了不少目光。
交談時,有人忍不住問起顧輕漁:“怎么沒把男朋友帶來?”
邵言的雷達立刻豎起,心道這人平白無故關心未到場的賓客,多半是為了打聽先生的戀情進展。如果他分手的消息傳出去,不知多少人會蠢蠢欲動。
顧輕漁并不被這個話題為難,隨口敷衍道:“他學業忙,性子又有些害羞,就沒來。”
賓客們各自挑選食物落座就餐。
顧輕漁非必要的情況不愿與生人同桌進食,邵言挑選了個不起眼的卡座,兩人一起過去。那地方雖然隱蔽,卻并不妨礙諸多探究的視線一直飄過去。
旁觀者不難發現,顧輕漁自始至終都被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無論是他想吃某種食物,想拿毛巾擦手,或是更換合適的餐具,只需一個眼神,邵言便能立即領會并滿足他的需求。
不遠處,一位oga悄悄跟好友感慨:“邵言究竟是顧總的副總還是助理?怎么這般細心。”
語氣中不掩遐想,好友卻不以為意地笑道:“其他人可沒有這個福氣享受,他的好只對顧總專供。”
oga不服氣,反問:“難道連他未來的伴侶也不配?”
便有人出聲諷刺道:“你看他身邊出現過oga嗎?”
見兩人的視線看過來,那人的語氣更為不屑:“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這種alpha,心思深得很。在顧總面前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私底下手段多著呢!聽說當初他背著官司進顧氏的,要不是顧總力排眾議堅持保他,估計這會兒還在大牢里待著。”
知道這段過往的人都沉默不語,不知道的卻大驚失色。
“怎么可能?邵總可是顧氏的二把手!”
那人顯然對邵言十分不服氣,冷聲道:“沒人能對這樣的人毫無芥蒂地重用,除了顧總。要說他私下里沒使什么手段,我可不信!”
“可是我聽說,邵總跟顧總的匹配度很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那人不屑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白蓮花嗎?”
sss級別的alpha有著遠超常人的